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村子里嫁给他们的只五户,其余的有他们自己带来的,还有从别的村子聘来的,那些都是给过彩礼的,人家姑娘都愿意嫁的。”
习墨桓一抬眸,冷电便一摆手,“肃静,听王爷示下。”
村民们立时不敢再出声,抬头望向睿亲王习墨桓,就见这位王爷高大英武,气宇轩昂,有一双如黑曜石一般璀璨的眼睛,鼻梁高挺,面庞棱角分明,头戴头盔,身着一套银白色的软甲盔甲。
“尔等不必惊慌,凡匪徒家眷暂时收押,待查清楚无罪者,可归娘家或自立为户生活。”
村民们一听,那些有亲人和匪徒有关的人家,就俯首叩头,“谢王爷,谢王爷。”
“冷风、冷电,限你们明日内,肃清此村中不法刁民。”
“是,王爷。”
习墨桓又命令道:“冷雷,将这些尸首和匪徒交给文知府,该怎么公示怎么判,他心里有数。”
“是,王爷。”冷雷躬身领命。
习墨桓扫视了一眼跪着的那些村民,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缕,沉吟了一下,对众人说道:“匪徒已除,村里不良之村民明日也必会剔除出村。前边那方圆三千亩的土地,皇上已分封给颖惠乡君,这位颖惠乡君姓伍,她位同正三品的官员。就这几天,她会来查看她的封地,你们定要恭敬相待,如有冲撞,必不轻饶。尔等明白?”
村民们面面相觑,被习墨桓的眼神扫到者,皆觉得后脊梁发凉,惊恐害怕之下,纷纷点头应声:“明白,明白。”
习墨桓弯起唇角,脸上涌出一丝浅浅的笑。
冷风和冷电瞧见了,冷风微垂下头,冷电却转了转眼珠子,心想:今日这一身戎装宣旨,本以为王爷是为了剿匪方便,却原来是另有目的,这样的威慑力,这些村民们敢对颖惠乡君不敬才怪呢。只是,就这些乌合之众的匪类,用得着自家王爷带着他们来亲自剿灭吗?
冷风和冷电带着几人留在村里,明日要彻查村里的不良刁民和匪徒的家眷。冷雷也带着人把匪首等人的尸首和被俘的匪徒全数先收拾下去,文知府今日应该去了彭田县的驿馆,明日再把这些尸首和被俘的匪徒全部给文知府带到颖州府府衙去。
习墨桓带着冷雨和四个侍卫却一起离开了张家寨村。
冷雨以为习墨桓会去颖州府,不想现在打马向前的方向却是往来时的路去的,所以冷雨追问了一句。“王爷,这是要去楚郡府吗?”
“去南柳镇。”
习墨桓的马已奔出去老远,冷雨和其他四人忙挥鞭一路紧追。
单琳的事,如花亲自带着红衣几个上门,又安抚了一阵。
单琳听闻红衣说那人被打的伤会叫他后悔来了大吴村,单琳这气头的怒气和惊惧才消了一分。
如花留了红衣跟单琳说话开解,自己带着韩雅回了家,晚上还要给大哥庆祝,如花想着去问问爷爷家,看是不是两家合在一起,为大哥和东子表哥一起贺喜。
红衣见如花走了,立马给单琳详细地讲着她打人的绝窍,说的就跟茶楼里说书的一样,单琳听着听着,终于这心里的怒气和惊惧又减去了五分。
柳氏和如梅本是晚一步,去寻单琳,看单琳到底发生了何事的。两人和李大喜、袁琦刚走了一半,就遇到莫伦凡夫妻和莫琳、李小喜,看莫琳没事,李小喜也说如花已解决好了,柳氏和如梅看莫伦凡夫妻的脸色不好,也没再问,就先回了家。
如花一回到家,柳氏追问了一下莫琳的事,如花挑了些能说的跟柳氏说了说,柳氏一听如花都解决好了,就放了心。
如花便跟柳氏提起晚上给大哥志勤庆祝中了秀才的事,柳氏则说:“娘本和你想的一样,可方才你爹和村长都带了话来,说吴氏一族恢复了科考的资格,这是全族全村的大喜事,正好又逢你得了皇上的奖赏,你大哥和东子、刘镇堂都中了秀才,他们想和族老还有刘秀才家都商量一下,准备在村子里大摆宴席,热闹热闹,为你们几个庆祝庆祝。”
“刘镇堂也中秀才了?”如花问。
柳氏点头,“是啊,听你二哥说,刘镇堂兄弟两个今年基本上一直在镇子上住着,就是为了少浪费点路上的时间,多一点时间温书。你瞧,这镇堂也中了秀才了,他弟弟虽没中,听说是因为考前吃坏了肚子,明年一准能考上。”
“噢,这样啊,怪不得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们兄弟俩了,原来一直住在镇子上,二哥他们也没说过,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他们今年不打算考,要到明年才考呢。那这样的话,就看族长、族老、村长他们和刘秀才家商量的结果吧,若同意一起办,也成。反正村子里多了三个小秀才,村民们一起乐呵乐呵,大吃一顿也好。”
“是啊,都商量好了,明天就办宴席。”伍立文从屋外进来,想来是听到母女两个说的话,就接了一嘴。
柳氏看伍立文耳红目赤的,上前去扶了,“这赶了一路回来,还没休息呢就又去喝了酒,醒酒汤准备好着呢,我去给你端来喝了解解酒。”
如花看伍立文是有些醉眼朦胧的,便也出了屋,柳氏已赶紧的去亲自端了醒酒汤,伺候着丈夫喝了,又给擦了把脸,伍立文便躺下睡了过去。
想到还有一桩头疼的事,如花问韩雅:“韩雅,今日黑子没回来过?”
“没有,估计那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