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春喜对着梅溪指责道:“姐姐,你怎么能对着叶蓉说出那种话?什羽晨哥什么时候磋磨你了,你怎么能这样空口白牙给人泼污水?还有……破落从女这种话是能对着叶蓉说的吗?是,她只是一个叶女,但她更是花眠的从女,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的?”
她是真不明白,原来嘴硬心软、明理懂事的姐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要关系到羽时哥的事,她就没有一件做对的。她和阿母劝过很多次,有时姐姐倒是能够听进去,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固态萌发。
到如今,她甚至有些怀疑,这还是自己的姐姐吗?
“够了!”梅溪不耐烦道:“到底我是姐姐还是你是姐姐?”
春喜说的她如何不明白,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知道羽时不爱她,也想要争取他的爱,但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不是吗?她不奢望他将她视作心爱之人,但为什么她在他心里的地位连他的弟弟妹妹也不如?尤其是花眠,幻花女怎么了?魂香师怎么了?羽时还是你的大哥呢,你凭什么让他对你言听计从,事事都想着你?
她之前说的话确实不好听,但叶蓉又好到哪里了?说什么羽时被她逼走,外面的人听了会怎么看她?若不是有花眠的授意,叶蓉敢说出这样的话?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花眠对她这个大嫂一点敬意都没有?
梅溪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明白自己这些想法不对的,但人的感情若是完全能够由意志操控,那人就不是人了。
只是到底,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羽时对这个妹妹有多么重视。若是被他知道了她说的话……
她不由打了个寒战,看向一旁的玉棠道:“阿母,你记得你说过怀孕后会有妊娠反应,恶心呕吐,情绪大变?”
玉棠点了点头,不明白女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我肯定是因为妊娠反应,才说出之前那些话。”说着,她还自我肯定一般道:“是的,就是这样,我不是故意的,谁都不能怪我。”
玉棠和春喜瞪大眼睛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能这样自欺欺人的。
相比春喜,玉棠反而更能理解大女儿,她也有过求而不得的经历,因此她明白这会的女儿是怎样的挣扎和痛苦。但她更明白,除了梅溪自己想明白,旁人谁也帮不了她。
叹了口气,她淡淡提醒道:“梅溪,你有多久没有认真修炼了?”
梅溪一愣,不明白阿母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玉棠看着她道:“你以前常担心自己配不上羽时,为此拼命给自己增加资本,为什么现在懈怠了?还是你以为自己如今配得上羽时了?”
怎么可能?
梅溪下意识在心底反驳,如今羽时身上的光芒比起当初不仅没有黯淡,反而越发耀眼起来。他的实力在年轻一辈中是佼佼者,兽潮战争中他的优秀表现更是被众人看在眼中。他们举行伴侣仪式的时候,不仅是族中蕊子到场,很多外族蕊子也来了,为的却不是祝福他们,而是给她添堵。
越想,她的面色越来越白,连冷汗都下来了。
自己真是大错特错!这会她在把羽时往外推,岂不知这是外面那些蕊子乐于见到的?
想到羽时如今就在外面,有很多机会遇到其他蕊子,也有很多机会爱上其他蕊子,梅溪就坐不住了。
不行,她得回去,让花眠赶紧把羽时叫回来。
看着梅溪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玉棠满脸失望,她原来还想着能让女儿的注意力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上转移到修炼上,却不想她的心已经彻底扭曲了。
“阿母?”春喜一脸不解,姐姐愿意回去是好事,为了阿母脸上一点高兴都没有。
玉棠叹了口气,看着小女儿的目光满是怜爱,大女儿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什么时候能走出来还是未知数,只希望小女儿不要走她们的老路。
梅溪慌慌张张跑回来的时候,一家子正准备吃饭,因为花眠心情不好,希年还特意去猎了一些啵啵鸡哄她高兴。
啵啵鸡是一种青铜级异兽,身形只有成人拳头大小,极难捕捉,肉质却极为鲜嫩,最适合煲汤,煲成汤后会不断冒出啵啵的声音,因此而得名。
花眠并不是口味刁钻的人,清淡浓重都能适应,但因为曾经长年在孤儿院和学校喝不到什么好的汤,也不舍得下馆子,因此对汤情有独钟。
也因着此,家里餐桌上一碗汤却是从来不少的,负责做饭的叶茜于煲汤一道上更是颇有心得。
梅溪猛不丁地出现,众人都是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最后还是羽晨最先反应过来,开口道:“大嫂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坐下来一起吃吧?”
介于梅溪如今怀着孕,为免刺激到她,他倒是没像以往那样不给面子地称呼她梅溪姐姐。
可惜,他的善意并没有让梅溪觉得熨帖,见到他们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吃饭,她心里一阵恼怒,目光落到餐桌上,看到那一道啵啵鸡汤,面色更是扭曲。
这些人果然根本不把她当一家人,她还怀着羽时的孩子呢,他们就这么不把她当回事,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到底有求于人,她并没有发作,而是咬着牙开口道:“我过来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联系到羽时,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她本还想着要不要顺便住下来,但看这些人的态度,就不留下来受气了。
又想到羽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