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市近段时间处于风平浪静的状态。
一群终于得闲放假的同僚,趁着空闲的时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点暖茶驱驱这年末的寒意。
几分调侃几分笑的开了口,“难道是这天太冷了,连嫌疑人们都觉得不如在家暖被窝来得舒服?”
司徒千刚回来,一脸懊悔的痛骂自己怎么就着了冯祎凡的道,被她骗出去买了一大份薯格,外加好几个油炸小吃。
路过茶水间,忍不住跟着开口调侃,“这天气我们那地儿已经有人提前进入冬眠状态了。”
一行人看司徒千手上提着的东西,不用多想都知道司徒千口中的人是谁了。往里几个平日跟冯祎凡那嘴甜小丫头走得近的老前辈,朝他摆摆手,“赶紧给那小丫头送过去,这几天瞧着她难得胖了些。”
司徒千无力吐槽,自己成为跑腿的买这买那,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是真想不明白,冯祎凡到底哪里好了……连带这么多前辈都喜欢她。
带着一股怨气的司徒千回到了doctor徐的办公室,冯祎凡坐在办公桌前拼凑冯镇留下来的遗物,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终于出现,高兴极了抛下手里的卧底日记跑过去。
徐骁湳一早到局里,被通知要和局长去开会。他交代了冯祎凡好好吃饭,转身坐进了局长的车,很快,车子开出局里。
这会儿,整个doctor徐办公室,只剩下两个小徒弟。兴许是两人闹腾的动静太大,把隔壁办公的两个人引了过来。
余靖川最不待见徐骁湳那种冰块冷脸了,难得他不在才过来串门。冯祎凡吃得正欢,见余靖川绕过来,皱着眉头问道:“你来干嘛?”
“大家同个楼层,抬头不见低头见。”余靖川不请自来。
司徒千跟他没什么过节,不过是见面点头的关系,也无所谓他来不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没发表意见的继续低头去拿薯格吃。
“话说你们简报打完了?没有需要我们补充的?”冯祎凡招手让庄生生也进来,顺便把边上的华夫饼推过去。
四个人聚在一块,难得心无芥蒂的聊着天。等到午餐的时候,冯祎凡吃撑了,怎么说都不肯下去吃饭。无奈今天是周三,和周叔又有鸡腿之约,只能是任由其他几人拖着一块下楼去了。
等到午饭后,冯祎凡整个人吃撑了的躺在沙发上。
司徒千见她这副摸样,“你还能有点形象吗?”
“不能,这儿就咱两,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在菩市,我脸都没洗,你都没嫌弃我。怎么?你现在嫌弃我了?”
司徒千说不过她,表示保持安静的把清茶递给她消食。见她从早到晚,一直盯着一本牛皮本子看,司徒千很好奇啊,到底那本本子有什么魔力,能让冯祎凡这种小魔王有片刻的消停。
他走近一看,见是冯镇的遗物,不解的问道:“好好的研究这个?”
“我总觉得我爸当年的死,没那么简单。”冯祎凡指给他看,“这些卧底日记我看过很多次了,虽然没有什么发现,但是最后这页,我总感觉我爸是想告诉我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好吧,那你好好研究。我过去刑侦一趟,褚梦云那起案子还没完,后续情节得去跟进一下。”
冯祎凡朝他摆摆手,自己低下头继续研究。
冯镇的这本卧底日记,在五年前那起案子告破后,成为编制在案的证物,后来,厅长念及冯家那对孤儿寡母,存了心思的从那堆证物里私自扣下这本日记,偷偷给了瞿敏,好留个念想。
关于这件事情,当年的知情人不会少。随着时间的过去,人来人往走走停停,知道的人也不剩几个。
冯祎凡坐在办公桌前,细细的研究着父亲书写的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冯镇当时身体的近况,对瞿敏的思念,却闭口不提冯祎凡的丁丁点点。
按照以往冯镇的习惯,他总会在字语行句间,稍稍带过对冯祎凡的宠溺,或者会单独留一小段,专门写上许久不见女儿的那些想念。
冯祎凡看到这里,更是觉得奇怪。
她一直以来,似乎把重点过头的放在冯镇卧底时的内容,从未去细看过他字语行句间对自己的情感。从他五年前卧底那起案子开始,这本日志被开启后,每天都有写过与她相关的内容,唯独最后一页没有。
“爸爸是傍晚的时候来学校接我的,那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市局,来到学校的?”
冯祎凡脑袋里那根线始终没法理清楚,索性直接打电话给远在菩市的余伯伯。
接电话的人是余伯伯多年的秘书长,知道打私人电话的肯定很重要,只嘱咐了冯祎凡稍等片刻。约莫是三分钟左右,余亮提了提神,接起了她的电话。“小丫头,怎么了?”
“伯伯我很抱歉,你都日理万机了,我还打电话来麻烦你。”
余亮哪能不知道这小丫头跟他打官腔呢,“行,有事儿你就说,我看着办。”
“我想问问你,当年我爸爸离开市局,去学校接我的时候,是傍晚几点?”冯祎凡开门见山的问。
那头的余亮眉头直跳,“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莫非你还……”
“伯伯,我没有放不下,只想找出当年害我流离失所的真相而已。”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余亮就算知道她有心往下查,也无能为力。冯祎凡的能力,他很清楚。就算他存了心思不告诉她,冯祎凡总有办法找到其他的途径继续查。
与其这样,还不如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