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耽搁了那么一下,黄裳与葵花老祖就走不掉了。
鲁智深一禅杖挥来,竟如擎天大柱倒下一般,蒲扇一般的方便铲那头,竟化出门扇般大的铲影,直接兜住他们的去路。
此路不通,那就走另一个方向,这是所有正常人都会选择的,结果这条路还是不通!
因为一片如雪刀光覆盖住了去路,这是一个手持双刀高大高大俊朗的彪形大汉。
既然两个方向都跑不了了,想转第三个方向已经晚了,因为那里已经有一个长得跟张飞差不多,却又有赵云般的英气,手持长枪的汉子守在那里。
这是被围住了,被耽误的这个时间,三个汉子身后了那些精兵已经围了上来,看了他们手上的强弩,黄裳与葵花老祖就已经知道自己今天想要脱身,就得制服眼前的三个汉子。
“兀那贼子,可是想跑,先得问问和尚手中禅杖答不答应!”鲁智深虽是说着,但却没有攻上来,他在等手下的精兵把那些被制住了的书生兵都给救走再说。
那些精兵有上二百人,顿时把场中围了个严严实实。
黄裳在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练过搏击术之人都知道,人的力量,一部分来自于心脏对血液的搬运,一部分来自于呼吸!
一个好的呼吸频率,可以调控好自身的状态,这也是为什么连那些练跑步的都要注意自己的呼吸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的状况,已经容不得黄裳掉以轻心了,几百人还是几百精兵的敌人,哪怕是像他这样的高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丢了性命。
更别说眼前的精兵们人手一具强弩,那一弩三箭的配置射将出来,将会是一从箭雨,而且还是强劲的穿甲箭雨。
要知道这可是弩啊!强弩!
“其实,你们不应该近身来,凭你们的身手还杀不得我们二人,不过你们既然进来了,那就别想着离开这个圈了。
也正因为有你们,外面的这些强弩手才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就是一阵箭雨怕我二人就要交代在此了!
可是这个机会你们生生地失去了,哈哈哈哈!你们是不是傻?”
说这话的是葵花老祖,确实如此,如果刚刚这三人没有围着自己,哪怕是冲着自己二人的背影射出那几百具弩里的箭,自己二人铁定要交待在这里!
可是他们,居然为了不误伤那被自己制住的这些士兵,宁愿放弃这么一个可以干掉自己二人的良机,现在围住自己二人的意思,一方面是为了不让自己二人跑掉,别一方面,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阻止不了那些精兵对书生兵的救援。
不过,在看清这三个人之后,他对这三个人的选择并没有什么意外。
因为这三个人对他来说已经是耳熟能详之人,这不是陈白牛手底下的三员大将么?
陈白牛能为了两个牢狱看守而对三个重犯百里追凶,于五百军阵中强行将人犯带回。
由此可见,陈白牛的护短程度,所以他手下的大将也是如此护短也就不奇怪了。
“咱家还道是谁,原来是白牛先生手下大将,话说你们未经大宋朝廷同意,就擅自进入我大宋境内,如同入侵,不知你们是自己进来的,还是奉了陈白牛的意思进来的?”
没有人理他,林冲看向正在搬起那三具明显已经没了气息,还有两具身上都没有半点好肉,都已经被片得体无完肤,有些地方都已经看到森森白骨。
那脚掌,两人的脚掌都已经被片得只剩下那脚的骨架子,手段的残忍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林冲几人看得眼睛都要崩出眶来:“两个老贼,竟对我等弟兄用出此等手段,今天却是饶你们不得!”
一个精兵在树上解下李九,正从他的十个二十个指头上拔下那一根根绣针。
每拔下一根,以李九的性子,居然被痛晕过去好几回,这是何等的疼痛啊!
葵花老祖看着林冲说道:“我知道你,东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可惜不洁身自爱,先是烧了草料场,然后梁山从贼,到现在又叛出大宋,人称豹子头林冲,对吧?”
林冲转过头来,细细的看着葵花老祖一眼后说道:“差不多可以称做老怪,去白面无须而且话音尖细,你是宫里的宦官?
想不到区区一个老太监,就能用出如此狠毒手法折磨人,按说你是为大宋官家办事,若你折磨的是别人,林冲不好说什么,但不幸的是你折磨死的是俺林冲的兄弟,是我们和平谷的士兵!
今天,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你二人便是逃到天边,也逃不出和平谷的追杀!正如我家先生说说,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从今天起,我们不死不休!”
林冲说到不死不休这一句时,他说的话像是在牙缝里面迸出来似的。
随着这句弥漫着寒气的话说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他双目中突然间爆发出来的杀气,凌厉,慑人心魄!
直逼场中的黄裳与葵花老祖!
从出现开始就一言不发但却已经是全身弥漫杀气逼人的武松,双手一磕手中钢刀。
“铿锵……铿锵……铿锵……”
随着手中钢刀有节奏的碰撞声,武松得双眼很快变得血红,口中猛然发出一声咆哮:“不死不休!”
随着武松的咆哮,看到了自己的袍泽所遭受的惨状,在场的所有士兵,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紧接着也发出他们内心的咆哮。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每一个士兵都紧紧握紧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