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懒散的歪着膀子,双手插着口袋发出阵阵轻笑,
哑炮当时脸上的表情很有意思,得意之情还没来得及消退,自己一行人就被反包围,他的嘴角上扬,但是眼中却写满了骇然,那种半惊半笑的模样把我们一帮人全都给逗乐了,
“你想听什么,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贴到他脸前,伸手将他领口的扣子系好,抿着嘴角问:“铁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青市真的无依无靠呐,昂,”
陆峰从人群外围闯进来,故意拿胸口撞了哑炮胸口一下问:“想听什么啊,十八摸你中意不,我给你现场来一曲,”
陆峰的个头不低,差不多一米八左右,不过站在哑炮的对面愣是矮了一点点,而且身板也没对方那么看着有爆炸力,唯一显得有气质的就是陆峰的“青皮头”,可能刚从看守所里出来的缘故,陆峰的头发很短,几乎紧贴脑皮,更显出几分霸道的匪气,
哑炮眯着眼睛叫板:“赵成虎,你不用狂,在青市没你画面,我一个电话能把这条街堵了,你信不,”
“我特么给你打电话的时间不,昂,”林恬?也挤进人堆里,手指头在哑炮的胸脯上狠戳两下,斜着眼道:“可把你牛逼坏了,真以为自己是陈浩南,铜锣烧的扛把子啊,”
鱼阳吧唧两下嘴巴:“人家陈浩南混的是铜锣湾,,”
林恬?撇撇嘴,嘟囔:“他爱?八混哪混哪,我意思是,,诶卧槽,我这思路让你给完全打断了,要不你来说吧,操,”
“我说就我说,”鱼阳赤裸着上半身,小腹的地方插了一圈纱布,不过已经变得脏兮兮的,胳膊上还有一处被小刀划破的伤口,大大咧咧走到哑炮的跟前昂头道:“跪下,”
“你说什么,”哑炮当时有点傻眼,我从旁边听着也微微皱了皱眉头,社会人活一张脸,今天我们要是捶他们一顿,哑炮顶多觉得自己被阴了,不会有多大反应,可要是让他当着这么多人面跪下,那就等于是告诉青市的混子大日集团不如王者,结果就是他从青市肯定混不下去,
不过我没吱声,刚刚在警局里头哑炮没少拿话噎我,况且真准备跟大日集团的人掰掰手腕子的话,也不算得罪个二流马仔,我揪了揪鼻子没吱声,直接推开旁边堵住我们去路的“大日集团”马仔训斥:“往旁边让让,”
说罢话,我拉着苏菲就往人堆外面走,此刻我们正处于警局大门口十多米的地方,尽管有小超提前打招呼,警局里暂时不会有人出来,可挺不了躲一会儿,毕竟待会几十人的斗殴声不可能调成静音,
“赵成虎,你特么想好了,我如果,,”哑炮扯着嗓门吼叫,话没说完就被鱼阳粗暴的打断:“捶他,这事儿跟王者没关系,完全是我鱼阳的私人恩怨,帮忙的都是我鱼阳的亲兄弟,”
“草泥马,干他们,”陆峰也梗着脖颈吼了一声,
一瞬间“草泥马,你麻痹”的叫骂声响成一片,将大日集团一行人团团包围住的天门子弟蹿跳着跟对方干了起来,统共几十人的战斗愣是让喊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因为双方都没拿武器,就是赤手空拳的对拼,所以人少的“大日集团”一上来就被踹躺下好几个,这种规模的群殴,只要倒地那基本上就没有再爬起来的可能,
我们王者这头,罪、白狼、鱼阳、程志远、宋子浩、佛奴倒是很抱团,哥几个谁也没碰就围着膀大腰圆的哑炮抡胳膊伸腿,哑炮确实挺猛的,一开始硬扛罪和白狼的双重攻击都没躺下,而且还趁机怼了宋子浩两拳头,不过也就坚持了不到二分钟,就被程志远一脚蹬在肚子上,踉跄的摔倒在地,他想站往起爬的时候,哥几个围上去“咣咣”就是一顿猛跺,
我和苏菲直接站在警局的门口,苏菲轻声问我:“老公,不会整出事吧,”
“没事儿,啥武器没拿,顶多算是个寻衅滋事,而且小超刚才跟我说了,能拖住警局那帮官老爷们十分钟,十分钟够他们解气撤退了,”我无所谓的摇摇头,唯一觉得好奇的就是没看到那个叫丧熊的精神病,其实大日集团这帮人里,我最想捶的还是那个狗篮子,
七八分钟后,林恬?从兜里掏出个小哨子吹了两声,接着混乱的人群慢慢平息,林恬?朝着自家人摆摆手道:“上车,撤,”
一甘天门子弟骂骂咧咧的跑上小客车,与此同时一辆面包车也开到鱼阳他们跟前,诱哥从驾驶座露出脑袋招呼一声:“全部上来,”哥几个纷纷钻进面包车里,
很快面包车和小客车全都扬长而去,只余下地上躺着的二三十名“大日集团”的马仔和一地斑斑血迹,哑炮被收拾的最厉害,身上的黑裤子黑衬衫全是脚印,趴在地上半晌没有爬起来,
这时候从警局里跑出来七八个警察,直接略过我和苏菲,叫嚷着冲过去问怎么回事,两个马仔将哑炮搀起来,我这才看清楚狗篮子的脸上破了一大块皮,皮连着一点筋耷拉着看起来格外可怖,左边眼眶上全是淤血,几乎已经睁不开了,
他扬起脑袋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和苏菲,咬牙切齿的低吼:“赵成虎,你有种,”
“我没种怎么生出来的你,”我争锋相对的冷笑,
“你有事没有,需不需要报案,”一个协警冲着哑炮问道,
哑炮吐了口唾沫,朝着自己的一甘残兵败将怒吼一声:“走,”
这时候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吱”一声停到哑炮他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