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美萍没见到溶溶,整个人都有些疯狂,她打量了眼屋子,拔高了音量:“溶溶!你个小贱人!赶紧给我出来!别以为躲着我就找不到你!当初勾引我老公的时候你怎么不躲!小贱人!给我滚出来!”
潘璐有些目瞪口呆,放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文静……她说的是真的吗?溶溶姐她真的……”
我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溶溶,侧身挡在漾漾房门前,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是我家,没有什么溶溶。”
梁美萍一脸阴狠,她快步走到我跟前,开口想说些什么,我身后的房门却传来了声响,估计是漾漾睡醒了要出来。
我心里有点着急,潘璐却一脸的惊慌,她快步跑到漾漾房门前:“怎么办,文静?漾漾醒了找不到溶溶姐会不会发病?啊……”她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摆手,一脸的恐慌:“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漾漾和溶溶姐没有关系的……”
梁美萍哪里还会信,她一把推开潘璐,对着身后一群打手挥手:“给我砸!”
门很快被破开了,里面的漾漾大概因为和门离得近,也被那股冲势带倒摔在了地上。
“给我绑起来!”梁美萍呼喝着。
两个大汉上前把漾漾架了起来,我急了:“住手!你们这是在犯法!我——”
梁美萍却一巴掌就朝我扇了过来:“小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也是盛庭的一只鸡吗?还想瞒着我,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我没防备梁美萍手劲居然那么大,被一巴掌扇得摔倒在地,眼看着梁美萍带人把漾漾绑走,我急得上前拖住梁美萍的裤腿:“你放开他——”
“给我滚!”梁美萍一脚踹在我肩上,我吃痛放了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梁美萍他们一群人扬长而去。
“文静!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和溶溶姐都是小姐?”潘璐想要扶起我,嘴里却还在试探。
我一把推开她的手:“你闭嘴!”
我不想把潘璐想得那么坏,可是刚才那样的情况,我真的无法再去相信,潘璐是真的只是无意!
就算她不知道前因后果,就算她是因为害怕,可是这样为了息事宁人就把漾漾交出去的做法我实在无法苟同,更何况,就在昨天,还是潘璐亲口答应溶溶说,她会照顾好漾漾的!
潘璐被我一把推到了边上,我不想再和她多做纠缠,进房间拿了手机钱包便出了屋子。
我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在城里我认为溶溶可能会去的地方打转,在车上我一直没有停止拨打溶溶的手机,可是一直都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在提示已关机,一颗心像是被扔进了油锅里煎煮,我急声催促司机,可是又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巨大的恐慌席卷了我,司机见我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反倒一直安慰我,转了一个早上,我把以前和溶溶一起去过的地方几乎都转遍了也没看到溶溶的身影。
溶溶,你到底在哪里!?
太阳逐渐散发出高温,此刻车子刚从郊外转到了闹市,前面不远有一家风铃店,以前我和溶溶有一段时间也经常来光顾,早上的时候我不是没想过要去那家店问一声,可是风铃店是在闹市,我下意识觉得这样的关口,溶溶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人多的地方。
接近中午了,司机带着我转了一早上,也是有些口干舌燥,他问我还要不要继续转下去,我整个人都有些颓然,说了句不用,便让司机把车子停在了风铃店门口。
我想,我是需要休息清醒一下了,不能这么盲目的找。
推开店门,清凉舒适的冷空气迎面打在脸上,我绷了一个早上的心这才微微放松。
“你好,需要什么?”一个带着软侬声调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
“玲姐,是我。”我有些疲惫的扯开一抹笑。
风铃店的老板娘是个离异的女人,叫黄玲,三十几岁,一个人守着这家风铃店,日子过得很精致,以前我和溶溶经常来,不买东西她也不恼,还会笑着给我们泡上一杯咖啡,是一个很有浪漫情调的女人,我们彼此还算熟悉。
果然黄玲一看是我,眉眼微讶,可是很快便笑了开来:“是小静啊,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你是过来找溶溶的吗?”
我胸口狂跳,一把攥住黄玲的手:“玲姐,你说——溶溶在你这里?”
黄玲大概被我的样子吓到,一时没出声,这时候内店传来了溶溶的声音:“是文静吗?”
我几乎想落泪,对黄玲道了声谢,朝着内店的方向跑了过去:“溶溶!”
我此刻的模样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被梁美萍扇过的地方还红肿着,肩上的鞋印因为穿的白色t恤而变得越加显眼。
溶溶一看我的样子脸色一下就沉了:“是梁美萍打的你?”
“溶溶……对不起,她找到家里去了,漾漾被梁美萍带走了。”我抓紧溶溶的手。
溶溶还按在我手臂上的五指猛的用力,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要走出风铃店。
黄玲隐约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但是她不清楚过程,只是见我和溶溶的脸色都很难看,她带着担忧问了声:“出什么事了?需要我报警吗?”
这么一句话的功夫,溶溶却像是清醒了些,她站在原地没动,良久才深深的吐了口气:“玲姐,不要报警,没有用的,谢谢你昨天收留我。”
黄玲有些无措的样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