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声,没多想,推着购物车往生活区过去了。
选购台上牌子有太多了,我不清楚乔江北正常用的是什么,于是问了声:“乔爷,你习惯用哪一种?”
“随便。”
我有点无语,只好每种东西都挑了最好最贵的,选购完了之后,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的男人
嫌弃我速度太慢,让我在外面等他,自己推着购物车往结账台那边过去了。
我跟在他身后,乔江北手长脚长,走的速度一快,我都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快出购物区的时候,本来走得挺急的乔江北身影突然顿了顿,我跑出了惯性,一下没刹住车,往他背上撞了过去。
我摸着鼻子正想道歉,前面却传来了一阵略显讥讽的声音:“乔家的二少爷,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自己出门买东西了?别告诉我,堂堂的乔爷,身边连个暖床的女人都没有?”
我愣了愣,这个声音——怎么听上去那么像舍尔的?
从男人身后探出脑袋,我看向声源,果然,对面站着的人,就是舍尔!
舍尔见我和乔江北是一起的,脸上原本讥笑的弧度却慢慢沉了下去,她朝我伸出手:“苏文静!过来!”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乔江北也伸手攥住了我:“走。”
他向来冷清的五官此刻同样布满阴沉,可是面对舍尔几乎称得上是在挑衅的举动,他却只是带着冰霜扫了她一眼,而后一手拉着我,一手推着购物车就要越过舍尔。
这样的无视让舍尔的挑衅似乎成了跳梁小丑一样的存在,在我经过她身侧的时候,舍尔伸手攥住我另一只手:“文静,你……”
我真的全程都是懵的,舍尔话说到一半,乔江北本来拉着我的手一松,我本来是被扯得很紧的状态,现在他一松手,我整个人就往舍尔怀里跌了过去。
舍尔搂住我,我看着乔江北。
他眼底墨色的光芒像是勾魂的黑洞,用深邃都已经形容不了,见我带着无措看着他,他的嘴角缓缓勾起,而后扫了舍尔一眼,乔江北一句话也没说,带着购物车很快出了购物区。
当这片区域只剩下我和舍尔的时候,她连声线都潋滟着异域风情的独特嗓音在我头顶响起:“文静,跟我走吧,你看,是他主动松的手,和他在一起,你什么都得不到的。”
我哪里还有心思去解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伸长了脖子看向收银台,发现乔江北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还在那里结账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那根绷得死紧的弦一下就松开了。
我后退拉开和舍尔之间的距离,语速极快的道:“舍尔,真是不好意思,我等下还有事,今天可能没办法谢谢你上次的那顿酒钱了,等下次有空,我一定请你。”
舍尔却再次拉住了我:“你要去哪?去找乔江北?苏文静,不要忘记了,刚才是他松开你的手的,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趁着现在……”
“他还在那里等我。”我打断了舍尔的话,虽然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好像话中有话的样子,但是乔江北确实还在那里等我。
我的话似乎让舍尔有些愣住,趁着这样的功夫,我挣开舍尔的手朝着乔江北跑了过去,他刚好结完账,见我有些气喘,他勾了勾嘴角。
快走出超市的时候,乔江北却再次顿住了脚步,他回身,朝着舍尔的方向看了眼,因为位置的关系,我并没有看到他有没有对舍尔做出什么表情,但是我却看到了,舍尔的脸色在乔江北回身过去的时候变得异常的难看。
他们之间是认识的?有什么恩怨吗?
不然为什么乔江北会是这样的反应?就连舍尔的反应也不对。
——
因为舍尔的出现,回去医院的路上,车厢里是一片压抑的沉默,乔江北径直把车开到了大楼下。
“你先进去。”他对着我说了句。
我应了声,提过袋子就下了车,乔江北在我的注视下,把车子开回了地下车库。
直到再也看不见了那道车影了,我这才提着那袋并不重的东西一路上了顶楼公寓。
因为不知道乔江北是不是介意我进去他的房间,所以那些日用品我没有动,而是直接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然后我提着黄鳝去了厨房。
把黄鳝粥熬上,我设了定时,看了眼时间,现在也才早上八点多,想起刚才看到的梁鹿的身影,我转身出了公寓,进入电梯按下7楼键。
到了溶溶的病房,我推门进去:“溶溶。”
溶溶也已经醒了,见到是我,她笑了笑:“这么早?”
我扫了眼病房,没看到梁鹿的身影,可是看溶溶的表情又没什么不对,正想开口问是怎么回事,病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于长飞手里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溶溶,这是我一大早去庆丰路给你打的温补的药膳,快点起来吃。”
溶溶眼眸微闪,片刻后却笑了声:“麻烦于老板了。”
我上前想扶着溶溶坐起来,于长飞却一把推开我,自己扶着溶溶替她垫好靠背。
我真想呵呵——都说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这于长飞也是不遑多让了,昨天还一脸的和溶溶势不两立,今天就赶早的去给溶溶买了早餐,这唱的又是哪出?
溶溶坐好之后,却没有马上接过于长飞手里的食盒,而是对着我道:“文静,你刚才想说什么?”
于长飞在,我能说什么?
我只得道:“我煮了黄鳝粥,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