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池寻思了片刻,“不如我派血滴子盯梢他,一旦查到他的落脚处,安排警方过去抓捕。”
“不要擅动。他不会平白无故出现,他既然敢,就一定有我动不了他的筹码,我得看看到底是什么。”
纪容恪靠住吧台,他伸手叫过来一名佣人,吩咐倒了杯龙舌兰,这酒的味道太烈,他还习惯什么都不兑,就这样干喝,十有八九都扛不住那味觉强烈的刺激,舌头都仿佛要被辣掉。
他一口气喝下去半杯,酒烈得像一团火,在喉咙里肆无忌惮的烧起来,“当初如果不是冯锦嫁给了他,我根本不会留他活口,他料定我不舍冯锦成为寡妇,才会想尽办法接近她娶她,七年半前倘若她没有选择自首将我从贺渠的控制下解脱出来,谁是最后赢家我也没有把握。”
何一池听他这样说,忍不住倒吸口冷气,“贺渠这么厉害吗,连容哥也没把握。”
“他能在华南警方追缉的眼皮底下藏了七年半,连半点风声都没有泄露,这样出色的反侦察能力,我也不敢说做得到。”
何一池有些担心,纪容恪虽然将一切都摆平,但纪氏的罪证仍旧是存在的,只是没有被掌握罢了。一旦贺渠掌握了,纪氏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大危机。
纪容恪沉默间透过玻璃杯凝视着里面微微倾斜摇晃的液体,“冯锦那里有减刑的希望吗。”
何一池点头说有,“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团队为这个案子努力,冯小姐在狱中表现很好,减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年数的多少而已。”
纪容恪非常开心笑出来,他脸上难得一见的明媚让随侍在身侧的佣人恍然一怔,似乎很久都没有见他这样笑过了,久到很多年,久到他脸上的笑容随着冯小姐的消失而一起沉入深海,都无从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