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儿姐不是老说她在家带孩子太闷嘛,这作坊建好了,我就靠梨儿姐帮我的忙了,堂姐夫,你答应不?”
郑海温和地笑着,对如花说:“小姐安排就是,帅帅有人看着,梨儿她确实可以出来做工的。”
如花一笑,“那就好,等郑雪成了亲,这丽人坊我就交给她去打理,正好可以把她相公大柱子调到香皂作坊里去当管事。”
郑雪和如花从颖州府的丽人坊调过来的伙计大柱子,也就是后来当了丽人坊作坊掌柜的丁大柱看对了眼,已经定了成亲的日子,就在正月初十,故此,才有如花这样的一番安排。
如花这边和郑海安排着香皂作坊打制模具、招工等一系列的事时,家里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顿时叫柳氏才消退下去的火又上来了。
“夫人,外面来了一位闪媒婆求见夫人。”
听到袁琦的禀报,柳氏奇怪地和伍立文互看了一眼,“找我的?我不认识这个闪媒婆啊。”
伍立文微微一笑,“你哪能认识那么多媒婆呢,去看看吧,你忘了咱们的几个孩子都大了,媒婆上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哦,是啊,准是给志勤或是如梅来说媒的,那我得赶紧地去见见,他爹,你也去听听吧,要是觉得好,咱们当即就可以给媒婆回话的呀。”
伍立文一听,一想也是,儿女的终身大事,他这个当爹的自然要亲自挑选的。
两人收拾了一下,就一起到了待客的堂屋。
“伍老爷,大喜啊。”
正坐着的婆子一见伍立文和柳氏出来,立刻起身小跑了两步,就冲着伍立文屈膝。只见她穿的大红大绿一派的花团锦簇,头上戴着朵大红色的绒花,手里甩着条粉色绢帕。
伍立文尴尬地冲她拱拱手,“这位闪大娘,坐,坐下说。”
那闪媒婆甩着手里的绢帕,却是仔细地把伍立文打量了一番,“伍老爷真是气派,这容貌也贵气。哟,这位就是伍老爷贤惠淑良的夫人吧,哎呀,真是长的俊俏。”
柳氏看闪媒婆一见他们夫妻后,就夸他们,虽说说的是好话,可在她听来,总觉得有些怪。便笑着说:“闪大娘还是坐下说吧,方才你说的喜,不知这喜从何来?”
“哎哟,伍夫人啊,我是来给伍老爷道喜的。你不知道啊,这县里赵员外姐姐家的庶女,今年十八,长的花一样的,人也知书达礼,温柔贤淑,与伍老爷在府城不期而遇,伍老爷更是出手相助,英雄救美。那林小姐看伍老爷一表人才,芳心暗许,也是月老相助,这与伍老爷于前些日子又在府城相遇,知道了伍老爷的姓名家世,那林小姐情愿到你家做个平妻,以续与伍老爷的这段缘分。你看,林家在府城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那位林小姐与伍老爷也真是样样般配,再说你们两家也是门当户对。将来那林家小姐进了门,与夫人您共同伺候着伍老爷,您说这是多好的一件美事呀。哈哈哈,那我给伍老爷道喜不应该嘛。伍老爷大喜,夫人大喜。”
如花和郑海一起正要跟伍立文和柳氏打声招呼,就要去忙他们手头的事,没成想,走到堂屋门口,就把这闪媒婆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郑海尴尬地看了眼如花,如花勉强地笑了笑,对郑海低声说道:“这会怕是你不方便进去和我爹娘打招呼了,你还是先去忙我安排的那些事吧。”
郑海也知道他这会子出现,只会叫伍立文和柳氏更尴尬,便对如花点了点头,转身悄悄地走了。
如花站在那儿,听到柳氏颤抖着声音,要闪媒婆再说一遍,确认着是不是她方才听错了。如花想了想,没有进屋去,也许从这件事开始,柳氏得学会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自己不能一开始就插手,毕竟这是父母的事情,得要他们自己处理。
如果她爹要是像其他人一样三妻四妾的,如花觉得这样的爹不要也罢。不过,对于伍立文,她还是放心相信的,现在,就看柳氏能不能把这件事圆满的解决掉,如果不行,柳氏来求助,自己也会帮她,如果柳氏直接处理好了,对方不再缠上来,那大家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否则,自己可不介意来个仗势欺人,给这个赵家和林家一个教训。
这么想着,如花也就悄悄地退了回去,她手头还有一大摊子的事要忙,她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去了。不过,她还是吩咐了袁琦一声,叫袁琦去查查那个姓林的小姐和赵员外的情况,至于府城那边,如花则给红衣交待了一声,由红衣安排人去查林家了。
柳氏听着闪媒婆又说了一遍,这才确认着不是自己听错了,真的是昨天的那个林小姐找上门来了,还请了媒婆来自荐当伍立文的平妻,要和她柳秀共用一个男人,还要平起平坐。
柳氏狠狠地瞪着没想到有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在那儿呆若木鸡的伍立文,一甩头,柳氏起身,三步化作两步上前,就把闪媒婆抓住了衣领,连推带搡地往屋外推出去。
“念你是个老的,我今儿不打你,回去告诉那没脸没皮没羞耻心的什么林小姐,我相公绝不会要她的,她连给我家来当丫环都不配,还别说什么平妻,我柳秀再不济,也是皇上亲封的六品夫人,她要这么羞辱我,我就拼了这张脸不要,我带人到她家门口去骂街,看她是不是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