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前女友跟前室友偷情被抓,学园鸡冠头喝酒浇愁。”波莉脸前展开一根芦苇杆,指尖滑过留下一行行字迹,“请问为何非要吊在旗杆这么夸张的地方?”
“我是被……”
“被酒精冲昏头脑,神智失控,爬上旗杆大吼大叫,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请讲!”
“不是,其实我……”
“我心已经死了,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唉,还是干脆死了吧——请继续讲!”
“没什么……”
“没什么好留恋的,准备自杀报复女……前女友!还有前室友!”
“女?”
“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高呼声中,鸡冠头已准备上吊。”
“不——”
“不行,我还有很多话要说,还有很多饭要吃,还有很多觉要睡,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上吊死了!我要坚强地活下去——”
“啊——”
“啊——刚想解开绳子,不料一不小心缠成死结,绑住身子!啊,神啊,这是命运,我要遵从命运的指引!”
“我……”
“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了,谢谢采访!好的,也谢谢鸡冠头同学的耐心回答,byebye——”波莉身子跳上蝴蝶结晃晃悠悠飘走,所过之处留下一串清脆话声:“号外号外,芦苇晨报最新消息,前女友嫌贫爱富劈腿帅室友,鸡冠头悲痛交加上吊旗杆头——”
富尔顿看到这里,正哈哈大笑,觉得有人拽他袖子,见史蒂芬吓得头发都快要白了:“老富,事情闹大了,你看怎么办?”
富尔顿陡然想起正是自己一手把鸡冠头给绑到旗杆上:“不要紧……那鸡崽子不敢声张,再、再、再说我们还、还有女王陛下……”
“我、我、我、我、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我、我、我、我、我、我一点、点、点、都不怕。”
“咦,那不是卷毛?”
“我不是拉斐尔,你们认错人了!”那人两手捂住头发飞跑而去。
富尔顿、史蒂芬走到f班时,一群人正热火朝天说着鸡冠头那事,两人低头走着,觉得每个人每句话都像是在偷偷说着他俩,接着有人喊道:“芦苇报来了!”一道黄光飞进教室,才一进来,一个高大滚圆的身子弹了起来,高喊一声“篮板”一把抓在手里,还未落地,一阵惨呼,有人踮脚在他脚下,害得他脚踝一扭,跟着十几只拳脚一时招呼到身上,手里芦苇早已被夺去,接着展开化作一张微微泛黄的纸页。
“快看快看,本报快讯,什么?梦游,不是梦游,后面说是醉酒,怪不得一身馊味。”
“跟鸡冠头厮混那几个人呢?”
“他们坚称自己在图书馆埋头苦读,丝毫没听到大约八点二十分图书馆外面杀鸡似的一阵阵尖叫声。”
“班长来啦班长来啦!”一人忽然喊道,人群刷得散开,芦苇报被扔到半空,飘荡着落到卷毛拉斐尔手里,正是他喊狼来了吓跑众人,伸手拉起拉伯雷,“哈哈,看你们这怂样,叫两声就吓成这样,就算那女娃在老子身后,卷毛我照样、照样……”拉斐尔扯着头发,怎奈肚子里墨水不多,扯头发也不好用的,扯不出什么生花妙语。
“照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