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这样吗?”林祥光面色凝重,“这样一来舰队还怎么重建?部长他们也未必会同意啊。”
“一定要这样!”李孔荣强调:“底下的水兵能有什么复杂背景、社会关系?加入我们全家得益他们只会趋之如鹜,倒是一些军官、特别是高级军官在这个问题上很难办,就像你说的部长。这没什么,可以定下个规矩,少将以上军官不需如此,但不表明立场的他们也没有资格参与舰队的实际管理;上校以及上校以下军官都要彻底摆明立场,和以前的关系做个了结,如果不行,那就离开舰队,军饷不但停发,以后新中防务派发股份,他们也别要想。”
李孔荣一提派发派发股份,几个人更难掩惊讶之色。他们大多是去过美国的,私下里都知道新中防务有多少钱,也隐隐约约听说这些钱基本挂在李孔荣名下。
“新中防务是大家的,舰队也是大家的。只要成为其中一员,按官阶、入役年限自然能分一份,这是私产,可以代代传下去。现在我们所有资产加起来大概有一亿美元,我想打完仗会有更多,因为我们可以洗劫日本,占领日本还可以收取占领费。”
“那海军陆战队怎么办?”陈尔恭一说到钱就脑子发热,抢在林祥光前面问起了陆战队。一亿美元一万人分就是一万美元,这是平均,按官阶他这个级别最少十万美元,好大一笔横财。
“我们占领日本常凯申会同意吗?”林祥光的智力和眼界究竟胜过了机械师,他很担心战后自己这些人的地位。
“他不同意又能如何?”李孔荣笑道。“抗战之后就是内战,他到时候肯定要求着我们帮他打共产党;这是国内,国外干掉了轴心国,接下来肯定是对付苏联,这是英美选择。我们打日本人的时候就可以和英美两国先达成协议,最少是签下备忘录:我们打下日本或者其他轴心国的领土,比如太平洋上的那些委托岛屿将全部归我们所有,不归我们所有也要归我们实际管辖。这些全是日本人意大利的东西,他常凯申有什么理由干涉?他干涉的来吗?
你们啊,就不要担心以后了,我们有舰队有军队还有美元,战后肯定不会吃亏。最要紧的是把舰队拉起来,打的时候抢到地盘,以后的日子自然过得好。千万不要顾虑东顾忌西,想多了有何用?我们的目标也必须实际,高孚民说什么国家、什么责任,狗屁!他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国家。以后我们只考虑舰队本身,包括每个成员的亲眷子女,其他人是好是歹、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我们究竟欠了谁的?
至于陆战队……”李孔荣看向陈尔恭,道:“人家和你一起打仗,你不把人家当兄弟显然说不过去,这可不是我们和524团这种合作,舰队和陆战队必须是一个整体,不然没办法打仗。只是分配依靠军阶、入役年限——我说的入役年限包括以前在海军的时间,陆战队还没有成立,我们就入役十几二十年了,最后一个就是看战功。我们有的东西、打下来的东西,一切战利品都以这三个做标准分配,作为老人,我们肯定是不会吃亏的。”
整顿内部又涉及到内部管理,这确实是一大摊子事情,只是这并非三言两语能说的完的。散会后的李孔荣回到艇长室先写日志,而后又开始起草整顿计划——加入舰队每个人成员都必须起誓,之前还要交代自身背景、家庭情况以及社会关系,不管是亲情友情,加入之后都要一概明确立场,不然就清理出队。
想当这里他倒觉得刚才让高光佑离开是一件仁慈的事,他知道的东西不少,特别是关于u-38的情况他知道的不少,这种人如果离开按正常是要处死的。这也就是说,知道舰队机密的成员半途退出就必须处死,不然就是对整个舰队的不负责任,想到这里李孔荣忽然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专门干湿伙的人,谁呢?蒋菁吗?
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脸却看向了斜对面高光佑的床铺,一个身着陆军军装的人坐在那发抖。
“过来喝杯热咖啡吧?”李孔荣对那人招手道,这是杜柏青,她显然回不去了。见李孔荣向自己招手,她先是局促,犹豫了几下才起身走了过去。
“这是热的。”李孔荣把咖啡端到她手里,他知道自己这次能脱险全靠杜柏青报信,对她由衷感激。“你很冷吗?”
“我…不冷,就是有些害怕,”捧着咖啡的杜柏青看了李孔荣几眼,带着好奇。
“你害怕什么?”李孔荣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还找了些糖果出来。“害怕杜光亭找你麻烦?这你就不要担心了,你既然救了我,那我肯定会保证你的安全,还有你家人的安全。”
“我,是那里、有那个东西……”杜柏青害怕的原因和李孔荣想的完全不同——苏镜湖抬了进来,就放置在他的床上,仅仅是用德制裹尸袋裹住了,这是要带回马尼拉安葬的。
“哦。”李孔荣想起苏镜湖便收敛了笑容,他道:“没什么好怕的。他是一个好人,家里有三个孩子,平时从不去青楼妓院、不喝酒很少抽烟,发完军饷都攒起来寄到家里,闲着的时候还会用废料给他儿子做玩具;他也是轮机长,管整条船,任何作战计划都要得到他的首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