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点头,说:“好,我已看好了一个伙计,成掌柜想办法把他给我挖了来。”
“挖?”
“哦,口误,是招了来,我看好的那人,是在粮铺里的一个杂工。”
伍立文觉得奇怪,就问:“杂工只是搬搬东西干力气活的,如花你要成掌柜去招了个杂工进来。”
如花就说:“那人虽是个杂工,但算账极快,对粮铺里的粮食一清二楚,仓库里的粮食放在哪儿,他也清清楚楚的,可以看的出,是个心里有数头脑灵活的人,只是因为长的五大三粗的,所以才只能干着杂工的活。”
成掌柜就说:“咱店铺有时会来些女客,这有这么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那儿站着,会不会吓到客人?”
如花“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完了才说道:“我们是叫他来做伙计的,又不叫他去打人,没那么吓人吧,只要脸上带着笑,客人会知道他是个心存善意的伙计的。”
成掌柜和伍立文也笑了,想想也是,又不打架,长的粗旷了点,也不会有多吓人的。
如花又说:“成掌柜,再招一个妇人,算是厨娘,也可以在女客有需要的时候,去伺候一下女客。中午做一顿饭,你们几个都在店里吃,每个月拿出个一、二两银子,也就够了,中午多做出两份来,秦单、秦双晚上守店时也可以吃了。这顿午饭算是给你们的福利,由店铺里支出银两,你单独记好账。”
“哎呀,少东家,这可真是,好啊,我替大伙谢谢少东家了。”
回去时如花要去菜市场买些菜,回铺子做饭吃,碰到一个妇人,成掌柜向伍立文和如花介绍,说:“东家老爷、少东家,这位是刘小四的娘,他海婶,这两位是店铺的东家老爷和少东家二姑娘。”
刘小四的娘领着个七岁的女孩子,一个劲地就冲伍立文和如花行礼,伍立文和如花忙叫她停了,如花看到她篮子里提的不是菜,而是一些脏衣服,就想起刘小四曾经说过,他娘是给人家洗衣裳挣几文钱的。
正好如花刚买了一些猪肉,看到猪肉摊子底下扔着的猪小肠,就问老板:“老板,这个怎么卖?”
卖猪肉的说:“一套下水八文钱,要是单要这个,给个两文钱就行。”
如花就买了猪小肠,对海婶说:“海婶,这会儿你有时间的话,能跟我到铺子里去一下吗?”
海婶方才看如花一直在看她的篮子,以为如花有衣服叫她去洗,就答应了,领着小女儿,和如花他们一起回了铺子。
刘小四见娘亲领着妹妹来了,还以为是找他的,忙过去问:“娘,这是有啥事了?”
海婶就说:“是少东家叫我过来的,像是有衣服要我帮着洗洗。”
刘小四就说:“哦,娘,那你可不能和少东家要钱,少东家对我可好了。”
海婶嗔怪地看了一眼小儿子,说道:“那是,娘就是帮着洗的,怎么会和少东家要钱呢。”
如花放了菜去厨屋,出来喊海婶,“海婶,你来,我有事找你。”
海婶忙过去了,小女儿则交给儿子先带着。
如花指着盆子里的一堆小肠,对海婶说:“海婶,你平常除了洗衣服再没有别的活计吧?我要是把这个叫你去买来洗,然后风干了给我,一条小肠我给你五文钱,行不?”
“啊?洗这个,少东家,这东西又没肉,你要洗来干啥呀?”
“我有用啊,所以才问你,你每天去菜市场的肉摊子上把这些小肠都买回来,然后洗了,晾成我需要的,攒多了的时候,我一次性再从你那儿收。”
“哦,那行啊,可这钱我不能收,少东家对我家小四很是照顾,我家小四都说了,我帮少东家洗就成,不用给钱的。”
“那可不行,就这样吧,一条五文钱,你跟卖猪肉的摊子商量好,让他们把这小肠都留给你,给他个几文钱全买了,你照着我说的洗好弄好,这一条五文钱减去买小肠的钱,你还能一条赚个三、四文,这比你洗衣服赚的多些。”
如花说完,就拿了买来的那条小肠,给海婶教了怎样洗,怎样才能把肠衣不弄破又洗的干净,怎样风干,等海婶学会后,就先给了她二百文,让她用来买小肠。
成掌柜的办事效率也快,当天就贴了招工告示,又有刘小四介绍,第二天下午就招了四个伙计一个妇人,这四个伙计中就包括如花让成掌柜去粮铺挖角的那个叫大柱子的伙计。
这边成季礼也带来个好消息,那个在店铺开业前给他们做木人的那个雕刻师傅,把成人男女的木人也赶工完成了,于是,如花把准备好的成人男女衣裳和相应的挂件等都给穿戴好了,和那两个男童女童放在了一起,一进店铺,极是引人嘱目。如花想,这恐怕是最早的模特了吧。
如花看上了这位雕刻师傅的手艺,请了成季礼去说项,希望此人能跟她去大吴村,给丽人坊作坊做几件木人,成季礼一说,这位师傅就应下了,家中只他父子二人,就跟着伍立文和如花一起启程,往大吴村去。
九月三十这天一早,伍立文父女,雕刻师傅项方父子,赶着一辆驴车、两辆牛车,外加两头大奶牛,踏上了回大吴村的路。
一行四人陪着晃悠悠的几头牛回到大吴村的时候,已是十月初一的傍晚。
一回到家,如花来不及和众人招呼,就叫柳氏快点准备两套新被褥,让志曦去和志学睡,把他的那间屋子腾出来,给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