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冯祎凡打完卡后,站在打卡机前各种感慨。
她提议去菩市查案到现在,又是车祸又是负伤的,本来计划的三天来回,没想到一待就是把来个星期。这会儿,她一脸真难得的表情,看着市局突然有了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等她坐电梯进了doctor徐特例的办公室,司徒千正好抱着一大叠的档案出来,见她来上班,笑着示意,“早餐放在桌子上你自己去拿,好在你来了,不然我等会又得吃两份了。”
“好嘞。”冯祎凡应了声,独自一人安分守己的吃着早餐。
从司徒千那儿得知,最近宁市风平浪静,没什么特别大的动静。徐骁湳公务在身,只身一人去调查王行那位藏着掖着许多年的“已故”妻子。原本是安排司徒千陪同的,只是徐骁湳算是怕了冯祎凡这种病情反反复复的状况。还是一如从前,单打独斗惯了出发查案。
两个小徒弟中午一块下食堂吃了餐饭,周叔今天出勤,没法跟这两小年轻凑一桌。
饭后,司徒千留在办公室里看陈年旧案,冯祎凡是个坐不住的主,想起了南城那起浮尸案还有些细微末节没处理完,跟他打了招呼后,跑了法医组。
法医组一群男同胞对冯祎凡早有所闻,特别是这些天新闻大肆报道她在菩市遇险的一幕,实在是触目惊心。各个隐隐为她担心,没想到这会儿看见正主活泼乱跳的推门进来,然后轻车熟路的坐在椅子上,一头黑线的问道:“我真好奇,电视这几天反复重播那辆被撞得稀巴烂的宾利,真的是你开的吗?”
她点头,“可不是!我这是命大,你们不懂。我赶在他们追上来之前,已经先爬走了,电视上看见的被撞得稀巴烂,都是后来的了。我也是小伤别担心。”
“那你这会儿来法医组做什么?”
冯祎凡探头探脑的看了这群年轻的法医们,发现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后,直接开口问道:“杨法医不在吗?”
“你找他?”
“当然不然我没事来法医干嘛,难不成来遛尸体看标本啊!快帮我找找他,我有关于南城的事儿要问他呢。”
一听是南城的案子,几个人心下都清楚,这起案子牵扯的人事可多着呢。这会儿都心照不宣的帮冯祎凡找人。小姑娘在法医组等了一会儿,那位杨法医才姗姗来迟。
见是冯祎凡,招手示意她跟着一块进办公室。
冯祎凡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拿回之前让这位杨法医帮忙看管的,有关于分赃谋杀的另外那位嫌疑人的血迹。
“你身体好些了吗?”
或许这位杨法医的开场白不过是最为普通的寒暄,可对于冯祎凡来说,连个谈不上熟悉的外人,也会来关心她身体状况,为什么她想要被询问的那位却一直不问呢?
“好多了。那份血迹你有帮我收着的吧?没告诉别人的吧?”
“当然,不过有件事情,我还得跟你说一声。我从那些已干的大块血迹里提取了百分之二十,登入市局的系统,发现宁市暂时比较符合血迹拥有者的人了。”
冯祎凡双眼放光,“是谁?!”
“知道星福社吗?”杨法医显然有些难以启齿。
“你不要告诉我,拥有者是那两位名满天下、豪气馈赠的福家人?”冯祎凡一脸不可置信。
只见,杨法医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开口:“没错……不过人选只有一位,是那位女当家——福蕴。”
“……”
最后,话题结束在冯祎凡的一脸遭雷劈的表情里。杨法医虽然不知道这起案子中的门门道道,但多少也清楚这事儿对冯祎凡的打击有些大,安慰似的拿出了个密封的小玻璃瓶。他把剩下的那部分血迹做成真空标本,放进了玻璃瓶,再做最后烧溶,串成一条项链递过来。
“你这算什么安慰!搞了个不可能的大人物让我啃也就算了,现在是准备让我带着别人的血招摇过市?你信不信我揍你一顿啊!”冯祎凡气急败坏,嫌弃极了的看着手上的小玻璃瓶。
杨法医不明所以,“有问题?你看看外头小刘,他平时最喜欢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皮肤标本。因为在显微镜下,你能看见那些肌肤纹理,和dna……欸,我还没说完呢,你上哪儿去啊?”
本来以为谜团有解的冯祎凡,这会儿失望而归。认命似得的跑了去洗手间,不情不愿的带上了那个小瓶子。
司徒千在办公室看档案看得正入迷,见冯祎凡进来刚想和她探讨,没想到小姑娘的脸臭得跟茅房里的石头一样。他也不问为什么,回过头继续看档案。冯祎凡在座位上坐了会儿,很快就坐不住了。
“我今天能早下班吗?”
“你干嘛去?”司徒千问。
“有点事儿,急事儿。”
司徒千想着她身体也没好全,加上也没什么事情,答应了下来,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记得打电话才作罢。
冯祎凡出了市局,招手打的离开。她熟稔的报了一串地址,然后安安静静的在后座上听着歌。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跟福家打交道。
福家,在宁市,甚至整个中国,大家都略有所闻。外界传闻,福家主管事的是只有两个人,据说是对龙凤胎的兄妹——福乾、福蕴。
他们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男的把金融圈那些大鳄吃得死死的,女的把国内各地的灾区守得死死的。兄妹两,有人负责拼命赚钱,有人负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