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找来师爷,统计了一下名册,按杨拙的办法算了下,几乎要拿出30的存粮。
见县太爷还在犹豫,杨拙再下猛药:
“俗话说,民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不及时解决,万一发生大规模民乱,别说朝廷会治一个治理无方,让大人您的乌纱帽不保,更甚者,混乱中,人命的事也说不准……”
“别说了!就按你的方式办!不过,借粮及售粮时,你们得协助维持秩序。”
三个代表听到杨拙的回复,并得知两天后便开仓借粮,还可以按原价购粮,便高兴地和杨拙一起出去,同外面聚集的众人说明朝廷的措施。
不知谁叫了一声“我们的父母官,您救了我们哪!草民给您跪下了!”
不一会,县衙前黑压压跪了一大片。
“我们更得感谢这位军爷!没有他,我们指不定会被当成爆民,抓起来。”
台上三位代表朝杨拙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感谢军爷!”
台下的众人纷纷朝扬拙磕头。
“县太爷能做出如此英明的决定,实乃我平阳县百姓之幸。请大家勿必遵守秩序,严格按官府要求执行,如有违者,斩无赦!”
特别是最后三个,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在众人头顶,大家忙点头称是。
待杨拙走了约莫一刻钟,众人才敢抬起头,看到台上己空无一人,这才长吐了一口气。
“那位军爷是什么人?往我这一瞄,我的腿就软了。”
“我都不敢看,一听他声音,他要我杀人,我估计都会替他去做。”
“长得很俊!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俊的。”
“听说张总兵下的所有兵都归他管,那不是比县太爷还神气。”
第三日,官府贴出告示:十周岁及以上的每人可赊粮二十斤,十周岁以下则每人赊十斤,次年秋收还回,不收利息。佃户可按涨价前的市价折现银给地主。官府按市价7文每斤出售粮食,每人不得超过二十斤。
百姓奔走相告,不到半个时辰,县衙门口排起了几条长长的队伍。
插队者,恶意捣乱者,将取消赊粮或买粮资格,故倒也井然有序。
可临近黄昏,看着越来越长的队伍,县太爷有些发愁。把监督民众的杨拙找来商量对策。
杨拙沉思了一会,建议按名册分到镇,再由镇分到村,村分到户。如有私吞者,罚交十部私吞粮食,举报者赏银十两。
排队没领到粮食的民众,在听了官府的新举措后,便都回家静候消息。
不出三天,粮食已全部分到各个村,村民们纷纷聚集在村头的开阔地,开始分粮,每领一户,核实斤数后,在文书上按一下手印,按了手印的文书由里正交给镇长,镇长交给县衙。
在此期间,杨拙都派兵暗中走访,以防有人中饱私囊。
让杨拙惊讶的是,百姓都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粮食。
分到粮食的百姓,重拾信心,开始专心伺弄起棉花来。官府买粮的时间宽限到棉花收获后的一个月。大家都把唯一不受影响的棉花伺候得小心翼翼。
十万亩棉花,按亩产四百斤算,每斤二十文,至少得八十万两银子。
陆妍手上满打满算,也只有六万左右。再有两个月,棉花就可以开始采摘了。可严鞘仍不见人影,陆妍愁得茶饭不思。可把戚氏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