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每一个体验都让朴白感觉到新奇,特别是看到城门口给那十七个跟在他们牛车后面的人订做身份证时。
先是画像,一个孩子用一种很奇怪的硬笔,感觉就像是在一根涉木棍里掏一个小洞,然后在小洞里放进去一根可以写字画画的芯,动作很是飞快地在一块夹着一张白纸的画板上描画。
别看那孩子看上去才十一二岁,可是却能在很短的时间里画出一幅与真人相差无几的画。
现在站在那里是已经量好了身后,还在一杆大称上称了自己的重量之后的这伙人的新头目,那个叫二哥的悍匪。
就在他忙活了好一会之后,重新站在那个登记办理身份证明的地方时,两张画有他面貌的画就摆在桌子上。
“老天爷啊!这上面画得可真像二哥!”
“没错,你看连二哥下巴的这颗痣都画出来了,还有痣上的那根毛也没漏掉,老天爷爷,神笔啊!”
跟在那老二身后的十几人一个个地惊叹起来,没办法,那个孩子画得太好了!
哪怕是脸上有一条浅浅的皱纹都让他给画出来了,而且画得跟他真人一模一样。
要是这张画纸再大一些,看上去就跟纸里面有个真人正在往外看一般。
那老二也被吓了一跳,要不是现在是白天,而这个小孩就是在自己面前画的,他都要以为这是自己的魂魄被摄出来后镇入这两张纸里去了。
“那是速写,那小孩子是王崎老头家的一个孩子,跟我学过一段时间画画,现在在上中学,不过像他们这些应该是放了学,然后来这里当值。
毕竟现在画画的人才少,而我们和平谷制作身份证方面又容不得马虎,所以就把这小家伙给请来了!”
陈进才轻描淡写的话让朴白很无语,跟你学过一段时间画画?然后就能有这么强悍的作画能力!
那么弟子就已经是这样了,那你自己得有多高水平?不过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看向那不见大门在哪的城门洞子,好奇得很,难道这座雄城居然是一座不设防城市?
可是这样,要那么高大雄厚的城墙何用?城里的人睡觉时可会担心自己会被敌人攻进去要了他们的身家性命?
“见过先生!”
“见过先生!这是谁啊?这腿是断了?”
“这还用说,这腿定是断了,只是这包扎的手艺,比起武二嫂子的差了许多!”
见到自己包扎的手艺被人质疑,陈进才笑骂了一声:“滚蛋,我姐的手艺当然比我的好!还用你们拐着弯子来讨好!”
陈进才轻轻坐直了腰跟经过看到他的那些农夫打招呼,笑骂嘻戏,全无一点一城之主,或者一个势力之主的架子。
见周围人越来越多,便叫白牛别再偷懒,赶紧回去!
“怎么?在找城门在哪?在城墙里,这样的城门洞子全城一共有六个,方便城里的人进出,深八丈,在墙体里有三重精钢所铸的城门,平时收在墙体里面,到关门时再从墙体里推出来,据他们说万夫莫开!”
陈进才回头看他往城门洞里找看,便知道他是在找城门,每一个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这样,便给他解释一下!
“好了!我刚刚给你包扎的并不是很合意,一会进城我送你去医馆看一下,重新包扎一下,要不然整天在腿上绑两刀鞘,别人还以为你是什么大盗!
要进城了,把你的学生证拿出来让士兵登记一下,我们进去!”
果然,在经过城门洞时,他看到了那藏在城墙里的城门,只是那般厚重的城门,士兵是怎么推开或者关上的?要知道这可是精钢所铸的啊!
他没问,以后在这里生活的日子还很长,相信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不是秘密,这是一座非常吸引人的城市,现在他就非常期待看到城门后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听着牛蹄子踩在地上的响动,他探出头去,发现这居然已经不是外面的那种油脂掺石子铺就的路面,而是跟那城墙上所用的材料一样的东西铺成一条笔直宽阔的大路。
可是这不是让他最震惊的,最震惊的居然是在道路两边的房子,全部三层以上,还有的居然五层,比那大宋东京城的皇宫还要高。
那这里的城主府得有多高大?按制,所有的建筑都不能比宫里的建筑高,这里没有皇帝,但那陈进才就是实际意义上的皇帝。
那么他的宫院有多高大?
这是神州大地,乃至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城市都是这样的,平民的建筑不能比城主府高是铁律。
当然这跟后世人说什么封建主义之类的身份论不同的是,这项铁律起的不像别人所攻击的是不平等,而是安全缘故。
大家可以想一下,如果在皇城之外,有建筑可以高过宫墙,那么只要登高一眺,皇帝今天在哪个宫殿办公,见过什么人,应该会出个什么政策。
这么一目了然,那国家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不能比城墙高也是一样的,城墙上军事布设,都是机密,若是能在家中看到那些城墙上的军事布设,那攻打这座城市就很简单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安全,所以才有了这些个铁律,而现在朴白想的就是这个,不过,这一点等他真正去到炎黄学宫后会改变想法的。
街道很宽,来来往往的人都会顺着右边走,特别是马车,刚刚他都看到一辆马车逆着行人走后被一个身穿黑衣服的汉子用水火棍拦下,然后拿出笔来记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