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为什么要写那封假信呢?
这时朗月开口道:“姑娘,她怎么会没发现呢?”
“大概是两者长得有点像,加上她太吃惊了没有看清吧。”朱璺笑道,“不过幸亏郭夫人望都没望一眼”
初来乍到就这样放过你,不给你下马威,日后保不准你也像郭夫人那样兴风作浪呢。
蒋钰,这是你招惹的。
朱璺往昨天与南宫昭相遇的地方走去,看看他在不在那里。
想不到在半路上就被人突然叫住了。
朱璺回头一看,见是朱觅,她的二堂哥。
朱觅小跑着过来,带着歉意道:“七堂妹,我听说了。是不是我媳妇儿欺负你了?”
朱觅突然问起来,朱璺有点尴尬。
她不好当着朱觅的面说他媳妇的不是,因此没有则声,算作默认吧。
朱觅就笑了,道:“果然是这样的,堂妹,你千万别生气,一会我回去教训她,让她收敛,只求堂妹你不要放在心上。”
朱璺沉吟片刻:“觅二哥,我不想放在心上,可是有人放在心上。我很为难。”
“堂妹,你放心,觅二哥向你保证,绝不会再有下一次,若是下次再发现她故意使坏,我就休了她。说到做到!”朱觅信誓旦旦地道。
朱璺更为难。
要不要以牙还牙?
她淡淡地笑道:“觅二哥,那你今日就管好堂嫂,别让她和郭夫人见面吧。”
不让她和郭夫人见面?
朱觅不解道:“为何要这样做?是不是我媳妇做的这些事都与她们脱不了关系,我好像是听纬大哥说过,你们后宅里经常会有纷争。”
朱璺不想说得直白,只道:“总之觅二哥说能看管住二堂嫂不再找我麻烦,我就好心跟觅二哥说,今日不要让二堂嫂与郭夫人见面。”
她说着就转身离开。
也不等朱觅再追问。
朱觅愕然。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三进院里一阵喧哗。
一名婢女急冲冲地朝二进院处赶去,婢女猛地看见朱觅,就急切地附在朱觅耳边悄声嘀咕着什么。
“什么!”朱觅面色陡然一变,随后目光落在一丈开外,正转过身望向这边的朱璺身上。
婢女看起来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而朱觅面色也非常难堪,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宜安有关。
朱觅已经张口结舌,不再言语。
他最后一次看了眼朱璺,然后转身大踏步地朝三进院赶去。
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除了朱璺。
该来的还是来了!
一个淡淡的笑意从朱璺的嘴角滑过,她站定在原地,看着朱觅慌慌张张远去的身影,还有一群婢女匆匆忙忙地穿梭,奔走相告。
看到这些情景,她的杏眸里沾染了一丝快意。
这就是南宫昭教给她的快意。
当然她自己也学得快。
没有人在意到她出神的样子,婢女们都在找着长辈们。
要不要进去看看呢?不过方才朱觅找到她说了番歉意的话时,她心里有些不忍,就动摇了决心,想让朱觅阻止蒋钰与郭夫人相见。
但现在看来,这蒋钰与郭夫人一丘之貉,急于相见啊。
这出狗咬狗的把戏,不知道该不该去凑热闹。
正想着,朗月悄声道:“姑娘,不打算去看看?”
朱璺笑了笑:“你们想看吗?”
朗月与结香互视一回:“看了才叫大快人心。”
正说着二进院的丁夫人和荣姑姑搀着老夫人出了门,丁夫人猛一回头看进她,忙喊道:“宜安,出事了。快过来陪老夫人去看看。”
“马上过来。”朱璺应声跟了上去。
还没跨进院门时,就听见新人房里噼里啪啦的瓷器摔碎声,接着就听到郭夫人的骂声:“不要脸的小娼妇,勾引王爷不说,还敢和我斗!就凭你这个狐狸精,!地位卑贱的下流种子,以为怀了个野杂种,就能勾引王爷的心了?”
郭夫人骂得极为难听。
偏偏巧的是蒋钰已怀了两月身孕,蒋钰起初听得莫名其妙,以为是骂别人,可是听到后来,发现还是骂自己。
蒋钰被骂得狗血喷头,气得花枝乱颤。
老夫人远远地听到骂声,面色陡变,忙道:“快去看看!”
朱璺心里凛然,想不到郭夫人对房姬恨到发疯的地步!
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老夫人赶过来时,就看见蒋钰垂泪伏在朱觅的怀里。
因为郭夫人是长辈,朱觅和蒋钰一对可怜的新人眼睁睁地看着新房被砸个稀巴烂,却不敢还手。
主子不敢言语,更别说下人了。
婢女们又躲又闪,心疼着那些陪嫁之物被一个个砸毁。
敢拦郭夫人的吴大娘力气却不够大,好几次被推得跌得在地,不停地“哎哟”。
旁边朱璧又躲又闪地拉着她的母亲:“娘,你醒醒,你醒醒,这里是二堂嫂的新房,不能砸。”
郭夫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和斗志,硬生生地把朱璧推开,朱璺跌了一跌,手不小心就划到瓷器边,辛苦没流血,但她已经吓得哇哇大叫。
婢女们赶忙上前把长乐亭主拉到安全的地方。
郭夫人已经发疯了一般。
任凭站在外面的人怎么说,就是劝不动她,
等老夫人叫两个力气大点的婢妇制服伏郭夫人时。
蒋钰的新房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活生生的修罗场。
蒋钰吓得不轻,身子不住地颤栗,朱觅双手紧紧地抱着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