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快走出教学楼门口了,便被身后的叫声喊的不得不挺住脚。
“还有什么事?!”
转身,古陶小腿微抖满脸哀怨的看向对方。
走上前,殷喜略黑的脸上能看到一抹暗淡的红晕,“我...我去给你买。”
“啊?”
“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话,殷喜以极快的的速度绕过古陶,离开教学楼跑向外面。
“……”什么情况,古陶一脸蒙圈。
片刻后,背靠着墙随意一堆,古陶心情复杂的倚着墙面。
她的裤腿中间沾了明显的血渍,稍微一走路,就能看到。
怪不得殷喜要去帮她买呢,这要是走出去,那后果真就太美了……
不过他人真不错呢,见到女孩子有困难,助人为乐的手说伸就伸,是个好少年!
古陶开始在脑海里给殷喜默默写着一万字的好人好事表扬稿。
“给你!”
来回跑了一路,殷喜脑门上结了一层汗珠,脸不知是晒的还是跑的,更是黑里透红了。
“谢...谢谢啊”
好大一袋子的姨妈巾,这样的情形,古陶前后两世也是第一次遇到,她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感谢对方。
脱下上身的蓝色运动外套,“穿着吧,等没事了在给我。”
把外套递过去,殷喜并没有看向她,脑门上的汗不停好像很热似的,后退了几步,“那,没事我先走了。”
说完,不知是不好意思或是其他,自始至终他都没直接面向古陶。
也没等古陶说什么,便大步走出教学楼,离开了。
原地的古陶,虽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谢谢,但心里却如五味聚杂般,说不出的滋味。
今日的殷喜彻底推翻了她对其以往的印象,高冷型男突然间化身贴心暖男,而且还是一个如此有背景,未来人生也很有起伏的大人物,不得不说古陶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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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古陶在张雪兰的强烈要求下躺坐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层厚被子。
“来,喝碗红糖姜水。”
端着熬好的红糖水,张雪兰小心递到古陶手上。
在路上还没事,回到家后小肚子就开始下坠不舒服。
手托着热烫的糖水,古陶边吹气边小口喝着。
“都是大姑娘了,以后可不能随便吃凉的!”
坐在床沿边,张雪兰看着她,心里忍不住的欣慰,女儿这是长大了啊!
“妈,下午咱俩一块去菜市场吧。”
古陶心里还惦记着明天张海鹏来家吃饭的事,她怕张雪兰一个人顾不过来。
“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真把你妈当三岁小孩儿啦!”
拍了拍古陶盖在腿上的被子,张雪兰祥装生气,“记住妈妈刚才跟你说的那些注意事项,女孩子家要知道好好保护自己!”
中午古陶一回家,苍白无力的样子,把她吓了一跳。
得知是生理期来了,这才放下心来,取而代之的是责怪自己糊涂。
这种事她这当妈的以前也忽略了,一直没跟孩子说,还好古陶知道自己去买卫生棉,否则真该抓瞎了。
“这次买的卫生巾多了,一次差不多用两袋就够,买这么多也没用。”
床头上那一大塑料袋里鼓鼓的,用半年估计都有富裕。
“额。”
“行了,好好躺着睡一觉吧。”
接过碗,张雪兰顺手又把屋里的窗户关上,怕凉着古陶,“我去把你拿回来的那件外套洗了。”
“嗯。”
躺在床上,目送张雪兰出去,古陶这才呼了口气。
她告诉张雪兰那是跟同桌借的外套,没提殷喜一个字。
殷喜这次帮了她,她会找办法还回去的,但像他这样的人,她不想有太多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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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五点钟,张雪兰提了满满两口袋的东西回家。
只是进门后,脸色不太对劲儿。
一条两斤多的大黑鱼,五斤排骨,两只笨鸡,还有一袋子若干活蹦乱跳的小河虾。
四个荤菜,明天在加上几个素菜做个汤,绝对能凑够一桌子好菜。
张雪兰蹲在院子内的自来水管旁,盛了两盆水,把鱼和河虾分别倒进去。
“妈,路上碰见谁了?”
坐在小板凳上,古陶故意问道。
“你舅。”
“哦!我舅他没什么事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回家门脸色就怪怪的,原来遇上她舅了。
把鱼虾归置好,张雪兰起身把墙角其他两个水盆又拿了过来,开始收拾起排骨。
“他明天中午也要过来吃饭。”
低头洗着排骨,张雪兰叹了口气,神色懊恼,“都怪我这张破嘴,好不好的跟他多嘴说咱家这事!”
说到这儿,古陶不用想,也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了。
古陶姥姥家的独子张占辉,从小备受宠爱,从十八岁开始便在机关单位给领导开车。
用古陶姥姥的话说,张占辉给当官的开车是有长远打算的,以后是要走仕途的人!
只是这仕途的道路未免太长了些,一直开到三十岁,前两年因得罪某领导,无奈之下从机关单位转战到个体企业当起老板专职司机。
官场没走成,但张占辉却把官场上那些当官儿的举止派头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一般的人瞧不起,有能耐的他又攀不上,这么多年,张占辉累活苦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