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窜中的南宫晖皇急忙掉头,从南宫爷爷胳膊下钻了过去,“你让那个老姑娘等着!别肖想我爹!”说完,他就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南宫爷爷挥着棍子就要追出去,却被恭敬行礼的三生看似无意地给挡住了。“你给我让开!”
三生退了半步,让出一个极为尴尬的距离,让老爷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看着干瞪眼。
三生也不敢真的惹恼了这位,和声和气地说道:“族长大人,有缘大师不喜吵闹。”
南宫爷爷气哼哼地把手中的棍子往他手里一塞,“不用解释,你就是跟那个臭小子一伙的!没良心的家伙!当初可是我派人把你们三个捡回来的!不对!是四个,还有只肥兔子!”
“我们和朱雀一族一直都是同一伙的。”三生不紧不慢地答道,“老太爷,我觉得晖皇少爷说的办法也不错。您看他来这里也没多久,就成长迅。等无方师公回来,说不定他早就能独当一面了。”
他说着“独当一面”,手指还默默地指向了星君府的方向。
南宫爷爷戳着三生的额头,“那个臭小子胡说八道,你也跟着犯浑?人家程小姐就是冲着无方来的!不然哪个傻子为朱雀一族出人出力的啊?”
三生摸摸自己被戳红的额头,淡定道:“老太爷,所谓情到浓时不能自已,程小姐将来会改主意也不一定。反正现在师公人不在,说什么也没用。”
南宫爷爷啐了他一口,“情到浓时?说的好像你找着媳妇似的!哼!懒得跟你啰嗦!”
三生看着老爷子转身离开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不生气不生气,人生地不熟,没媳妇是应该的!
此时正是天蒙蒙亮的时候,经过半夜大战未能休息的山谷众人都处理好自己的伤,纷纷进入了调息和修行。
一场大战后,嬴学正夫妇更是深感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否则也不至于连为女儿撑腰都要顾及再三。
他们一心修行,全然不知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大外孙刚和南宫老太爷干了一架,现在正更加心塞地在有缘山进行地狱式教学。
墨青山心里也知道南宫无方和程小姐的事情是瞒不住了,乌宝的爹娘能以大局为重,还是令他松了一口气。可即便如此,他现在依旧焦头烂额。
不算太大的营帐里足足钻进了十号人,叽叽喳喳喧闹不休。
跟着陈留一起前来的救援队全数都在营帐中,正在努力回想这万年以来他们能记得的所有细节,然后与元武界众人一一核对。
这个工作比打跑大夫人派来的截杀者还要令他们心力交瘁。
新陈氏的二十人大多年纪不大,最大的也不过堪堪一万岁,很多事情几乎是他们还不记事时候的记忆,往往这二十人记得的过往就不太一样,更别提再与元武来人核对了。
争吵也没有结果。
元武来人好歹几乎个个都能拿出留音石,在记不清的时候一一佐证。
那二十人简直要抓瞎了。
最后没办法,只好把不能取得一致的地方一一列出。
于是墨青山和灼华看着快要堆满一个乾坤袋的纸卷,只觉得头疼欲裂。
最没心没肺的宝光在这样吵闹的环境里竟然睡着了,只留下一句,“早知道把环佩带来了,他最擅长整理这些东西了。”
看得眼睛直冒金星的晨光拍拍他的肩膀,“师弟,你还是睡吧。”
“刺啦”一声,晨光抬头一看,只想扶额,“白夜你轻点,这是纸,不是试剑石。玄空大人,您别拽了,脚底踩到了。”
灼华黑着脸,扭头问墨青山,“他们不是天权派各殿殿主吗?怎么这么……”
墨青山眼圈黑,“我怎么知道?我进仙府时,各殿殿主还不是他们呢!”
终于忍无可忍的灼华暴躁地撵走了大多数人,只留下晨光和墨青山,三人埋头苦干。
被赶出营帐的众人互相看看,都觉得自己分外无辜。
白夜第一个表态,“太极山的一切事物都是飞飞在处理的。”
宝光点点头,“环佩打理得有条不紊,再说两仪式又没什么人……”没人就没事要处理嘛!
玄空忍不住鄙夷地看着这两个厚着脸皮摧残童工徒弟的家伙,沉声道:“四象山的仙兽都是放养的,不需要管理。”
同被赶出来的墨夫人羞赧地点头应援。
玄天栎摆摆手,“别看我,玄武族中的事可轮不到我处理。”
陈留等二十人异口同声道:“我们是行动组,不是情报组。”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墨夫人弱弱地问道:“要不让明月做点吃的送进去?”
他们一大群人总不能傻站着,什么忙也不帮吧?
营帐内的三人耳边清净了下来,手上的纸卷翻得反而好像还快了些。
这一忙起来,时间就过了三天。
灼华捏着几张纸,走到墨青山面前的那一堆翻了翻,又去晨光那里同样翻了翻,眉头越皱越紧。
墨青山捏了捏眉头,抬眼见他这幅模样,不由问道:“怎么?有现了?看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出了岔子?”
灼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倒没有,可是有一件本应该有记录,不可能被忘记的事,陈留他们二十个人里,竟然只有一个人有模糊的记忆。”
“什么事?”墨青山接过他手中的纸,认真看起来。连晨光也放下笔,凑了过去。
晨光一眼就看出了不一样的地方,他指着其中一处,“这里说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