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不仅海公公明白,穆天德,更是比谁都清楚。
“朕当然明白。可朕要的,不仅是一个亲民的太子,更是要一个有血性,有担当,有能力的太子!”话语带着明显的肃穆沉重脱口而出,穆天德看向远处的视线里,满满的都是冷静。
这一次,海公公本还要出口的劝阻一下子,便止在了嘴边,再也未出口。
皇上的话没错,执掌一个国度,要有的,不仅是爱护百姓的心,更是要有,保护百姓的能力。皇上的这番举动,对太子来说,才是真正的历练啊!
视线深深地看向了穆天德的背影,海公公的心头终是明白,这才是皇上的一片苦心。
——————————————
屋内寂静了许久的光景。
玄的步子又一次后退了好几步,远远地看着北冥朗的身形,未再纠结他所说的话,而是径直开口道:“既是如此,朗少主,也是定能解得此毒吧。”说着,眼神微动了动,并未有任何的退缩之意。
北冥朗的动作明显顿了一瞬,回过身又看了苏无双和冷面一眼,这才转过身,嘶哑的声音轻轻道:“王妃醒来,我便救。”
“你!”玄终是没能忍住自己心头的怒意,听闻北冥朗的这句话,拳头险些就要出去。
这叫什么话?!这不就是说,若是王妃的失息散之毒能够解开,他才会给无双公子解毒?
“好!好!好!”玄的声音愈发地低沉,更是带上了咬牙切齿之意,恨不能立时上前将这人的嘴给撕烂,“既然朗少主如此之说,那我便悉数禀告给王爷,看在这王府,朗少主还有如何的法子!”说着,玄一个转身,已是意欲匆匆出屋。
“救不救,是我的事,便是在你这王府,又如何?”北冥朗的声音依旧平稳如他,没有丝毫的慌乱,更是没有丝毫的退让。
玄本要离去的步子猛地停住,回过身,眼神里满是杀意地看着他:“北冥朗!”
面上没有一丝笑意,北冥朗的声音依旧不缓不急地落下:“便是强迫我救了,你们,又怎敢确认,我是在救人?”一句话出口,更是惹得玄心头猛地一颤。
垂在身子两侧的手猛地攥紧,玄的怒意几近要冲破胸口,却是一忍再忍,终是压制了下来。
“好!那也请朗少主,莫要忘了今日所说的话!!!”咬牙切齿一般地说出这句话,玄再不能忍受面前的人这般冷漠的态度,一个转身,猛地将门推开,便要冲出去。
门被猛地打开,一瞬间,玄却是对上了刘克的眼。
嘴边一声重重的冷哼,玄的手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了刘克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子,而后步履不停,飞快地向着远处奔去。
刘克的身子被猛地推开踉跄了好几步,眼里带着不满回身看了看玄离去的身形,而后很快便迈步向屋内走去。
“少主!”
刘克的步子刚入内两三步的模样,便一下子看见了北冥朗出来的身形。
北冥朗的脸上依旧一片冷峻淡然,看着刘克一脸担忧的模样,轻轻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未说,率先迈着步子向外走去。
刘克的面色上有些焦急,很想回头看一看屋内的情况,却是因为少主已是先行离去,不得不匆忙跟了上去。
大夫远远地站在了院内廊下的地方,先前刘克的举措吓得他有些害怕,看着那面上一道浓重刀疤的男子跟那老头一块儿走了出来,更是被吓得躲到了并不粗壮的柱子后头,想要躲起来,不被两人所看到。
北冥朗的步子没有停,不急不缓,便向着外头走去,却是在刚要走出院落时,步子陡然停住,视线一下子看向了大夫躲着的地方。声音,也是同时刻响了起来。
“便按风寒之症,开些药给他们吧。”言罢,抬步便走了出去。
刘克跟在他的身后,也是同时刻停了下来,目光也是看向了那大夫的方向。
直至北冥朗的身子出了院落,刘克补充的话语也是落了下来:“老头,听见没?!”继而再没有停留,径直也是随着北冥朗的步子走了出去。
大夫躲在柱子后头,自是听清楚了二人的话,却是因为害怕,一句都没有应声,直到感觉两人已是离开,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又一次向着正屋方向走去。
屋内的人刚走,沉木便一下子从屋梁上落了下来,身形轻巧,落在了正中的位置,看了看冷面的白发,又看了看苏无双的白发,口中轻轻地喃了一句:“千里白……”
吱呀一声,门已是打开。
沉木动作极为迅速,快速腾空,一下子便重新飞上了屋梁落定,再瞧下看去时,本警惕的心顿时落下来了一大半,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是大夫。
见是他,沉木也未有再躲着,一个飞身重新落下,身子依旧格外轻巧,没有发出半丝声响,伸出手,拍上了大夫的肩头。
大夫进屋后,本是在苏无双的榻边站定,弯下腰想要再把一次他的脉象,却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头被猛地拍了一下,吓得立马就要叫出来,一个回身,刚出口的话语生生地停了下来:“……沉木统领……”
沉木没有作声,轻轻扬了扬下巴,示意大夫照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大夫了然,恭敬地点了点头,重新做起了自己先前的动作。
沉木的眸子深沉的紧,那双本就是旋着暗色的眼,更加是泛上了浓厚的光。
……………………
木黛院内的侧屋内,紫蔻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