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就说嘛……”顾清明还想说些什么。
乔江北看了眼腕表,打断了他:“时间不早了,我先送她回去。”
送?
这一次就连性子沉稳的安南都朝我侧目,眼底的探究异常明显,更别说包厢里的其他人了,顾清明更是快把眼睛都给瞪出来了。
乔江北却似乎没察觉到异样,扯了我的手腕,对着顾清明和安南点头示意之后,便率先出了包厢。
出门之后,我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似乎有狼嚎声,听上去好像是顾清明带着不敢置信的在说些什么。
“走快点。”乔江北侧身对我说了句。
我不敢反驳,应了声,跟着起,他给车开了锁,我拉开后座门就要进去,乔江北却说了句:“坐前面。”
我有点吃惊,却还是照他的话做了。
直到车子驶入凌晨无人的街道,我这才偷偷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快三点了。
我悄悄吐了口气,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乔江北开车很稳,一路上他都没有开口说话,径直把我送到了大庆路。
车子停在目的地之后,我侧身对着他说了句:“麻烦你了。”
手指扣上车门的时候,身后乔江北的声音划破了空气:“沈碧云,是不是你的母亲?”
吃惊、诧异各种情绪一下就占据了我的脑海,我回身看着乔江北,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眸里一片暗沉。
“啊?”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沈碧云来,一时间有些错愕。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乔江北语气强硬了一些,我一愣。
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他要我回答,我也只能如实说了,点了点头:“是的。”
得到答案,乔江北闭上眼靠在座椅上,他浅浅的吐出一口气,而后看都没看我就说了句:“下去。”
我不敢多问,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乔江北我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就把油门踩到了底,深夜的街道上,刺耳的摩擦声之后,他和他的车子迅速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难道沈碧云也欠他钱了?
我脑海里突然莫名其妙浮现了这个想法,赶紧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赶出脑海,我小跑着回了家。
打开房门,里面黑漆漆的,我没开灯,直接打开手机手电筒,轻手轻脚的走到漾漾房间,我趴在房门上听了一会,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漾漾应该睡得还不错。
我舒了口气,打开溶溶房间的门,里面空空的,溶溶还没有回来。
我洗漱之后躺床上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四点了,想给溶溶打电话,又担心打扰她休息,纠结了片刻,我还是放下了手机没打出去。
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一点的变亮。
六点刚过我就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想给漾漾做早餐,结果和还睡得一脸迷糊的潘璐撞上了。
潘璐身上还穿着睡衣,看见我,她掩嘴打了个哈欠:“文静,你不是上晚班吗?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睡不着。”我回了声:“昨天晚上漾漾有给你惹麻烦吗?”
潘璐清醒了些,摇头:“没有,他挺早就去睡了,我答应他要给他做早餐。”
“谢谢你啊,潘璐。”我让她直接回屋洗漱:“你去收拾一下,早餐我来做。”
潘璐应了声:“那我去叫漾漾起床。”
我点头,潘璐便想回去洗漱,等我快要走到厨房的时候,潘璐像是想起了什么,站在门口冲着我喊:“对了文静,昨天晚上挺晚了,你们座机响,我接起来之后对方又不说话,我把号码抄在座机旁边的便利贴上了,你看看。”
我说了句知道了,抬脚走到座机边上,便利贴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回拨了过去,通了,但是没人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对,赶紧回房间拿出手机给溶溶打电话,那边却显示关机!
我一下就急了,也顾不得时间还早,从通讯录里找出姚姐的号码就拨了过去。
想不到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听声音,本来应该在休息的姚姐却也是一点睡音都没有:“文静?”
“姚姐!溶溶昨天晚上有回盛庭吗?我打她手机关机了!”
电话那边姚姐苦笑了声:“文静,我也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昨天晚上你走之后没多久,于长飞的老婆就找到盛庭过来了,我见到有点不对,就打电话给溶溶让她躲一躲,梁美萍没有找到溶溶,把溶溶的更衣间给砸了不说,还扬言要弄死溶溶,后面还是陈总出面,梁美萍这才消停的。”
“那,那你知道溶溶现在在哪里吗?”我声音都变了。
“不知道,后来我再打溶溶电话也是关机。”姚姐唉声叹气的:“文静,梁美萍那种人,不是咱们惹得起的,你要是见了溶溶,和她说一声,于长飞这个客人,还是不要联系了比较好。”
我应了声,刚结束通话,玄关那边却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
有人砸了门!
我心头一紧,赶紧跑出去。
一个穿着贵气,五官却带着不善的妇人带着一群打手快步进了屋子,看见我,她狠声:“溶溶那个贱人呢!?”
我心头一跳,瞬间就确定了这个贵妇的身份——她就是于长飞的老婆梁美萍!
潘璐听到动静也跟着跑了出来,一看这个阵仗,她有些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