“爷爷......其实……我依然恨他也怨他......只要想起他......很痛......”
“这样一个我……是不是太软弱......四年了……为什么忘一个人这么难……”
“少卿......我有了少卿......爷爷......少卿可不可爱......每次看着少卿的眼睛……我害怕……那双眼睛我不敢看……”
“我又做错事情了......我对我哥......对不起......他一定会怨我......可是......呜呜......爷爷......我真的在努力想要好好活着……好好生活……”
“爷爷……活着好累……惧”
寂静萧条的墓园。
慕凝蓝长发及腰,一袭黑色衣裙,坐在墓前,抱着冰冷的墓碑,嘤嘤哭泣鹊。
深更半夜,冷意森森,颇显诡异。
如果这时候有人看见,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
然而,有一个人却不怕。
自她进入墓园那一刻,南宫藤便紧紧追随。
她一杯一杯酒下肚,他站在不远的地方怔怔望着。
一双静寂如墨的眸子笼着湛黑的夜色,色彩浓郁,像砚台里浓浓化不开的墨一样,里面最深处却盈着斑驳月光,像一条闪闪烁烁的星河。
她醉意阑珊,抱着墓碑,哭着诉说心中酸楚,一字一句,染着秋意的寒冷夹着风儿,丝丝缕缕刮过他心尖尖上。
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怅然,这样的凄凉,这样的酸楚,比以往任何刀枪冰刃戳入他心窝都令他疼痛不已。
她依然恨他,怨他......
她说,想起他会痛......
南宫藤上前走了几步,蹲在她身旁,微微抬头,凝望着融入夜色黑色长发下露出的茭白容颜,那股痛意自心尖上窜来窜去,直逼眼眶。
他双臂一神,将她轻轻地拢入怀中。
慕凝蓝醉醺醺的,此刻,冷不丁被一道力禁锢在一个宽厚的怀中,她激灵一下,酒醒一半,吓得魂儿都飞了。
啊的一声尖叫。
“蓝儿……”
一道犹如山涧清泉般的嗓音自耳边响起,直直撞入她心扉,酸酸的,疼疼的。
她挣扎的动作,嘎然而止。
抬眸,一双醺红朦胧的眼睛与他一双沉黑如墨的眸子对视。
四目焦灼纠缠。
她摇摇脑袋,嗓音模糊不清,却冷寂如水,“叔叔……不……南宫藤?”
眸底有什么亮亮的东西涌动着,他什么话都没说,拿起放在花岗岩上的红酒瓶,仰脖,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转眸,看向墓碑上慕震涛的黑白照片,嗓音凉凉的,“每年中秋,我也会来这里,我知道,爷爷期望团圆……”
“......”她微微一怔。
这句话饶有深意。
她望着他,眸底滚动着冰冷的寒意,渐渐地有了温度。
他也望着她,眸深情浓,终是拥她入怀,嗓音微颤,“我们一家三口团圆……”
她双瞳渐渐地睁圆,又猛地紧缩,推开他,摇着头,眉梢眼角流淌着凄楚和悲凉,“月亮很圆,不代表世间人人事事就会花好月圆。”
他习惯了她一次次拒绝,眼波流转间划过一抹黯然,抬手,抚上她微热的颊畔,眼神里透着坚定和激动,“少卿是我孩子,对吗?”
“不是!”
慕凝蓝颤动着身体,声线冷冽如冰。
体内酒精仿佛全部聚集某个最柔软的地方,不停地翻滚着。
他知道了,他还是知道了……
南宫藤静静地望着她倔强的小脸,沉默。
突然,将她搂入怀中,打横抱起,抬脚,快速地朝墓园门口走去。
“你放我下来!”她带着几分醉意,在他怀里不停地挣扎,握着拳头,胡乱地朝他身上捶打。
月光倾洒,柔和了男人冷硬的五官线条,侧颜深邃如玉,他眸底闪着星光,任她打着。
推推打打中,她被南宫藤放进副驾驶座。
他上车,坐进驾驶座,她急忙开车门。
他锁了车门,将两人困在同一个空间。
“你要干什么?”她一双醉红的眼睛冒着火红的光瞪着他。
他淡静卓然,发动车子,驱车离开。
慕凝蓝太了解他这个人什么性子,叫嚣几句,无力又颓累,安静了下来。
?
车在一处偏僻的山头停靠。
慕凝蓝扫了一眼窗外静寂的夜色,并不是回市区的路,转头,看着他工笔篆刻般的侧颜,“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打开了车厢的灯,抬手,从车置物台面上拿了一张纸,递给她。
眸色安
tang静地看着她。
慕凝蓝与他对望几秒,接过那页纸,垂眸,目光在落在纸张上几个醒目的字上猛然一紧,随即将纸撕了个粉碎,摔在他身上。
他安静的五官,安静的眸,安静的嗓音,颤颤的声音自喉间滚动,“连鉴定结果都不看,承认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瞪着他,几无醉意,眼中冒着的火光攸地煞冷。
“要你再次把我逼成坏人。”
她后背狠狠地一僵,急忙去抓车门把手。
他没有阻拦,慕凝蓝急速下车,朝山下跑去。
刚跑两步,腰上一紧,他欺身过来,紧接着,她被他抱起来,狠狠地抵在车门上。
“你放开我!”她朝他腿上踢了一下。
腿却被他一手握住,搁在他腰上,没再放下。
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唇被他薄唇死死的封住。
她双手打他,掐他,他强势撬开她唇齿,找到她小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