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林的一句说的斩钉截铁,把我愣住了,这。。。至阴之体都能看出来,我不免扫视了眼自己,眉头一皱,真的,真的就那么明显撄?
“内行人一眼就看的出,太明显了。能见到鬼,又没有任何特殊能力,如果不是有什么保护着,应该出生就夭折了。”
如此一来,与龙冥的冥婚是护了我二十五年?姚林一道狐疑的目光迎来,我收起思虑,嬉笑的大手一挥,“哈哈。。看来我该庆幸了。咦,这条路走错了吗?”
姚林侧过眸子,视线看向窗户。
我既然不想回答,他也尊重,萍水缘份,点到为止,谁都没必要深入。
一路,没有再搭话,各自沉默。
刚下车,看到拄着拐杖走在小道上的老太太,蹒跚的步伐,略显凌乱的白发随意一扎,零散的搭在脸颊。头低垂着,只看着路面。
“老太太。”我小跑迎了上去。
老太太微微一愣,喟叹之余把整个身体的重量落在拐杖上,抬起无神的双眸,牵强一笑,“阿离啊,来这有事吗?”
我指着身边的姚林,“老太太,这是道高的道长,是我专程请来帮您的。”
老太太摇摇头,眼皮沉重的连抬眼都难,身体虚弱的喘着粗气,“罢了,罢了,他折腾够了自然会离去的。没必要搭进无辜的人。偿”
“老太太,他真的是道高的道长,如假包换。陈警官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我不能看着他出事,置之不理。”
老太太伸出皮包骨的手擦试了眼角,又是一阵摇头。
当初那个虽然苍老却炯炯有神的老太太消失了,更像垂暮之年,轻轻一吹就烟消云散的风。
“老太太,被鬼寄生的身体只要还有心跳,人的阳气精气就不会彻底消失,别担心,还是救的。”姚林一下子看破老太太的担忧。
我从来没有跟姚林说陈警官的父亲寄居在陈警官身体里,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是真的吗?”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一阵颤抖。
“真的。”姚林说的无比坚定。
“那。。。那好吧,我本来是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碰到你们。陈光正。。正在逗小花玩着,他。。。他在家除了制造阴冷之外,也没干嘛,虽说他现是在鬼,人鬼殊途,可。。。可道长能不能牵引他投胎,不要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那得看他自己了。”姚林的一句话说的模棱两可。
老太太领着我们一进门,客厅的气氛立即不对,陈警官的父亲用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领我们进来的老太太。
有失落,有憎恨,有太多太多理不清的情绪。
姚林一进门,手伸进跨包里,身体敏捷,一串铃铛直接袭向陈警官父亲。
就那片刻发愣之际,被束缚起来的陈警官哀嚎,怒空,最后一阵青烟消失。只剩下瘫倒在地,虚脱的陈警官。
“儿子,儿子,你快醒醒。”老太太几步踉跄的扑到陈警官身上。
“妈。。。”陈警官幽幽的睁开眼,一脸茫然。
陈警官老婆也扑倒在陈警官身上,开始嚎嚎大哭。
我和姚林很有默契的退出客厅,走到门口的楼道间。
“马上送我回去,厉鬼虽然重伤,可不代表他不会孤注一掷的跑去上官家,同归于尽。”
“对,对。我们马上回上官家。”
姚林说的极是,一旦伤了他,他便失去了最后一丝眷顾。
“那个。。。”走到停车场,打开车门那瞬,我尴尬的道,“要。。。要不,你开我的车去吧,我。。。我那个是晚上不太适合外出。”
“我不会开车。”
姚林丢出一句话,我一阵无言。
不会开车,他还真以为他是山上道士,不问世间世俗,我郁闷的打开车门,发动,脚踩油门,出了停车场,一个转弯,车技无比娴熟。
姚林的冰冷静出现龟裂,斜视的瞥了眼正握着方向盘的我,“如果出了车祸耽误时间,你负得起责吗?”
“和不会开车的人没法解释。”我又一个大转弯,姚林连忙拉住车门的把手。
内心一阵偷笑,算是打击报复了,我按了下电台。甜美的声音窜入耳膜,心情瞬时舒畅起来。
“最近观众提问时间,总是被问及灵异是否存在。我想说的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看不见的不代表不存在,存在的也并不一定是真的。善待世界,珍惜身边人,这才是每个人生活的重中之重,又何必去寻找一些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呢。好了,现在播放一首轻音乐送给大家。”
这女人回答的真是聪明,满足了大家对灵异的幻想,又告诫大家珍惜眼前人,一箭双雕。怪不得最近微薄上都讨论这个电台主持人的。
人美,声甜,又知性博学,少有的全方面人才呐。
“走小路。”
“呃?”大路不走走小路?何况这大马路也不堵车,电台也真听的用心呢,“小路近多少?”
“十分钟。”
按姚林指的方向,我转进去,在警察局里工作导致我非常知道十分钟的重要性,抛却那些小心思,我还是希望大帅哥无事。
大帅哥家笼罩着一股阴冷之气。
“他来了。”姚林丢下一句话,熟练的从后门进入。我坐在车里,从口袋里拿出姚林送的附身符。厉鬼一站,我参与只会是添麻烦。
一个调头,我往回家的方向行驶。
手机响了,显示老妈打来的,我回了一个短信,正在回家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