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看小周。”
“现在法医办已经传开了,你这么上去,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冯祎凡摇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老杨,我和你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不相信我的为人吗?”
话到这里,老杨终于回头看她,那张年近四十来岁的脸庞,有哭过的痕迹。冯祎凡跟着有些难过,她说:“我没道理伤害小周,在法医办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跟谁也没有关系交恶。”
“你别说了,现在是连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冯祎凡心上一紧,鼻头酸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老杨,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相信老天会给我一个答复,小周一定会醒过来的!”
“医生刚刚确诊他36小时内,如果没有清醒过来,那么变成植物人的几率,会高达百分之八十。冯祎凡,我该不该相信你。”
电梯门打开,老杨先一步迈出去。
冯祎凡在后面小跑,她说:“现在是最后一步了,老杨,凶手就在眼前了!小周那边我们先暂时放一边,我求求你帮我验明血迹,行吗?我只有那一次机会了。只要血迹报告出来,我也不需要在承担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了!”
话音一落,冯祎凡硬生生的挨了老杨一耳光。力道很重,重到她的嘴角渗出血来,重到她往后退了一步,重到小姑娘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冷到连老杨都觉得心底发麻。
“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刚刚说的人命关天呢?你现在就想着为你自己洗脱罪名,那么小周呢?他才二十七岁!接下来还有大把的好时光,你难道要他一直躺在病床上,当植物人度过吗?!他还有梦想啊!冯祎凡!”
两人起了争执,把周围一群人引了过来。
特别在病房外,等着小周的家属。她们从只言片语里理出罪魁祸首是冯祎凡后,发了疯一般的冲过来,撕扯着她的头发,她的四肢,恶狠狠的推搡着她单薄的身子。
那些人嘴里的咒骂没有一刻停止过,像极了把把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在她的心上,凌迟着。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逼迫自己站稳脚。
小姑娘个头比一般人高,这会儿像极行尸走肉的站在原地,任由那些人动手动脚,把气儿洒在她的身上。
唯独老杨在和她对视时,才发现,那双他曾经赞扬过的眼睛是多么的绝望。
徐骁湳搭电梯上来的时候。
是她浑身泛着寒意,眉目间满是绝望。她侧过头看向那些依旧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推她的人。
兴许是她气场的寒意太浓,以至于,那些人和她对视后,竟然心生害怕。举起的手顿在半空,迟迟未下。
“我最后说一遍,清者自清。”
接着,她转身往回走。在看见徐骁湳时,倔强的解开头发挡住微微红肿的右脸,她朝他笑,听到后头声响,见那些关心则乱、蛮不讲理的人又要跟上来。小姑娘沉着脸,冷笑道:“倘若有一天真相大白,在场诸位谁也跑不了故意袭警这个罪名。望好自为之。”
她走了,背影太萧条。原本就瘦弱的身板,此刻一看更是羸弱。她不再说话,走向徐骁湳时,忍着泪意,轻轻的抓了抓他的衣角,小声的问:“我们回家,好不好?”
徐骁湳摸了摸她的脑袋,仗着身高的趋势,只需一眼,便能记住人群中,这些对她不分青红皂白动手的人。还有,离人群偏远,这会儿一直盯着自己手看的老杨。
很多答案,徐骁湳心明如镜。
他走了,把小姑娘拥向自己的怀里,按电梯重新下楼去。
老杨对身边那些询问徐骁湳是什么人的家属,视若无睹。他依旧木讷的站在原地,双腿跟灌了铅般的难以动弹。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全是冯祎凡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还有自己刚刚气急攻心的那一耳光。
我究竟……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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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
“看小周。”
“现在法医办已经传开了,你这么上去,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冯祎凡摇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老杨,我和你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不相信我的为人吗?”
话到这里,老杨终于回头看她,那张年近四十来岁的脸庞,有哭过的痕迹。冯祎凡跟着有些难过,她说:“我没道理伤害小周,在法医办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跟谁也没有关系交恶。”
“你别说了,现在是连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冯祎凡心上一紧,鼻头酸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老杨,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相信老天会给我一个答复,小周一定会醒过来的!”
“医生刚刚确诊他36小时内,如果没有清醒过来,那么变成植物人的几率,会高达百分之八十。冯祎凡,我该不该相信你。”
电梯门打开,老杨先一步迈出去。
冯祎凡在后面小跑,她说:“现在是最后一步了,老杨,凶手就在眼前了!小周那边我们先暂时放一边,我求求你帮我验明血迹,行吗?我只有那一次机会了。只要血迹报告出来,我也不需要在承担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了!”
话音一落,冯祎凡硬生生的挨了老杨一耳光。力道很重,重到她的嘴角渗出血来,重到她往后退了一步,重到小姑娘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冷到连老杨都觉得心底发麻。
“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刚刚说的人命关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