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井然神态慵懒,打了个哈欠,“听说,裴总手段惊人,想用什么手段让我知难而退,钱,暴力?”
“手段,是用来对付旗鼓相当的对手的,你,还不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微微挑眉,“陈家那个刚认祖归宗的遗腹子?”
“......”
陈井然双手捏成拳,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然而,他很快平缓了情绪,“看来,裴总了解的不少......”
“不只如此,我还知道,你接近箬箬的目的,小心,玩火成灾。”
“像裴总这么不解风情的人,说不定,不需要我玩火,她就会乖乖的投入我的怀抱呢?”
裴靖远不屑,“就凭你编造的,那个和小南相似的经历?”
“凭我不是君子,只要我想要她,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都不在乎,还凭,我有钱,能给她一切想要的。包括,帮奄奄一息的容家起死回生,而这一点,恰恰是裴总不会做的。”
“想跟我抢女人,自己也得像个男人。”
陈井然根本来不及细想他话里的意思,裴靖远弯腰,抄起一旁的保温瓶朝他丢去。
里面的开水,是容箬今早走的时候才打的。
这会儿,还是滚烫的!
“艹。”
陈井然迅速翻身滚了开去,手撑着一旁的茶几,稳稳的站着。
裴靖远慢条斯理的拿纸巾擦手,“一壶开水就现原形了,下次要装,就装得像一点,说不定,我还能把你当成个对手看。”
陈井然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五指收紧,握成拳头,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受控的颤动,愤怒和羞辱让他几乎丧失了理智!
电梯里,裴靖远长长的吁了口气,点了支烟。
指尖,微微的有些颤抖!
一直压制的情绪到现在,才如流沙般,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
陈井然......
他靠着电梯,重重的闭上眼睛。
一只手突然握住他的虎口,男人硬朗的脸上满是血迹,一开口,就有大股大股的鲜血溢出来:靖远,帮我照顾我大哥的孩子,那孩子一直跟我住在一起,亲如父子,他......他叫......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大脑!
丛林里,鸟儿在鸣叫,阳光透过树叶,行成大小不一的光斑,照在地上。
远处,容箬倒在那里,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瘦得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跑。
‘叮’
电梯到了。
裴靖远猛的睁开眼睛,里面,布满了细密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