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有人找。”
当二帮是左打听右询问,总算摸摸索索终于找到了老丈人所在的病房时,同病房的一个病友算是做了一个好事,呼喊了一嗓子,告诉了那个可能正躺在病床上休息的二帮的老丈人。
老头子听说有人找,可能也有一点小激动,那是满脸带笑,只穿着简单的线衣线裤,几乎就象连滚带爬的一样下了病床,那是脚步匆匆的迎了出来。
二帮真有点忍不住想哭,老丈人看上去太可怜了,弯腰驼背,瘦骨嶙峋,面容憔悴,弱不禁风,孤苦伶仃,那病床前面的床头柜上几乎更是空空如也,甚至连一只盛放开水的杯璃杯都没有。
再看看人家,大概错落有致的也有五六张床位,可是人家几乎每个人的病床边或者是病床沿,总有一个两个的亲人或坐或站的在陪护着,那床头柜上,就更不用说了,不说是大包小包,最起码各式各样的水果还都是几乎堆满的。、
“你是怎么过来的?”
当二帮把自己特意精心挑选带过来的几样水果,也摆上床头柜的时候,老丈人好像也没做过分的客气,在二帮的执意要求之下,又躺到床上去的时候,这就询问起二帮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骑电瓶车来的,毕竟自己也没买得起轿车,可是对待病人,特别又是一位年纪大的,又准备拿自己当亲儿子一样来看待的,过去的老丈人,那更得显得亲切和温柔。
所以二帮那是和声细气的满脸带笑的还得小心谨慎的把自己这一段经历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当然最后也说明,自己总算也熬出来了,最起码买得了一部新电瓶车了。
说到说话的小心谨慎,那其实也是很有必要的,在这样的一个公众场合,那老年人如果是想要什么面子的话,万一自己和彭瑛的这种情况被别人听了去,再说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有可能也会给老丈人带来什么自尊心的伤害,你说是不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的呢?”那老丈人又接着问道。
当然二帮又把自己在下班的路上,怎么碰到了龙根娘舅听龙根娘舅介绍的情况又向老丈人叙述了一遍,最后也不得不感慨,龙根娘舅这么几年的变化真是今非昔比出人意料。
那老丈人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也就向二帮介绍了一些最近几年那龙根娘舅的个人生活经历。
“想当年你和那老四娘舅出了事之后,你那龙根娘舅还以为捡到了一个什么大好的机会,不知被他怎么就和那些工程队上的人也挂上了,可是也没有一年多,后来就出了事,也被搞进去了,听说还吃了不少的苦,并被送到了劳改农场进行了改造。回来了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讲究什么穿衣打扮了,而且还老往美容院里跑,后来身体也就不行了,等到好不容易把小孩子操持成家,又欠了不少的外债,没有办法,后来就又上了一家建筑工地去继续做泥水匠,不巧的是,又从墙面上摔了下来,一条腿又被摔断了,就又在家休息了一两年,这不为了生计,只好买了一部电瓶车,到处跑着帮人家代为充充煤气,也能搞点柴米油盐钱。”
当那老丈人一口气说完,二帮也看出来,老丈人的确有点感到吃力,所以就劝他少说话多休息,并说自己准备晚上就留在这里多陪陪他,也方便照顾一下。
可是老丈人坚决不同意,说自己只是一时的大意,并没有什么大碍,反正这里有护士照看,而且住宿也不是很方便,当然二帮也不太好拂了老丈人的好意,看看天色不晚,只好告辞回转,不过临走丢下了一千块钱,表示表示自己的心意,老丈人也只稍微客气了一下,也就收下了。
出了医院,二帮那是直奔饭店,说实话,当听了那龙根娘舅说了老丈人的情况以后,二帮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虽然自己已经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只会观察世间之事的鬼魂,可是那也只不过是心里那么想想,嘴上那么说说,真正遇到了事情,可能就有点把持不住了,人家既然把你当作了亲生的儿子,那么你就要真心的也去把他当作自己的亲老子一样看待,你说是不是。
更何况关于涉及到老子的所有事情那就都不是小事,所以二帮那是根本就顾虑不到去想着什么吃饭,而是赶紧换掉了工作服,骑着车子就直奔银行,取出来两千块钱,又买了几样水果,这才过去的,既然老丈人平安无事,那二帮也感到了心安了,这才决定过去好好的吃上一点晚饭。
晚饭那也很是随便,沙县小吃,八块钱的一份快餐。
“老李。”
当二帮经过雅琴商店的门口,发觉身边的香烟没了,就准备过去买上两包,打算回去边上网边抽,不料想感觉到有人从后面轻轻地碰了自己一下,当二帮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是陈连柱,虽然还是满脸带笑,但二帮感觉到他笑得很是勉强做作。
“奥,连住。”
自己孬好也是一个做大哥的,而且有时只称呼后面两个字,还能让人感觉到倍感亲切,你说是不是。
“怎么今年也看不到你过来打牌了?”那陈连柱还是笑嘻嘻的问。
“奥,我已经给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人要知道好歹,我说不赌钱就不赌钱,这又不是嘴上随便说说玩玩的。呵呵呵”
本来是想说的严肃的,但还是考虑到有点不妥,所以最后发出了笑声,就当作是开的一个玩笑了。
“你能做得到,可是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