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说完,便没理会她,疾步走到马车前,生生扯断系连着车厢和马匹的绳索。
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后,就催马扬鞭,很快便消失在孟茯苓眼界,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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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滋味很不好受,葫芦去了几个时辰都没有回来,令孟茯苓愈加焦心。
她想到韩桦霖与祝来福素来不合,他在城里应该颇有势力,便写了封信,差人送去食为天给他,让他帮忙调查捉走薛氏的是不是祝来福。
直到晚间,葫芦和韩桦霖一同回来,孟茯苓急问:“怎样?我娘有消息吗?”
葫芦不语,韩桦霖摇头道:“有人见祝来福的女儿在布庄和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发生冲突,事后就把人捉走了。我猜被捉的妇人定是伯母,便上门要人,但祝来福不在府中。”
韩桦霖收到孟茯苓的信,立即派人去打探,薛氏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捉的,很容易就查出来。
但没有官府的搜查令,韩桦霖是不能带人搜查祝来福的府邸,便又去了衙门,罗志勇也没在衙门,分明是两边都不想得罪。
“你知道祝来福还有其他宅院?”沉默已久的葫芦,终于开口了。
这时候,就算他再讨厌韩桦霖,也不得不承认韩桦霖在城里算是地头蛇,要找到薛氏,还需多赖于他。
其实,葫芦比韩桦霖先一步去衙门,没找到罗志勇,又找人问了祝来福的住处。
最后无果,才在城门口遇到要来岭云村的韩桦霖。
“他在城南和城外有一处院落,我都亲自去找过了。”韩桦霖道。
“他不一定要把人藏在自己的宅院,也可以是底下的人。”孟茯苓急红了眼,却努力平定自己的情绪。
“你说得对!祝来福授意他女儿捉走伯母,不可能一点要求都没有,相信过不多久,他会派人来告知你。”
韩桦霖和祝来福打过交道,多少也了解祝来福的行事作风,但他怕说出来会吓到孟茯苓,便没有说。
“不行!再多等一刻,我娘便多一分危险。”肚子里的孩子不算,薛氏是她在古代唯一承认的亲人。
也许薛氏懦弱没主见,可若她遇到什么事,薛氏再胆小都会站到她身边,强壮着胆子护着她,她绝对不能让薛氏有一点事。
就在孟茯苓不顾韩桦霖和葫芦的劝阻,要出去时,门房来禀报,祝府的管家上门了。
孟茯苓心头一紧,也不管葫芦他们作何反应,就当先一步要冲出去。
“慢点!”葫芦皱眉,怕她摔倒,就拉住她的手。
韩桦霖暗暗收回手,并未多说,就紧跟上去。
待他们走到门外,一个瘦如竹杆的男人正指挥家丁把一抬抬礼品搬下马车。
这般极像下聘的场景,自然少不得要被村民围观、猜测了。
“都给我停下!”孟茯苓隐隐猜测到了什么,顿时怒火中烧,厉声喝道。
“你应该是孟姑娘吧?我是祝府的林管家,今日登门是替我家老爷来下聘的。”竹杆男下巴抬得老高,态度很傲倨无礼。
不管他的态度如何,下聘二字一出,在场如炸开锅一样,议论声四起,大多在猜测下聘的对象是孟茯苓。
“下什么聘?休要胡言乱语!”孟茯苓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的。
孟茯苓很想直接逼林管家说出薛氏的下落,倒在场还有村民,若让他们知道薛氏被男人捉了,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
她可以不在乎什么名节,可薛氏与她不同,是地地道道的古代女人,将名节看得比命还重要。
林管家得了祝来福的命,自然清楚这一点,他走近,在离孟茯苓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低声道:“孟姑娘,我家老爷要纳令堂为妾,让我来与你说一声。”
孟茯苓听呲目欲裂,要纳薛氏为妾?来与她说一声?意思就是不管她同不同意,祝来福都纳定了薛氏。
祝来福料定她在这种情况下,会为了顾全薛氏的名节,不敢当众大喊出来,吃了这个闷亏?
“我娘在哪里?带我去见她!不然你今日休想走出村子!”孟茯苓狠瞪着林管家,质问道。
葫芦看到这样的孟茯苓,心里狠抽了一下,疼痛蔓延了整个心腔。
就算围观的村民议论下聘对象是她,她都无所谓,只想保全薛氏的名节、将薛氏平安救出。
这时,林管家大笑了起来,笑罢,才有持无恐道:“孟姑娘,若是我家老爷见我迟迟没回去交查,你猜他会将令堂会怎样?”
“要怎样才肯带我去见她?”孟茯苓几乎要咬碎了牙,是的!只要薛氏在祝来福手上,她就注定处于裂势,因为她要顾忌薛氏的安危。
林管家不答,反而不屑道:“我家老爷看上令堂,那是她十世修来的福气,快快把聘礼抬进去吧!”
孟茯苓的耐性已经尽失了,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葫芦!”
她只喊了葫芦的名,葫芦便明白她的意思,冷不丁,就抬脚将林管家踹倒,又疾步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拖进大门。
孟茯苓和韩桦霖等人都紧跟着进门,然后碰地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
在场的村民,和林管家带来的家丁都被这一变故惊住了。
待那些家丁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大门那边想起了林管家堪比杀猪般的惨叫声。
“说!我娘被捉到哪里去了?”孟茯苓恶声道,她让兰香拿了把菜刀来。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