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重新拨通电话,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你好姐姐,我是刘晨晨。”
“你好晨晨,姐姐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初雪为什么故意去挑衅其他同学,对她霸凌?”
小姑娘迟疑,“我答应过初雪不能说的。”
话落,只听见那头气喘吁吁的沈丰急了,他各种哄,说姐姐又不是别人,肯定不会大嘴巴到处说的。
在沈丰的劝说下,刘晨晨动容了。
她说:“初雪说,她的新爸爸老是对她动手动脚的,不过她要是全身淤青,新爸爸就会放过她。”
冯祎凡的心霎时沉到了谷底。
她脸色很不好看,又怕吓到电话那头的小姑娘,压了压声音问道:“姐姐问问你,新爸爸动手动脚的地方,是不是生物课上老师指明了的,女孩子不应该让外人碰触的的隐私部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接着,沈丰抢过手机,藏不住情绪的怒吼:“姐,我从没求过人,这次我就求你一次,求求你不要放过那个禽/兽,那个王八蛋。求求你,以后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哪怕是要我去死,你说了算。”
“沈丰,要记住,现在是法治社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以请你相信我,相信国家和人民警察,一定!不会让罪有应得的人,继续逍遥法外。”
冯祎凡直接挂断了电话,转而面色沉重的给司徒千打电话:“司徒,我不管你用什么借口理由,务必把周强带出那套房子,并且不要让他跑掉。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准备好了想办法通知我。”
此时此刻,所有的线索像无形中被一根丝线,一点一点的串了起来。
冯祎凡坐在台阶上,双手紧握着,力道之大,让手指都泛白。她不说话,忍着心上的翻山倒海,默念着那个小丫头的名字。
关初雪。
我是北方出生的,因为出生的时候,刚好遇上冬天的第一场雪,我爸爸就给我取名叫初雪。
好听吧?
“关初雪。”
冯祎凡站起身,收拾东西边往背包放边往下一层走。她给司徒千时间好把周强带出去。所以,她往下走消磨时间,纯粹是为了压自己心上的翻山倒海。
五楼。
冯祎凡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出去,正好遇上五楼的几户人家聚在一起闲谈。小姑娘心不在焉,走得慢,她们说话音量不低,自然一字不差的落进了冯祎凡的耳里。
“欸,今个儿我又上了一趟医院。这皮肤又痒又肿,我可真受不了了。”
“可别说,咱们这是遭的什么罪。你说,就咱们五、六两层的人皮肤成这样,其他人家倒一点事儿都没有。我想,保不齐是有人恶意报复。”
“别瞎说,大家邻里邻外的关系好着呢。”
“我是不是瞎说,这事儿不算。但是你看六楼那闺女死的……啧啧啧,听说是活生生吓死的。你说,这不是遇见什么脏东西撞邪了?!”
冯祎凡连上去辩解的力气都没有,缓缓的绕过她们,余光却扫到了她们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是和六楼其他住户一样,微微脱皮和红肿。
她有些吃惊。
早一段时间,冯祎凡在六楼问起叶荷情况的时候,也在那些住户身上发现了同样的皮肤病。同样脱皮、红肿的程度,说是巧合未免太牵强。正正两层的住户全都患上了同样的皮肤病?
那为什么七楼的人一点事儿都没有?
真是碰巧的话,又让人难以信服。
冯祎凡想不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问道:“几位姐姐,能否问问你们这皮肤病是怎么回事?问过医生了吗?医生都怎么说的啊?”
几位大妈见是生面孔,又见小姑娘嘴甜长得还讨喜,忍不住的七嘴八舌起来。从她们的话中,冯祎凡理出了关键的重点。
这种皮肤病,两层的住户都是近一个星期前后才突然爆发的;医生查不出原因,开的病因,赫赫的写着灼伤面积大,只能强调患者注意用水温度,还有洗后注意给肌肤补水。
“我把这事儿跟我闺女说了,她说可能是换季皮肤太干燥,还给我买了不少补水的玩意儿呢。”
冯祎凡皱着眉头问,“以前换季的时候,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
“哪有呐,就算有也是个别,在说了这都一个来星期了,都不见好。”大妈埋怨道。
“我看,怎么六层的住户也得这奇怪的皮肤病?”
大妈顿时不满了起来,“可不!其他人都好端端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我们公用同个热能管道的,倒了血霉!”
“通用同一个热能管道?”
“是啊,我们这楼都是这样区分的,每两层公用一条线路。这不,就我们和六楼的人遭殃!”
霎时,冯祎凡清楚了前因后果。距离真相越来越近,小姑娘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手机响了起来,是司徒千发了搞定的短信。冯祎凡顾不上礼貌问题,转身就跑。
留下后头一群大妈叫喊着怎么就走了呢。
她边跑边给徐骁湳打电话,“大神,我知道所有秘密了,不过我需要支援。”
“一会儿见。”
冯祎凡来到了关初雪的家,站稳后吩咐文市的民警道:“找人去查一下,周强一个礼拜前,购买的两袋用来补漏天花板的,到底是什么。务必,要快。”
接着,冯祎凡开门进去。这一次,她没有留人进来。
越接近真相,她整个人渐渐的冷静下来。冯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