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氏虽说现在农活干的少了,可这底子还是有的,又在气头上,所以力气可不小,一时间,推推搡搡的,这闪媒婆的头发也散了,衣服也被她挣扎时给柳氏扯破袖子,最后,更是狼狈不堪的跌倒在了地上。
“哎哟喂,就你这样粗俗不堪的农妇,伍老爷总有一天要休了你。伍老爷啊,你瞧瞧你这个没一点温柔小意模样的夫人,她哪比的上那个林小姐,人家要样貌有样貌,要才情有才情,十八岁啊,比这三十多的老妇来得水嫩,伍老爷你可得好好考虑一下,人家林小姐说了,她家亲戚是府城的刀笔吏,明年你那科举她只一句话,准保你能高中。”
伍立文此时已冲了出来,看柳氏在那儿气的几乎要晕过去,连忙过去扶住柳氏,冲那个闪媒婆喝斥道:“你这婆子少在这儿胡说,告诉你,我这一辈子只有我这个夫人,绝不会再娶任何一个女人,你告诉那个林小姐,我跟她一点关系没有,叫她少来惹人讨厌,我绝不会要她的。秀,你要相信我。”
“哎哟,伍老爷,你别这么说啊,那林小姐花一样的年纪,你可别得了芝麻不要西瓜啊。”
柳氏一股怒火直冲上头,一把甩开伍立文,冲到院墙的角落,拿起放在那儿的大扫帚,就朝闪媒婆扫了过去。闪媒婆一看情形不对,也顾不得方才跌在地上时闪了腰屁股疼,赶忙爬了起来,向院外跑了出去。只是跑出去后,她又站定开骂起来。
伍立文也不等柳氏追出去,从柳氏手里抢过那大扫帚,追了出去。闪媒婆一看居然是伍立文追出来了,那人高马大的,吓的就像脚下装了滑轮似的,飞快地捣腾着她那两条粗腿跑远了。
伍立文看到地上落下的闪媒婆头上的大红绒花,一扫帚下去,狠狠地扫了几下,瞬时那朵大红绒花也被摧残着像破叶一样飞远了。
终归是不放心的如花还是又转回家来,看到这一幕,虽知道不该笑的,可还是忍不住地嘻嘻笑了起来,挽住伍立文的胳膊,和伍立文进了院子。
“娘,别气了,我爹把那个恶心的媒婆赶跑了。”松开伍立文,如花上前去,挽住柳氏的胳膊,“好了娘,别生气了。爹都和那个媒婆说了,这一辈子只要娘你一个女人,不会要那个姓林的坏女人的。你放心,要是爹真敢娶个女人回家,我们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我们都不要他了,不让他进家门。好不好?”
“如花,你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咱家现在条件好了,那些不要脸的狐媚子就会一个一个的贴上来。娘今天打跑了这个,以后呢?以后有个有权势的女人要非嫁给你爹,那娘怎么办?”
柳氏红着眼,伍立文赶紧地扔了扫帚,上前去把如花拉开,却拥住了柳氏,“秀,不管是谁,我只要你一个,有人要逼我,那我大不了把这条命给她们。”
“他爹。”柳氏的泪流了下来,伍立文紧紧地拥着她,在她耳边说着保证的话。
如花见没自己什么事了,看着两个相拥着的人,转过身立刻出了院子,就见黑刹已提着闪媒婆回来了。如花一个眼色,就把闪媒婆带到了后门边上,进了院子,关在了柴房里。
“说吧,那姓林的女人是怎么找上你的?”如花开始审问闪媒婆。
“啊啊。”闪媒婆张着嘴巴,出不了声。
黑刹上前去,点了一下,解了她的哑**。
“小姐惹命啊,不要杀我,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小儿,求求小姐了。”
如花一拍手,“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如你的愿,来个杀人灭口。”
闪媒婆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地一声,那闪着的腰这次又闪了一下,更疼了。
“小姐,这,这和赵员外家没关系,都是那个林小姐,是她自己找上我的。要我来你家,说是伍老爷和她一见倾心,伍老爷长的英俊不显老,你们家境也不错,有银子供她以后好吃好喝,就想嫁过来做伍老爷的平妻。她还说她跟伍夫人都说好了,伍夫人就是个没见识的乡下黄脸婆,她一吓唬,伍夫人就害怕,不敢不听她的。她给了我一两银子,说今天我说通伍老爷答应娶她做平妻,事成之后再付我十两银子做谢礼,我,我这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所以,所以我就来了。”
如花又威逼了几下,吓得闪媒婆把她知道的这林家小姐的事全都像倒豆子似的,倒了个干净。看她也没什么可交待的了,如花才又叫黑刹使功夫吓唬了一下她,把她放出了村。
闪媒婆一回到县里,那林小姐已带着人在等她的消息,闪媒婆恼怒这林小姐害得她挨打挨骂,也没隐瞒,把在伍家得到的伍立文和柳氏回复的话都说给了这个林小姐,只被伍如花抓住逼问这位林小姐的事没有说出来。
本以为林小姐听过后会恼怒,这一两银子也得要回去。闪媒婆还想着怎么和这个林小姐据理力争,把这一两银子保下来。没想到那林小姐又给了她一两银子,逼着她发誓不会把此事说出去,就放她回家了。
“小姐,奴婢看着那个媒婆走了。”
“嗯,去给徐郎送个信,就说我还要在舅舅家住几日,叫他好好养伤,告诉他,他交待的事,我都照办了,伍家两夫妻已经闹起来了,那个伍如花定会去府城查我的事,你叫徐郎尽快把消息都散播出去,到时候,我和他一起状告他们父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