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夕颜的话后,寒衣久久没有说话,夕颜的故事没能继续讲下去,因为此刻柳冷寒正站在院中高高地仰着头对寒衣说着:“小衣,你身边的白衣姑娘为何我从未见过呢?”
寒衣转头俯视着下面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两人眼睛相互粘着彼此,似好久未见的故人般细细打量着彼此。
耳边传来夕颜充满湿气地冰冷声音:“真的好想看看他痛不欲生的表情啊、但是、时机未到、你们就再缠绵一段时间吧!”
烦躁地转头怒瞪着夕颜,惊讶地发现她竟然当着柳冷寒的面慢慢身影变成透明色,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空气中。
她是打算化解自己和柳冷寒的误会?
翻身落在此刻满脸不可置信的柳冷寒身前,看着他还是盯视着夕颜消失的屋顶,寒衣轻咳声:“回神吧……”
“小衣你并没有骗我,早春是她杀的?”
柳冷寒猛地似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没能站稳,一步一步东倒西歪地向院中石桌而去,右手死死地抓紧桌角,左手却猛力的拍打着他的头。
寒衣赶紧上前拦住柳冷寒的不分轻重的手:“别打了,你不必这么自责,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的!”
“不、不、小衣、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柳冷寒疯了似的狠狠敲打着自己的头,声音里的痛苦哀鸣声似真有什么天大的痛苦折磨着他。
寒衣实在不解,为何他会这么自责?他并没有做什么错事呢?这段时间也只是自己在伤害他,他从未舍得伤害自己一根汗毛!
“冷寒?”双手拦住他的左手,将他的身子转向自己,寒衣充满疑问地对着他喊了句。
“啊!为什么会这样!小衣!为什么要会是这样啊!不是你杀的早春、不是你杀的啊、啊、啊、”柳冷寒猛地一把将寒衣抱进怀中,力道足以将她融入他的骨子里去,疯狂的嘶喊声招来了本来只敢在院门外待命的奴才。
一双双眼睛自院门那拐角处偷偷打量着,却没有人敢真正的上前来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寒衣明白,他们全都是被自己处罚怕了,不到最后怕是没人当那出头鸟……
既然被夕颜揭穿,既然一切不可阻挡,那就珍惜现在的不多的时光吧,前世的因,今世的果,冷寒,既然前世你欠了她的债,今世我就和你一起还吧!
“小衣、小衣、我、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知道后的你还会原谅我吗?”
他们拥抱着,紧紧地搂着彼此,谁也不想松手,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流淌着,久久,但,终归还是要开口地,柳冷寒猛地松开寒衣,低头眼含痛色地望着仰头看着他的寒衣,声音颤抖着似下一秒就要哭出声似的。
寒衣此时才意识到好像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不然眼前这个浑身紧绷着满脸紧张的盯着自己的男人何以会这么痛苦,好似——好似——恨不得自己杀了自己?
“冷寒、到底发生什么了?咳咳!咳咳!咳咳!”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寒衣一开口竟然一股冷风猛地被自己吸进肺中,寒意入骨,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似要咳地窒息才肯罢休!
感觉到他拍在自己背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努力克制着咳嗽的寒衣,手轻轻由上自下顺着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能喘口气的时间赶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柳冷寒知道他一旦说出这件事,也就预示着他们两个真正的完了。心就似被冷冽的秋风一片一片的凌迟着,痛的恨不得自己一把一把的将自己的头发拽光!
“寒?”
低头看着眼前这双充满疑惑的黑眸,眼中倒映着一个神情慌张眼含痛苦的傻瓜,抬起手慢慢地摸上她的眼睛,涩涩地开口道:“真好,我竟然能在你的眼睛里看见自己,虽然此刻的我有点狼狈啊哈!”
柳冷寒苦涩的笑容,令寒衣的心底很不舒服,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能把他折磨成这样子,不知是心情的缘故,还是天就是变得更加灰暗了,秋风也似刀子般狠狠地刮在自己的脸上,竟然有点疼……
“你哥哥是我害死的!”
轰的一声,有什么在自己脑中炸开,寒衣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柳冷寒他刚刚说什么?他是在开玩笑吧?哥哥明明就是自杀的啊!
寒衣慌张地颤抖着身体,急急地似要说得快点一切都是假的般大声喊着:“哈哈!寒!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啊!”笑着,笑着,看着说完这句话后便躲避着自己眼睛的柳冷寒,她在心底大声呼喊着,你快点回应她啊!快说你就是在开玩笑啊!
泪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流进自己的嘴里,咸咸的,涩涩的。突然冷冽起来的空气中流淌着淡淡悲伤的味道,就连吸进胸腔里的空气都变得苦涩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是你害的啊?哥哥明明自杀在早春姐姐的坟前啊,那时,明明我们就在一起啊!你为什么要说是你害的哥哥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啊!”心痛难忍的寒衣先是来回走动,实在疼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她,猛地转身狠狠捶打着柳冷寒的胸口,一拳比一拳狠,但柳冷寒也只是闷哼声,一句痛也不呼出口:“你说你是骗我的啊!快说啊!”
大哭大闹着发泄心中的苦痛的寒衣,看着柳冷寒突然慢慢地跪在了自己身前,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腿愧疚地说:“小衣、都是我的自以为是!明明你哥哥一直相信你没有杀早春,我却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