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市虽然称不上是什么一线城市,但因为往来旅游的人密集,为此,许多关于天南地北的小道消息,都是略有耳闻。
例如,对于冯祎凡和司徒千两人。
因为过人之处,被那位连首长级别的人物也要给三分薄面的、不近人情的徐神探破格收为徒弟,可见,两人的能力肯定非同一般。
这会儿,所有人寄存希望般的看着两人,见他们两人坐在客厅里,细细的分析那两封信件,金童玉女的般配感油然而生。
冯祎凡压低了声音,“其实,比起周强的很多疑点,我还有一点百思不得其解。”
“是什么?”
“关初雪为什么要屡次三番的去挑衅,比她高年级的,或者不同班级的学生?以她的学习成绩,兴趣爱好,完全跟那些孩子搭不上边,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才对。
我不明白,是什么让她一直去挑衅对方,迫使对方出手打她。”
司徒千敲了敲两份信件中的其中一封,“这个或许可以让你找到答案。十六岁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会因为男生而互看不爽的例子不计其数。”
“可我觉得,关初雪不像是会早恋的人才对。”
“像不像,看看就知道。”
冯祎凡点点头,把关初雪那本日记本先收进了背包里,然后低下头和司徒千一起,查看那两封信。两人分工合作,一人负责一封。冯祎凡拿着的那封是一个叫沈丰的人写的,司徒千拿着的那一封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小恶魔的涂鸦。
这是一封来自十六岁大男孩情窦初开的情书。
字语行句间,有着小霸道、不确定、不自信,甚至是小自卑。那个叫沈丰的大男孩,从七年级开始跟关初雪同班,并且前后桌。她的成绩很好,为了能离她更近一点,很努力很努力去追逐上她的脚步。
现下临近中考,沈丰想问问她报考志愿,还有问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他可不可以成为她的朋友,或者男朋友。
看到这里,冯祎凡发现,沈丰突然勇气满满,大于孤注一掷的决心。
越是临末的字语行句,他的那些小霸道满满才如数的迸发出来。
他的意思,冯祎凡看得很明白。
如果,是朋友的话,他不求回报,只为能够关明正大、和足够的自信,来守护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努力,还可以照顾她。又或者,是男朋友的话,他想爱她,想要她给予哪怕只有三分之一的回应,也甘之如饴。
看完这封情书,冯祎凡特别想感慨这沈丰的情商真高,高得她这种脱离情窦初开年纪太多年的怪阿姨,都要怀疑,是不是初中生作业少了!
冯祎凡轻轻的拂过信纸上的皱痕,还有信封上的污渍。顿时,答案了然于胸。
整封信从信封、再到信纸,附带折痕数,字句间整洁流畅,没有错别字,很显然,这封信是沈丰精心准备的,他拿出了自己的真心。可对于关初雪来说,那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封信。
因为,她不爱惜。
心上有急躁打开的皱褶,信封上,甚至是信纸里都有很多的小污渍。污渍是黑色的水性笔颜色,和她日记本书写的同一款笔。所以,关初雪是写完日记后,才看的那封信。
足矣证明,这封信对于她来说,不重要。
冯祎凡还没把发现分享给司徒千,就先被他打断,司徒千把他看的那一封塞到了冯祎凡的手里。
“怎么了?”冯祎凡不解。
“这是一封恐吓信。写信的人,是和死者一样大的女孩。”
冯祎凡不说话,冷着脸仔细的盯着那封信看,良久,她开了口:“看来,我们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两个孩子。”
司徒千抓过外套,要了文市本市的民警跟着去一趟死者所在的学校。
路上,两人都坐在后座,司徒千侧过看冯祎凡,她从上车到现在,一直安安静静的盯着车窗看。太过安静,让司徒千反倒有些不习惯。
“你有发现吗?”
她点头,“给关初雪写情书的男孩子叫沈丰,他有些小霸道是个很自信的人,可能还会是学校风云人物,只不过,关初雪不喜欢他,甚至跟他有些水火不容。因为,她不重视沈丰的信件,同时对他的信件极其不上心。所以,情杀的可能不大。
反倒是那份恐吓信,我总觉得很有问题。
以你们刑侦专业角度来看,会这样写恐吓信的,除了互看不爽,和抢男朋友外,还有什么可能,会产生杀人动机?”
司徒千磨搡着下巴,“人,会造成理智丧失的,除了仇恨外,只剩下嫉妒。你还记得,刚进局里办的那起案子吗?”
“你是想说,赵顾文拿刀子破坏死者面部肌肉吗?”
司徒千嗯了声,“关初雪的死亡地点是在自己的家,就算是情杀、他杀,也会有适当的血迹、指纹、脚印,甚至毛发留在现场。但是死者的家里很干净,很清晰的生活轨迹。
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判断,其他人有作案动机,却没有实践。
具体的,还得见见两位正主,或许还能发现点新的线索,也说不定。”
冯祎凡乖巧的点点头,掏出手机给徐骁湳打电话。为了履行和司徒千的合约,她特意坐得离他好远,压低声音,手捂着话筒问他,“饿了吗?给你订饭?”
“不用,早点回来。”
“不饿吗?”
徐骁湳唔了声,“杨锦川预约了三点的客服叫餐服务。”
“好。要是难受了,我在买药回去,乖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