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后,瞿敏说:“我们回家了,祎凡。”
冯祎凡像是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她,不敢确定的小心询问:“爸爸……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句话,让瞿敏泣不成声。
她又问:“爸爸……是不是死了?”
冯祎凡面对噩耗,处理方式和瞿敏不一样,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哭不闹,不吃不喝。死了丈夫的瞿敏,前前后后处理丈夫的身后事,忙昏了头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终于等到出殡的那一天,母女俩一个瘦了一大圈,一个老了好几年。
那天的冯祎凡,像是积攒了好十几年的眼泪,浇灌在自己那颗失去了信仰的心上,她在灵堂上哭得撕心裂肺,声泪俱下的喊爸爸。
一群人的红了眼眶,泣不成声。
市局。
司徒千正细心的核对着夏华明几个名下的房产,迫在眉睫的大难当头。
在所有人忙得手忙脚乱的同时,只有徐骁湳抿着半杯清茶,在专属的办公室叹人生。
一时间,关于徐骁湳的负面传言,越演越烈。面对别人的流言蜚语,看轻诽谤,徐骁湳才不管呢。
现如今,徐骁湳只管“他”,还有,她冯祎凡。
上午十点。
余靖川总算是公布了那位大毒枭梅姐,所在的确切总部位置。
局里因为他发来的坐标,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各自做准备,就等一声令下,精英部队如数倾巢而出,务必要将着祸国殃民的毒贩绳之于法。
司徒千自动请缨,在徐骁湳的默许下,和刑侦那边联手,排除万难,总算找到了最有可能藏匿冯祎凡的地址。
那是一处在市郊外的荒废别墅,地产上的登记名是吴华越,夏华明的亲生弟弟。因为父母离婚,兄弟两人一人跟着父亲,一人跟着母亲。然而,这所房子是夏华明的弟弟生前买下,对方车祸意外死亡后,才落到夏华明的手里。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夏华明一直没有更改房产拥有人的名字,所以刑侦最早在调查房产的时候就错过了。
本来,案件进行得不温不火的,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点烦躁。
现下,余靖川的报告简直如虎添翼,在所有人的心上点了火般,一群人顿时炸开,一改先前的沉闷低气压,气氛变得热情高涨了起来。
徐骁湳放下杯子,再三思量后,下了命令,让刑侦那边带人直接围剿梅姐的第一窝点。
他想这样,一来呢,也算是给警方这边鼓舞士气;二来呢,徐骁湳想着,“他”又不出现了,那不如自己顺水推舟送个人情给他,来个抛砖引玉引蛇出洞。
周叔在徐骁湳的授权下,气势昂扬的带着一干同僚出发。
很快,得到了前线首站凯旋的喜讯。
对方死伤惨重,警方受伤无多殉职为零。
案件进展得极其顺利,就像一条流水线上的事情,干净整洁无纰漏。
参加此次任务的特种兵被分为三小队,一分队踹门进去的时候,里头的凶徒们根本来不及拿出武器,就已被制服,自动投降。二分队从后门包抄,还没进门里头已经开了火,枪声肆起直接火拼。三分队从二楼的房间进入,由于之前的踩点,和余靖川的情报,警方快狠准的找到了毒品所在的仓库位置,成功的截获了将近800公斤的成品海/洛。/因。
然而,这么重要的过程里,最为重要的那个女人,却是一面都没露过。
当周叔带着一小队人马冲进她的专属房间里时,才发现那个女人自己上梁自尽,估计也有好些天了,因为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了。
最让人觉得太过顺风顺水的是,关于那本记录所有毒品客户往来账目,和资料本子,就那么明显的放在了房间梳妆台的抽屉。
大获全胜的同时,几个年轻的警员忍不住的欢呼了起来。
他们不懂其中的门道,周叔自然心明如镜。
余靖川卧底这么久以来,光是为了这本本子,就好几次差点没了命。最让人惋惜的是,他差点丢了命,也没找到这本本子的半点蛛丝马迹。如今,这么浅显明目的放在抽屉里,细想之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周叔相信,余靖川翻找东西时,不可能会错过这些明显的地方。
所以现下,周叔分不清楚,这本本子现在如今浅显的摆在他们的肉眼下,是要算对方上吊前的良心发现,还是说余靖川办事不力?
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早前,三分队从匍匐前进时,他们非但没有在路上发现对方放哨人员,更甚的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第二分队还没打开后门,里头倒是已经先开了火。
这一切顺利得让人不免的,心里有了小疙瘩。
一直到收队,周叔在清点人数时,有了意外的发现。
那一刻,心上那种不惑,像是验证般的得到了解答,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经清点,同行出任务的两位同僚,身上的警服被人脱下,同时两人晕倒在第一窝点两百米处的小树林里,与此同时,他们还在不远处发现了专属越野车的车胎痕迹。
周队觉得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马不停蹄的回厅里告诉徐骁湳。
doctor徐办公室里。
徐骁湳重新泡茶,手法熟练,行云流水的看也不看周叔一眼,若不是他偶尔的停顿,周叔都不敢确定,这徐骁湳到底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话末,徐骁湳正好泡了好茶,他递给了周队一杯温度适宜,香味四溢的清茶,自己则抿了一口嫌弃太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