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愣,继而便是狂喜——他这是答应了吗?
顾不得害羞,反应过来乔江北话里的意思的时候,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将自己送给了他。
他闷哼了声,抓着我的手臂,用微微上扬的语气对我说了句:“仅此一次。”
我凑过去在他喉间亲吻:“谢谢乔爷。”
他的回答是翻身将我压在沙发里。
那天在酒店,我被折腾得差点腰都散了,从白天到夜晚,除了吃饭的时间,乔江北就没让我离开过床。
直到夜完全深了下来,他才搂着已经意识不清醒的我睡了过去。
大约是心里装着事,哪怕累得要死,可是我就是没办法睡沉,总感觉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所以睡在我身侧的乔江北掀开被子坐起来的时候,我一下就跟着醒了过来。
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半。
乔江北取过衣架上的正装,我有些吃惊:“乔爷,你现在要走?要去哪?”
餍足的男人是真的挺好伺候的,我这么问其实已经逾越了,可是乔江北却还是回答了我:“五点有一台手术。”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冷清的容貌之上已经有了一个顶级医者的严肃与认真,我坐在床上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发觉,这个男人是那么的好看。
简直就是上帝精心雕刻的工艺品。
我赶紧也起身,伺候着乔江北穿好衣服,乔江北看着我,没说话。
直到我把他送到房门口,乔江北临出门前扫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我在看他的时候,他却转身走了出去,一个字也没和说我。
我有点莫名其妙,门被乔江北带上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追过去催乔江北快一点,想了想我又没那个胆。
洗漱之后,外面天色已经微亮,总统套房里面什么都有,包括新鲜的蔬果。
我想给自己做份早餐,临了想到了乔江北,他刚才说是五点的手术,也就是说到了医院应该就直接进手术室了,估计也没时间吃饭。
我要是做了早餐给他送过去,刚好也有借口可以问他溶溶的事。
这么一想,我便打起精神进了厨房,因为不知道乔江北的口味,我按照厨房里现有的材料煮了皮蛋瘦肉粥和面条。
装进保温瓶的时候,时间已经快七点了,我赶紧出酒店拦了车往医院过去。
径直进电梯去了十二楼脑科,电梯门开的时候,我看见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辆活动床要进另一边的电梯——这是,手术刚好结束了?
我一路小跑去了乔江北的办公室,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他微带距离感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乔江北估计也是才刚换下的手术服,我看见他还在给自己扣衣袖上的钻石扣。
他见了我,有些诧异:“什么事?”
我腆着脸,讨好的将手里的保温瓶递了过去:“乔爷,我给你做了早餐,粥和面条都有,你想吃什么?”
乔江北扣扣子的动作一顿,继而便松开手看着我,我将保温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走过去帮他把扣子扣上。
“好了,乔爷,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倒。”我后退几步拉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乔江北看了我几秒钟,而后清浅的吐出一口气,他凑过来在我耳边低语:“相比较起来,我觉得你最可口。”
我整个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样,瞬间外焦里嫩自带肉香味。
乔江北是在调戏我吗?
是的吧!?
这是调戏了吧!?
他怎么可以顶着那张好看得天怒人怨的脸对我说这种话?
他这是犯规!犯规好吗?
我就觉得自己的脸慢慢烧了起来,然后哆嗦着唇,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来。
乔江北好整以暇的看我,也不说话。
我正闹心着,兜里手机响了起来。
是姚姐的,我心一跳,也顾不得这里是乔江北的办公室就把电话接通了:“姚姐?”
“文静,溶溶救出来了!”电话那边姚姐语气激动。
“真的吗?在哪?”我一颗心都快飞出来了。
“我也不清楚,早上接到一个电话跟我说溶溶救出来了就把电话给挂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姚姐道。
“姚姐,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咱们再问问。”
我挂了电话,刚想和乔江北道别,乔江北却看着我,说了句:“重症病房009。”
什么??
我刚想问什么意思,然后便反应了过来乔江北说的是溶溶的病房号——她就在这所医院里!
“重症病房在几楼!”我急疯了,连害怕都顾不上了,抓着乔江北的手臂急声问。
“七楼。”乔江北吐出两个字。
我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卷起一阵风就朝着电梯跑了过去。
到了七楼重症病房区,我循着指示牌一路小跑,很快就在最里面找到了009病房。
加快脚步跑过去,从玻璃窗里看到溶溶苍白着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毫无生气的样子,我心里急得不行,走到房门口就要拉开门柄进去。
“她才刚手术完,你是她朋友?”我快要推开门的那一刻,身后响起了一道清冽的男声。
我下意识看向声源,这才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男人,他五官只能说是清秀,只是肤色异常白皙,甚至透出了几分不健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