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等小二排布好了一桌的菜,抬眼看见江璟肉疼的表情,心下了然,笑道:“易之不必担心,这家酒楼是孤名下的。”
言下之意是,江璟作为一个大写的□□,来这儿吃饭是不用花费的。
江璟一听就乐呵了,装模作样的一拱手,谢道:“那我就连着以后的伙食钱一并谢过殿下了。”
太子被他的模样逗乐了,将酒楼名义上的老板叫了过来,给江璟认识了之后,道;“这下子可以放心了吧?倒是易之,今日怎么舍得出门了?往日无论孤怎么邀请,你都不肯出门,今日却和五弟来了这酒楼,连孤都没得过这待遇。”
尾音上挑,似乎有道不尽的“闺怨”。
江璟解释道:“不过是带着近卫出来玩玩,谁知在万安寺前遇着了那五殿下。也不知五殿下从哪儿受刺激了,硬是要拉着我来这儿吃饭,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嘛,更何况是这么一头肥羊。”
“近卫?”太子的视线落在了楚辞身上。
一直被忽视的楚小辞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存在感,发觉话题牵到了自己身上,连忙挺直腰板,坐得笔直,紧张的低着头不敢乱动。
“别紧张,太子殿下又不会吃人。”为了维护自家小受的面子,江璟笑着拍了拍楚辞的肩,回头对着太子道:“这便是之前提过的新的近卫,叫做诺。”
“诺?”太子勾唇,“一诺……千金?”
江璟:“……”
“殿下,这个笑话真的一点都不好笑,”江璟面无表情的狠狠抹了一把脸,道,“虽说我家小近卫的确长得唇红齿白,天生一副好相貌,但是即便出千金我也不会假手于人,这是关于人品的问题!”
太子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只剩下一个空架般的笑容挂在那儿。他似乎突然失去了兴趣,颇有几分慵懒的挪开了视线,随意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道:“易之激动什么,不是才说的吗,孤又不会吃人。”
这是……生气了?
楚辞看看太子又看看江璟,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自己说话的地儿。准确的说,他连自己是否应该坐在旁边都不清楚,这场面尴尬的紧,作为当事人也作为被议论的对象,他有些如坐针毡。
更紧张了qaq!
“殿下可别吓着了我家小近卫,”发现了楚辞的紧张,江璟腾出一只手,在木桌下面搭在了楚辞的手上,“他可是个皮儿薄胆儿小的,才十岁呢。”
楚辞腾地一下,脸红了。
世……世子爷!这这这太子殿下就坐在对面呢!我我我……
他索性低下头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红透耳根。
江璟看着这样的楚辞,也不再撩他,转而对太子道:“喏,可不,一下就脸红了。”
太子没接话茬,虽没有直接给江璟甩脸色看,但是熟悉如江璟还是看出了太子冷下来的脸色,心下不知是哪处犯着这位殿下了,只疑惑的出声:“殿下?再不吃菜就要凉了。”
太子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一桌子菜上,也没有着急动筷子,他看向江璟,道:“时候也不早了,不知易之饭后有什么安排,孤也是第一次尝这里的菜,不如易之可否先走一步?”神情带着疏离和冷漠的下了逐客令。
江璟摸摸鼻尖,桌下的手拍了拍楚辞,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殿下,明日再见。”酒楼天天见。
言毕,抛了一个笑容过去。
太子:“……明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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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过去。
没过几年,老皇帝病重,太子辅佐朝政,因此江璟的伴读身份也可以告一段落。
走出东宫的时候,江璟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呆了七八年的地方,终是没说什么,让身边作为自己贴身近卫的楚小辞跟上,快马加鞭赶回王府。
在当伴读的这几年里,太子充分认识到了他的逗比和不靠谱,他们一起挨过胡夫子骂,也一起偷偷出宫去逛过庙会喝花酒,甚至他也有过一次留宿东宫——当然后果是小楚辞一个星期的冷脸。
如果到了这个地步,太子还是对自己疑心病那么重的话,他也真的无可奈何了。毕竟在原著里,太子知道是知道原身逗比,但是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只是表面上的亲近,真正论起来还是疏离。现在经过自己的刻意努力,他问过系统,后者迟疑了一会儿,给出的答案是:自己和太子的关系已经算得上很亲近了。
江璟揉了揉眉心,决定不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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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年,就到了江璟20周岁的生辰,也是他的及冠之日。老韩陵王依旧没能回来,韩陵王府依旧在没有韩陵王在的情况下,热热闹闹的请了许多客人,大多都是昔日与老韩陵王、老老韩陵王并肩作战的战友以及他们的子孙后代。
韩陵王府很难见到这样的热闹,从一大早开始,整个王府都忙活起来了,准备着晌午开始的及冠礼。
江璟在自己院子的亭子里吃点心,全然没有一点作为宴会主角的自知。这个世界是一个古代架空的世界,但是由于不知名的原因(原著作者傻妈的恶意),这儿还是有及冠礼的存在的——虽然它只是一个形式,大多数的家族都早早的将孩子的字给取好了,比如说太子一直称呼江璟用的“易之”。
当然,江璟个人觉得原著的作者折腾出一个及冠礼的目的还是为了剧情,在原著中,就是在江璟的及冠之日上,大家酒过三巡,突然接到了来自边关的急报:北戎再次举兵倾巢攻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