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里丘国中的人,有什么意见请当面讲出来,不要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在背后偷偷摸摸地嚼舌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抽签的讲台上下来的真田,正站在这两人身后,目光中似有雷光跳动。
“怎么着?正面说就正面说,我们还怕了你们这个吹出来的王者不成?”那个带头带的男子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底细?什么狗屁王者,我们六里丘情报小组,早就把你们和青学那个小学校的资料都……”
“真田!”这人的同伴赶忙在旁边喝止了他,这个戴头带的男子竟然也是姓真田,低声道:“先别那么早把底牌露出来,如果他们立海大能够侥幸通过第一轮,下一场的对手就是我们六里丘国中,有的是手段炮制他们。”
“哼……”戴头带的真田不甘心地哼了一声,但是看到满场聚集的目光,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重新落座,不屑地看着真田道:“等着吧,早晚让你找不到地方哭!”
“也希望你能有那个资格。”真田淡淡地瞥了这个跟他同姓的本家一眼,转身走开了。
他是什么人?皇帝真田弦一郎,名震全国的强者,有空跟这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杂鱼打嘴仗?不过说来也是让真田有些气恼,如果是早些时候的王者立海大附中,什么时候轮到这种小角色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了?
“青学……”立海到了这么个尴尬的地步,罪魁祸首当然是青学,甚至可以说是藤峰一个人。如果不是青学,立海依旧是那个威震全国,轻松吊打一切学校的王者。
不过要说真田对青学有恨意么,那还真的没有。凭本事赢得球,凭什么要道歉?但是立海同时全队上下也腾起了一股之前从来没有的斗志。
关东决赛前的立海,是一台机器,周身上下精密运转,每一个齿轮,每一个细节,都是为了获胜都是为了保证三连冠的实现。那样的立海很强,但是却像一个怪物,每个人都是机器的一部分而已。
自从失败之后,每个人才仿佛真正找回了打网球的乐趣和意义,立海大附中,整个学校升腾着一股火焰!
但是尽管有这么强的斗志,这么不服输的信念和增长过后绝对有信心的实力,对上那个让原本只是一支中等偏上队伍的青学,却轻易吊打了王者立海的男人,真田依旧有些心里没底。
否则他刚才就已经出手教训那两个六里中学的杂鱼了,皇帝真田的虎须,是谁都能捋一捋的么?
“下一个抽签的学校,是东京的青春学园!”
台上的老师报出了青学的名字,但是青学的代表却还在下面发呆。大石双手交叉,望着天花板,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显然完全没有听到叫他的声音。
“青春学园?青学的人没有来么?”
礼堂实在太大,而且负责抽签的老师也不认识大石,只好提高声音又问了一声。
“啊?啊!那个……是!”大石听到这声提高声音的呼唤,猛然回过神来似的,满脸紧张,“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像是上课被叫到名字回答问题的小学生一样。
“来了就好。”站在礼堂最前面的老师远远地望了一眼后面有个站起来的身影,点点头,道:“请快点下来抽签吧!”
“是!”大石应了一声,下意识地想向外走,却突然又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嗵!”
大石的脚步是停下来了,可惜座位之间的空隙太窄,他这一下,膝盖磕到了桌子上露出来的铁块,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腿部传来,大石痛苦地捂着膝盖弯下了腰。
“喂喂……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啊!”
大石弄出的响动实在太大,当时就有人注意到了他,刚刚出言嘲讽真田的六里丘真田嗤笑:“看见了吧,这就是那个青学啊!关东的学校果然都是一群废物,哈哈,幼稚园的小孩子还争什么第一第二呢!”
“哈哈哈哈,这家伙一听说要上台抽签,这是吓傻了吗?”
落井下石的人显然不止六里丘国中一家,大石旁边三排桌子外有个靠过道的男子笑道:“哎,鸡蛋头,你还是回家叫妈妈来帮你干这个事儿比较好!别伤了我的小心肝儿~”
这男子皮肤黝黑,头发卷曲,头上还带着一个头戴式耳机,身体随着左右摇晃,像极了夏威夷海滩上嘻哈的黑人男子。他用喉间肌肉挤出的这一句颤音,显得反差格外大,也分外恶心人,正迎合了大石现在的窘态,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我们就是败给这种家伙手里的?”真田痛苦地捂住了脸,心中直骂娘。他站起身来大声道:“大石秀一郎,你在干什么!拿出你们关东第一的气魄来!”
他倒不是跟大石的交情有多么好,只是大石这么丢脸,那败给青学的立海大,岂不是无形中形象更成了一坨*屎?
“啊!哦……是,是!”大石有些紧张地答应了一声,脚下却纹丝不动,仿佛被什么钉住了似的,满头都是冷汗。
“怎么办,手冢已经打电话说要回来,当然是由他这个队长来抽签,可是他现在怎么还不出现……抽签可是过期不候的啊……我是不是应该上去?”大石心中天人交战,原本性子便优柔寡断的他,在这种场面下更显得束手无策。
“鸡蛋头,你如果是不敢上去的话,还是滚回家找你妈妈吃奶去吧!”大石等的时间也太久了,确实引起了很多人的不忿。周围窃窃私语壮了那个像黑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