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冯祎凡终于把这位主,半拖半带的哄到床上躺下,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徐骁湳是真的累坏了。
持续的低烧,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疲惫。为了不让冯祎凡担心,硬撑着想要转移话题,不让她继续深究。好不容易冯祎凡哄他站起身往房间走,那两条大长腿显然已经发软,使不上力道。
要不是冯祎凡手疾的过去扶他一把,指不准刚刚会不小心撞上沙发椅背。
一想到这里,冯祎凡心上就是一紧。
她帮徐骁湳拉高了被子,看他吃了退烧药后,等他整个人是真正睡熟了才蹑手蹑脚的开门出去。徐骁湳有浅眠的习惯,怕吵醒他,冯祎凡一路出来连大气都不敢喘,却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被抛弃在地毯上的那部手机突然叫嚣了起来。
冷不丁的把冯祎凡吓得浑身一抖,手上动作一大差点把门把给拆了。
冯祎凡急忙走过去,见打电话的人是杨锦川,明显的语气不悦。不等她先发制人,杨锦川在那边已经没脸没皮了起来。
“老徐,昨晚战绩如何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别告诉我,你没全力以赴。今天都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了,你都没接,难不成……战绩太好了?现在才起床?啧啧啧,恭喜你咯,二十九年的处长生涯宣告结束。”
“是我。”
“我知道是你啊。”杨锦川明显还会缓过神来,正要孜孜不倦的继续说,回想刚才的声音不对,“你是……冯祎凡?”
“正是。杨大公子,你这么关心我俩之间的幸福问题,那不妨等会亲自登门拜访,顺便去楼下药店买点退烧药,家里的退烧药上次被我吃完了。”
杨大公子哥还深陷在那种小粉红里退不出来。“啧啧啧,你又发烧了?”
“是你家老徐。”
“……”杨锦川一听这情况不对,来不及多问,手机通话已经显示挂断。待他重新打过去,也不见接听。
杨锦川死了心,赶紧的通知杨家的专属家庭医生过去一趟。
他今天一整天基本上没有什么心情好好工作,一心只想着徐骁湳和冯祎凡之间的那档子事,这会儿,冯祎凡的电话给足了他机会。
几乎是把眼前几个紧急的工作交接给秘书后,杨大公子哥手疾的抓过车钥匙,还有西装外套,健步如飞的离开了。
从公司出发到恭宁苑,会经过一家较大的百货商店。杨锦川深知这个点儿,恭宁苑那两个主儿肯定连饭都没吃,急忙的布置了点吃食,就匆匆忙忙的开车往恭宁苑赶。
十分凑巧,等他直接乘地下停车场电梯上去的时候,和自己家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照面。
“少爷,改天你回老宅来我帮你做个全身检查,或者带上你的朋友们也一起过来。这三天两头的发烧,虽然不严重,但是不排除会是身体某处病变导致。为了安全起见,少爷,你们还是过来让我做个全身检查吧。”
医生义正言辞的口吻,让杨锦川突然不自然了起来。
只见,他清咳了一声问道:“钟叔,我问你个事儿哈。”
“少爷您说。”
杨锦川平日里虽然不要脸了点,又嘴贱无节/****点,可在许多长辈面前端的形象这么多年来,从未出现过半点平日里的摸样。这会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把眼前那位年过半百的家庭医生哄得一愣一愣的。
“我就是替我那个朋友问问你,一般来说,保持很多年的……唔,童子身。突然被解禁了,隔天发烧,是什么样的一种病症。”
杨锦川说话的时候没留意到电梯已经停下来,这会儿门正要打开。家庭医生不懂其中的门门道道,解释道:“一般来说,是肾虚……”
钟医生的话没说完,在对上外头的冯祎凡时,立刻打断了钟医生想要续下去解释的意图,急忙转移话题。
“徐太太,下午好。”
冯祎凡这会儿恨不得把杨锦川抓起来暴揍一顿,无奈他身边站着一张人形的免死金牌。只好咬牙切齿的回道:“杨先生,您下午好。”
“……”一旁的钟医生反倒有气场面。
只见他微微的对冯祎凡打了招呼,径直的开门进去给徐骁湳看病去了。徐骁湳常年保持着浅眠的习惯,尽管是现在生着病,也依旧警惕性极强。当混沌睡梦中的他,察觉到正在接近他的人,气场并不是冯祎凡的时候,当即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清亮得一点也不想生病的人。
钟医生被这样的他吓了一跳,急忙打招呼,“你好许先生,我是杨家的家庭医生。听说您生病了,过来帮你看看情况。”
“小事儿。”徐骁湳拒绝。
冯祎凡走到门前,听见徐骁湳拒绝,有些气愤的走进来,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他一顿。这一幕,简直不要太好看。
好不容易能让徐骁湳妥协一次,虽然他脸上的表情臭得让经验丰富的钟医生,好几次都险些找错静脉……
气氛压抑让钟医生赶紧言简意赅的把该交代的,一口气说完了,然后他先一步提出离开。
杨锦川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看着这会儿冯祎凡服了软,她凑到徐骁湳的面前,声音轻柔的哄他,“医生刚刚说了,是我太放纵你了。下不为例。”
“呵,庸医,胡说八道。”徐骁湳很不爽,特别是刚刚钟医生的那句,常年的压制一次性爆发太多,会导致肾功能跟不上进度,从而引起发烧、双腿发软、头昏脑涨、提不去兴趣等等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