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小冬瓜以前千杯不醉,即便现在是幼儿之身,酒量也必定强过这些人。”祁煊见小冬瓜的反应,起初聚起的怒气也渐渐散去,出言安慰孟茯苓。
孟茯苓微怔,自然知道祁煊所说的以前是指小冬瓜的前身,经他这么一说,她方想起当初太后借品酒一事来刁难她,小冬瓜挺身帮她的事,因为这样,皇上才不多加阻拦?
但见小冬瓜巴眨着大眼,笑得很无辜,“我们来背书吧!”
“背书?”十一皇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小瑾扬,我们都年识肯定远精于你,到时可别说我们以大欺小。”
十一皇子话中是掩不住的讽刺,其他皇子与大臣之子都跟着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孩子要跟他们比背书简直是不自量力,他们甚至怀疑小冬瓜识不了几个字。
在场除了这些孩子的亲眷。大多数人都是不赞同,看不惯这么多大孩子欺负一个幼儿,而这幼儿还是祁煊的儿子。但祁煊都未出声,他们这些外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抱着看戏心态的也大有人在。
总之,在场的人想法各异,却少有人发现小冬瓜异常淡定,他似不解的反问十一皇子,“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要灌我喝酒,就不是以大欺小、以少欺多吗?”
小冬瓜话语一落,在场的人呈现一片静寂,众人皆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小冬瓜,难以相信刚才那番话是出自他之口。
十一皇子瞠目结舌,脸色憋得通红,又羞又恼,顿了好久,才道:“我们刚才是向你敬酒,怎可说是欺负你?”
“那为什么都向我一个人敬酒,是因为我长得最可爱、最好看、最聪明吗?”小冬瓜歪着头,问得极为认真。
众人又陷入一片静寂之中,都没想到小冬瓜会这么回答,无不为之震惊。
皇上却一脸欣喜,更让人捉摸不透。
而祁煊和孟茯苓更不以为然,孟茯苓对祁煊低声道:“小冬瓜跟你一样臭美!”
“这叫虎父无犬子!”祁煊甚得意地接口,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孟茯苓好笑地摇头,哪有这样用词的?
这时,那个赵天临突然大笑了起来,先显得很突凹,“祁大将军,令公子真是有趣得紧!”
十一皇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竟被小冬瓜堵得无话可说,若回答是,岂不是承认自己不如小冬瓜?若回答不是,那就是坐实有意欺负小冬瓜之事。
偏偏小冬瓜表情更加无辜了,“咦!是不是我说错了?”
谁会在这时候说他说错了?十一皇子僵着脸,有些不情愿道:“你没错、你说得很对!”
十一皇子身边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才想起可以在背书一事刁难小冬瓜,扳回一城,他就不信这么一丁点大的孩子会背什么书。
他的同伴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有人问:“瑾扬,你不是说要背书吗?要背什么书、怎么个背法?是不是背不出来就罚酒?”
小冬瓜支着小下巴,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就背《资鉴通史》。由皇上任抽一页,最先背出来的人免罚酒,耗时超过一刻钟的罚酒一碗,背不出来的罚两碗。”
此话一出,都炸开锅了,须知《资鉴通史》乃前朝大家苏慕卿所著,极为晦涩难懂,一般人都很难读透,更逞论抽页背出来?
这话是出自小冬瓜这幼儿之口,如何让人不震惊?且,他说罚酒,不是一杯一杯,而是以碗来论。
“你们怎么了?是不是不会?不会就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小冬瓜见众人这般震惊,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这些跳梁小丑,想刁难他?真是可笑!他眼角余光扫过皇上,心里隐有失望之感。
小冬瓜何尝不知皇上故意要他大出风头,最后,皇上便会以他是可造之才、甚是欣赏他,想培养他为由,将他留在宫里,实则迫他离开孟茯苓和祁煊。
他不喜被人逼迫,哪怕这个人曾是他父皇!所以,他不会如皇上所愿,也不会任人欺凌。
“休要胡言!我们怎么可能不会?倒是你,认不认得字都难说。”有人受不了小冬瓜的话,明明真的不会,还硬着头皮道。
“会就好!”小冬瓜笑得很天真,但无人再敢小看他了。
还没开始比,孟茯苓见了那些本要灌小冬瓜酒的人脸色个个都很难看,她心情就大好,觉得甚为解气。
“呵!这些小毛孩敢跟我宝贝儿子比背书、比喝酒,简直是自取其辱!”她冷笑道。
“好!今日乃朕寿辰,就当作添趣了。”皇上大笑道,说完,就让人拿了一本《资鉴通史》过来。
于是,皇上的寿辰与往年不同,多添了背书罚酒这一项。
一番下来,所有人都对小冬瓜刮目相看,皆赞他小小年纪,便如此聪慧,说是神童也不为过。
因为,小冬瓜每次都能一字不误背出来,相比其他人就惨了,几乎无人能背出一段以上,都难逃罚酒的命运。
可以说,除了小冬瓜一个人,那些个皇子、大臣之子都醉倒了,他们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徒添了笑料。
相信今日过后,小冬瓜的神童之名定会流传出去。
“这小子可算是大出风头了。”祁煊得意道。
“小冬瓜年纪尚小,锋芒过盛也不好。”孟茯苓高兴过后,却隐有忧虑。
祁煊未答,紧紧盯着皇上,他怎可能猜不到皇上的心思?
如祁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