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单中天不顾一切,要痛下毒手时,突闻一声如鼎似钟的异响,“当--”的一声,惊醒了情绪失控的单中天,同时骤然响起一个威严声音:“文斗开始,请两位准备。”
大家这才惊觉,不知何时,文斗台上出现了个面白无须,但却不怒而威的中年男人。
“彭千总。”人群中有人认出来人,失口惊呼。
大家闻言一看,这中年男人,可不就是邗县军所的彭千总么。一个小小的文斗,竟能请动军所的彭千总做裁判,实在太不简单了。
由于邗县地处沿江要地,时刻都面临海寇来袭的压力,因此军所指挥统领不仅级别很高,权利也很大,这彭千总是个能在挥手间,“黯然销魂”的牛人,这种人竟在百忙中来做裁判,看来是单中天的面子够大了。
“学生拜见彭千总。”单中天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朝彭千总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而眼神里却没一丝恭敬之意。
刚才差点中了凌欢的激将之法,幸好彭千总及时出现,否则真要违誓失手杀了凌欢,那一辈子就成废人了。
“单贤侄不必客气。”彭千总大手一挥,浑不在意道。
唉,若非这厮提醒,老子差点就成功了。不过,老子的前身,也确实简直愚笨到家了,跟单中天这强者文斗不说,还让姓彭的来做裁判。
凌欢满脸震惊地嚷嚷道:“哇,原来单魂生跟这位彭千总,是蛇鼠一窝,那我岂非是十分危险。”
随即他又急忙摇手:“骚瑞,骚瑞,刚才纯属口误,单魂生跟彭千总,都是菊花爱好者,雅好高洁,怎会沆瀣一气。口误,口误。”
单中天气得,将拳头握的“咯吱”响,彭千总却古波不惊地道:“文斗是有规则限制的,请学子凌欢放心比赛。”
随后他便不等凌欢再继续纠缠,立刻面无表情地说起了比赛的规则……
说起来,凌欢是不具备文斗资格的,文斗武斗都是有规则的,文斗的比赛规则十分简单,参赛者必须有新作品问世,或是有魂生以上的实力。
在文斗中,大家可越级挑战,但不可引用魂力,特别是强者对弱者,不可使用魂力,否则始作俑者,将会受到非常严重的制裁,情节严重者,甚至会被剥夺魂力。
武斗倒是没有禁忌,只要双方愿意,订立生死合约,当场击杀参赛者都不为过。
但凌欢还是从文斗规则中,发现个很大的漏洞,规则中,并没提及普通人使用魂力,伤及强者的规定。
按说普通人是不可能会有魂力的,即使在比赛中突破有了魂力,也不敢向更强大的人使用魂力,要知一旦有人首先使用魂力伤人,被攻击者可奋起反抗,而不受任何惩罚。挑衅强者,岂非是作死的节奏。
彭千总在宣读了比赛规则后,便让人送上两架古琴,放在台子中间,这才以无比严肃的神情道:“魂生单中天与学子凌欢的文斗,正式开始。”
此前凌欢与单中天,已订立了文斗协定,达成共识,并请彭千总做了公证,此刻彭千总并没再累叙。
他在宣布完后,挥手在单中天与凌欢的头顶上,引动一片辉光,表情甚为肃穆。这就是正常文斗中最重要,也是最神圣的一环——魂力辉光沐浴,神似净手更衣。
在完成这些动作后,彭千总默默退到文斗台侧的裁判席上,好整以暇的坐下,冷眼旁观。
在彭千总离去后,凌欢与单中天各自按规矩行礼。单中天更是以人们不易觉察的角度,对凌欢阴测测道:“凌欢你死定了,本公子不但要得到赛西施,还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厮果然够阴险,竟想搅乱老子心境误导我,以为老子看不出,你背后有人“插花”,暗中力挺你。
凌欢嘿嘿一笑,立即大声道:“你要让我,这如何使得。我这人一向光明磊落,尤其是神圣的文斗更如此,望单魂生千万莫做辱没文斗的事来,切记,切记。”
凌欢的声音很大,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喧哗声:“没想到凌欢如此正直,唉,刚才大家都错怪了他。”
“你?……”单中天气结。他没想到,凌欢会变得如此牙尖嘴利,这那里还是那个,被骗定立赌约的蠢货凌欢,分明贼精的很。
眼见讨不到便宜,单中天再不敢啰嗦了,而是径直走到其中一架琴前,屈膝飒然而坐,神情逐渐变得肃穆起来。
“单中天这是准备,先于凌欢弹奏了,此举真是没有高手风度。”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咦,今天中天兄很反常,怎有点进退失据,自乱阵脚的感觉。”单中天亲友团的好友们,不禁诧异起来。
不过大家都没想过,凌欢能赢单中天,尽管不允许使用魂力,可终是魂生与普通学子的区别,两者对琴艺的造诣,依旧不可同日而语。
有鉴于凌欢与单中天两人,文斗实力悬殊太大,连赌档的那些庄家们,都没对此展开赌局。比赛结果,瞎子都看得出来,开了赌局,还不得赔了倾家荡产。
在人群中,唯一对凌欢有丝信心,或是有点期盼的人,只有西施了。与其说她对凌欢有信心,倒不如说是渴望奇迹发生罢了。
单中天之所以会成为魂生,就是他自创出能令人神魂颠倒的琴曲,可见琴艺并非泛泛。而凌欢只不过是个普通学子,对琴艺也是一知半解,哪里又会胜过单中天,除非是有琴圣附体。
现场实力最强大的彭千总,更是认为单中天必胜,这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