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社会无非就是关系和钞票,我是看出来了,想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不跟付思涛这样的人搞好关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男人嘛,到任何时候都是下半身动物,何况付思涛天天在风月场里待着,要把这样的事情看得理所当然。
付思涛伸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哪里不舒服啦?待会让涛哥好好帮你瞧瞧,哥最擅长帮人瞧不舒服的病了!”
他笑的一脸猥琐,一只手已经不安分起来,我是浑身各种不舒服,可是那一刻,我只能假装羞涩。
“涛哥,人家现在不方便。”我轻声说了一句,但是付思涛的手,始终都没有停下来。
他将我揽入怀里,不肯罢休。
心底一万个想要反抗,但却只能是隐忍。
恰好我那时候正在生理期,被他发现了……我满脸羞红,跟着补了一句。
“哥,我真的没有骗你,昨天刚来的事儿,还有好几天呢!”
付思涛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可这事儿又不是我能左右的,他心底不舒服,却又憋着无处发泄。
他从兜里掏出一只雪茄,一只闷声不说话,我虽然不知道他心底的小九九,但还是一副懂事的样子,立刻上前给他点火。
他轻易就看出我心底对他的畏惧,似乎非常的受用,在吞云吐雾之后,付思涛盯着我打量了一阵。“香菱啊,你是聪明人,哥也想要疼你,可是你自个儿得懂事。阿罗约那个傻女人,这回是撞到了枪眼上了,我想救她也没办法,不过你呢,只要乖乖听话,这里哥还是能够说了算的。”
从他的办公室出来之后,我去了洗手间,洗了一把凉水脸,想让自己冷静下,身后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香菱姐,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一回头,便见到是刚才那个怯怯地学生妹。
说实话,我对她并无好感,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要来这里当小姐。她已经读到了大学,有美好的前程等着她,她的人生跟我们绝对不一样。
可以选择恋爱,可以选择工作,可以拥有无数种可能性。
我没理她,还是不停的洗手。
“香菱姐,付总有没有为难你?”学生妹又问了一句,心底似乎很是不安,我原本对她冷漠倒不觉得什么,但是她这样一关心我,倒是让我感到有些理亏了。
“没什么,他就是那种人。”我的语气很淡,一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就感到无比的恶心。
“你叫什么。”她还杵在我身后,没有走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跟我聊一聊。
在风月场里,除了外面来的野鸡不怎么被待见之外,还有一个群体就是学生妹。
或许这是一种关于未来的嫉妒吧,我们步入风尘,多少都有些身不由己的理由,但是她们明明可以生活得更好。
有人把这归咎于抢饭碗的压力,学生妹在学校待过几年,一个个细皮嫩肉,没有受到社会开化,单纯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男人对白纸通常都有强大的征服欲,都想是第一个在上面涂抹上墨点的那个人。
所以,在风月场,学生妹还是非常受欢迎的。尤其是那些大老板,平时见惯了风月场上的女人,便觉得有些腻歪了。
学生妹多简单呀,坐在你旁边,水灵灵的就像是刚拔尖儿的嫩葱,谁都忍不住恨不得掐尖儿。
“香菱姐,我叫魏琳。今天是我第一天过来上班。”魏琳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但是她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点期待,似乎风月场的生活让她看到了另外一种希望一般。
我有些诧异,更有些不能理解。
所以对她说话,便没有想的那么客气了。
“你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吧?有什么难言之隐要来这里当小姐吗?”我还是没有望她,只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魏琳抿了抿嘴,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我真相,但是她还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香菱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来这里呀?这里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坏呀!”
魏琳的一句话,立刻就打消了我要继续跟她聊下去的冲动。
那是我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得知,风月场也没有那么坏。
可是没有那么坏,为什么那么多人整天想着能够从这里离开呢?
我深深地看了魏琳一眼,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
年轻就是资本,但是也是最容易挥霍的东西,我不知道,五年之后,或者不用五年,她会不会为今天自己的选择而感到懊悔?
魏琳似乎还想要和我聊下去,但是我一点聊下去的冲动都没有了,我关掉水龙头从洗漱间里往外走,她撅着小嘴,一副很是不理解的样子。
我和阿罗约那么渴望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有些人分明就有选择的可能,却非要往火坑里跳。
我想起我和阿罗约的无奈,又忍不住为这些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而感到恼怒。
这一晚,我只出了一个台,小费不多,想想都觉得心寒意冷。如果照这个节奏下去,我和阿罗约下个月准保是要喝西北风了。
回去的路上,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无比的累,觉得这双肩膀支撑不起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但无奈再次袭上心头,我除了沉默和隐忍之外,好像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改变。
我去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其实我只是想过去看阿罗约一眼,也是到了现在,我才觉得阿罗约其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的强大,她一个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