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讯赶来的安南学长,扬起拳头给了幼师重重的一击,“现在去叫校医!”
“啊!”幼师捂着鼻子,很快有血水顺指缝流出来,指着安南似乎还要表达什么。
安南当仁不让,“不就是一个鼻血么,又不会死人,还不去快去校医!”
幼师气极,这时莫以言笑意温婉的站出来,和事佬的圆场,最后笑吟吟的问乔爱贝,“贝贝乖,贝贝不会和哥哥计较的,对不对?”
“不要,不乖,我就不!”乔爱贝撅嘴,明显很生气的扑进乔江北怀里。
乔江北虽然没说话,却安慰的拍着乔爱凡的后背,发自内心的,我忽然很想笑——【【【【,
“麻麻~!”小蘑菇仰着头,问了一个令我几近崩溃的话题,“那个帅叔叔,他是谁呀?”
五年前,乔一凡丢给我的那张照片,我一直随身携带着。
小蘑菇记忆力超好,即使只见过一次,也记得,才会在商场的说:我见过那个帅叔叔!
“……陌生人!”自朝的答完后,我转身,看向安南学长,“送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如果这刻,小蘑菇的鼻血能止住,我绝对会替他争个错对,只是看着已经快被血水浸透的口袋巾,我慌了——什么都比不得,儿子的安好!
安南学长点头,很快驾车过来,我抱着小蘑菇离开前,侧身看了一眼教师门前的监控,又越过莫以言,看着她身后一直冷冷的男人。
算是我和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视。
我说,“看得出,乔先生和乔太太都是正直、慈悲之人,应该不像某些脑残,黑白颠倒!”
赶在幼师开口,我又说,“我相信我的儿子,他不会说谎,如果今天,真因为我儿子而起,我这个做母亲的,愿意用全部来赔偿,并替他给您们三拜九叩,直至您们满意为止!!”
声音落下,我全身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近乎虚脱的上车、去医院。
具体身后的莫以言,乔江北以及人,用一种什么眼神来看待,那一瞬的我,我已经完全不想在意。
我不知道,是小蘑菇的血太红,还是怎么了,心痛的几次呼吸都有无法缓和,只是一个劲的按着儿子的鼻梁骨,让他不要害怕。
“麻麻,你哭了……”小蘑菇靠在我怀里,肉呼呼的小手抚摸着我脸颊。
“没有,是沙子,刚才有沙子迷眼了!”明明我不想在安南学长,在儿子面前落泪,却是越来越多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哗哗的流。
吱呀一声,车子以飚车的速度到达医院。
我抱着小蘑菇就往三楼急诊冲。
“文静,你冷静一点!!”进电梯时,安南强行把小蘑菇抢到他怀里,看他的动作应该是想摸我的脸,最后改为拍肩,“没事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他却不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
“文静,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们在一起,孩子都有了,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可是……”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口打开,急诊室就在跟前,安南却扯住我胳膊,“为了小蘑菇,让我暂代,好不好?”
安南学长说得隐晦,我明白——是暂代小蘑菇爸爸的事。
所以乔家是真的在打小蘑菇的主意?即使我改了年龄,即使我之前和乔一凡明确的表示过,小蘑菇根本就不是乔江北的孩子,也不放弃?
吸了口气,我痛苦的闭了闭眼,“……谢谢。”
-
急诊室。
小蘑菇流鼻血的情况,虽然不严重,可是那鲜红的血,以缓缓的速度,怎样都有止不住。
医生更进一步检查的时候,我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
听到需要住院观察时,我又是呼吸一紧,“医生,我儿子他只是跌到,流鼻血了而已,怎么严重到住院观察?是不是……”
来的路上,我脑袋里就很乱,总有捐骨髓什么的各种情节闪现。
这一刻的住院,无疑是加重了我的猜测,如此以来,那岂不是代表着小蘑菇的身世……
瞬时,我含泪把小蘑菇抱在怀里,眼圈红红的望着医生。
儿医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她推了推镜框,“根据初步检查,我怀疑你儿子血小板比常人要低,具体低多少,等血检出来再看结果,现在先止血。”
她说着,笔尖飞快,开好住院单据。
安南学长快我一步,拿过单据,“我去办手续,你留下来,陪着他。”
看着睡着的小蘑菇,我嗯了一声。
护士很快给他换了病号服,然后挂针、止血。
莫以言赶来的时候,小蘑菇出血的情况差不多得到控制,因为来得急,没带什么用品,安南学长在办理好住院手续后,又匆匆赶回去。
生下小蘑菇不久,我用之前的积蓄,在帝都开了一间心理咨询工作室。
这会因为意外,一再拖延,只能给看店的乐乐打电话,请他多照顾一会。
刚挂了电话,就听到敲门声——莫以言带了礼品,在她身后不远,还跟着冷冰的乔江北。
我不知道是眼花,还是看错了,总感觉在迎上来的一瞬,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不再像在商超的初次见面一样冰冷陌生。
莫以言进门后,针对之前在幼儿园门口的经过,很快叙述了一遍。
原来的确有人调皮,暗中捏了乔爱贝,只不过她误认为是小蘑菇下手,所以才错手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