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正说着话,床上睡着的暖暖最先转醒,迷迷糊糊中似听见了刘识的声音,立即清醒过来,欢喜道:“爹爹,爹爹?”
声音里满是两日不见的思念和欢喜。
刘识便止住话头,站起身来,披上外衣,几步走到床边,撩开帐幔,笑道:“暖暖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暖暖一见果然是刘识,立即伸着胳膊,爹声欢喜道:“爹爹抱抱,爹爹抱抱!”
“暖暖先穿好衣服,爹爹才能抱抱。早晨清寒,别着了凉。生病了,可是要吃苦药的。”刘氏温和地笑道。
暖暖连忙点头,伸手接过彭瑾递过来的衣服,飞快而有条理地自己穿好了,然后站起身来,小心地绕过两个尚在熟睡中的弟弟,扑进刘识的怀里,连声撒娇道:“爹爹,爹爹,暖暖想您了!”
“爹爹也想暖暖了。”刘诗笑着回道,一把将暖暖从床上抱了起来。
“爹爹这次怎么出去那么久?而且也不带着我一起去玩!”暖暖嘟着小嘴,有些思念又有些不满的娇声道。
“爹爹这次出去是有要紧的事要办,不方便带暖暖一起去。等下次爹爹有空了,再带暖暖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刘识耐心地哄劝道。
暖暖点点头,算是答应,想了想,又怕刘识反悔,慌忙伸出小拇指要和刘识拉钩,还一本正经地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来拉钩钩,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暖暖两日不见刘识,满心里都是激动和高兴了,一时倒是忘了平日里彭瑾教给她的“规矩”了。
刘识和彭瑾谁也都没有在意,更没有不满教育,他们教给暖暖规矩是为了让暖暖懂礼貌,出去了能够从容应对人际交往,可不是为了自家人相处时规矩而有隔阂的。
刘识甚至还好脾气地伸出小指和暖暖拉钩,笑道:“好的,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也许是刚经历过惊心动魄、生死未卜的剿匪事件,刘识越发地珍惜和家人在一起时平静、温暖又幸福的生活,所以对待暖暖似乎比平时更纵容了一分。
彭瑾在一旁看着父女两人互动良好、其乐融融的画面,嘴角的笑意不由地更深了,扬唇催促道:“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吧,先来洗漱要紧。爹爹还有正事要忙呢!”
此番清剿观音山贼匪,事关重大,必然会在县中引起剧烈的反响,大害得除,百姓们肯定会群情激奋、奔走相告的,届时肯定需要刘识出面安抚,稳定县中秩序。
而且,县衙门口还跪着私通贼匪的富户呢,刘识既然回来了,总得对他们的罪行进行裁决。
暖暖不舍地搂着刘识的脖子不放,一副丝毫都不想下来的娇气模样。
彭瑾笑道:“暖暖乖,爹爹还有事要忙呢!等爹爹忙完再来陪你玩好不好?”
暖暖嘟着小嘴,一脸的不情愿。
彭瑾便继续劝服道:“爹爹已经和你拉过钩钩了,你还怕什么?难道你不信任爹爹,觉得爹爹会反悔吗?”
这话,是故意激暖暖的。
果然,暖暖一听彭瑾这么说,慌忙松开手,还一本正经地对刘识说道:“爹爹,我相信你,你去忙吧!”
一副生怕刘识会误会她不相信他会遵守诺言的紧张模样。
刘识哈哈大笑,捏了捏暖暖的鼻头,笑道:“好,爹爹知道暖暖是信任我的!我们暖暖,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不胡搅蛮缠!”
暖暖见刘识相信她信任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又得了刘识的夸奖,心中欢快,眼睛笑得都要眯成一条缝了。
彭瑾在一旁感慨,她每天辛辛苦苦地教养孩子,劳心劳力,没有想到刘识的一句轻飘飘的夸奖对暖暖来说,竟然会完胜她苦口婆心的说教。
每一个父亲都是孩子小时心目中的丰碑,这话果然不假!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彭瑾略带点小心酸,又很欣慰暖暖的懂事乖巧。
待大家梳洗完毕,刘识先去前院忙着惩处私通贼匪的富户们的事,彭瑾则仔细地给暖暖的双丫髻上各自簪上一朵含苞待放的木芙蓉,娇艳欲滴,可爱玲珑,衬得暖暖越发地娇俏明媚,可爱宜人。
等到早饭做好了送过来时,刘识也从前院回来了。
彭瑾一面安置暖暖坐下,一面问他:“前头的事都处理的怎么样了?你打算怎么惩处那些私通贼匪的富户们?”
“自然是严惩不贷!”刘识肃然道,“没收全部家财,判处监禁徒刑,这些都是最轻的。不过,既然圣上决定亲自处理这伙作恶多端的贼匪,那么这些私通贼匪的富户们,也就不能简单地由县中或是州府处决。对他们最后的裁决,还是要上奏,由圣上来作出判处。”
彭瑾点点头,道:“理当如此!”
希望太熙帝严惩这帮自私自利、为虎作伥的富户才好!
然而当刘识把这件事告诉赵铣,赵铣却让他自己看着处理,还说:“圣上政务繁忙,又哪里有工夫管着这些小事。这几个人,还是你自己处决吧!”
太熙帝要的是大皇子留存在世的唯一子嗣,还有高昱等对大皇子忠心不二的旧人,哪里有功夫管这几个私通贼人的小喽啰。
刘识知道有些事情他不能深问,便也不再多言,只当作是太熙帝日理万机,忙于政务,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便决定择日亲自开庭,公审这几个私通贼匪的富户。
百姓们被山贼们劫掠欺压了这么多年,深受其害,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如今朝廷派特使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