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张罗着招呼项方父子和他们一家人一起吃了晚饭,直到项方父子回去休息了,如花这才开始说:“这次我和爹把收的布头都带回来了,还有棉线、线绳、布匹、库房里积压的一些东西。府城知府衙门的订单谈妥了,接下来就轮到县衙门的,再有,明天我还要到县里、镇上去看看,把这边的铺子敲定下来。”
“咱们的丽人坊作坊建好了,可以大量招女工了,那个粉条加工作坊还有两天也能完工,正好这两天我去找吴四和柳铁匠,叫他们把作坊里要用的工具打出来。哎,大哥,那些土豆和红薯都按我的交待放到地窖和建好的作坊仓库里了吗?”
志勤说:“嗯,都按你信里交待的,一部分放到地窖了,一部分放在粉条加工作坊的仓库里。”
如花点头,又问如梅:“大姐,豆腐乳你做了多少?”
如梅说:“接了你的信后,我就跟吴六叔订了豆腐,连订了五天的,每天五十斤,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的了,我按你说的,按做的日子做了标记,都在屋里用稻草闷着呢。”
“嗯,好,那我不在的时候,柳铁匠有没有来找我?”
如梅摇了摇头,说:“没有,他只是带了话给大哥他们,叫你一回来就去找他。”
“嗯,看来他把东西都做好了,嘻嘻,我还有东西叫他做,这生意是一样接着一样的。那还有那个马家屯村的马羊儿呢?他还是没有带消息过来吗?”
如梅刚要开口,柳氏“啪”地一拍桌子,脸色不好地看着如花,如花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着柳氏了,看看柳氏,又看向如梅几个。
柳氏起身,冲志学几个说:“明早还要上学堂,还不早点去睡觉。如梅,你也早点休息去吧,这些日子你可是瘦了不少。”
说完,柳氏阴沉着一张脸回了自个儿的屋子,伍立文和如花父女两个是唯一的没有被柳氏给点到的人,因此,他们互看了一眼,想着自己到底犯了啥错,把柳氏给惹着生气了。
“志勤,你娘这是?”伍立文问大儿子志勤。
如花看向如梅,说:“大姐,娘这是在生我的气吧?我怎么了?”
如花想,柳氏难道更年期了,这岁数更年期也太早了些吧,不过,看着像,要不然出发的那一天,也不会莫明其妙的就对二哥志学教训了一番,现在,又开始换目标了,要教训自己了?
如梅不好意思地看看如花,又瞧了瞧还不知道为什么的伍立文,红着脸就:“娘她这是气你们没把我的,我的生辰放在心上。”
志曦抢着说道:“就是,姐,方才在饭桌上,我一个劲地给你使眼色,你咋就没看到呢?你和爹一个劲地把娘给大姐庆生的好菜都招呼项师傅父子了,要不是大哥接的快,那碗大姐的长寿面也就被爹给端去给项师傅了。”
如花从怀里取出个用红布包着东西递给了如梅,说道:“姐,这是我和爹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送给你。姐,生日快乐。”
如梅接过去,打开红布,是一对精巧漂亮的银镯子,如梅惊喜地看向如花,说:“是送我的?真漂亮,真好看。”
伍立文摸了摸如梅的头发,说道:“这样式是你二妹亲自画的,送给银楼去给你打的。爹的如梅十二了,是个大姑娘了,爹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如梅了。”
“没啥辛苦的,啥事如花都安排好呢,我好多都是动动嘴而已,没啥辛苦的,爹和如花你们才辛苦呢,这些日子办成了这么多事,还赶了一路回来,很辛苦呢。”
伍立文拍拍如梅的肩膀,对如花说:“我去瞧你娘去,没啥大事,爹跟你娘说说,你娘明天就好了。”
伍立文走了,回了屋,如花也起了身,转身要走,如梅就问:“如花,你要去跟娘道歉吗?你一会儿再去吧,爹这才刚回屋。”
如花淡淡地说了句:“我累了,我先去洗洗睡了。”
留下如梅愕然地看着如花的背影,志学和志曦两个对望了一眼,转身也都回了屋,志勤有些担忧地看着如花的背影消失在屋外。
第二天,果然如伍立文说的,柳氏好了没事了。一早就给孩子们做了早饭,还笑着跟如花说,如花让银楼给如梅打的镯子很漂亮,她的如花怎么啥都会,还说如花过生辰时,她也会给如花送一对银镯子,样式让如花自己喜欢啥就画啥样的,如花微笑着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如花又像个陀螺一样没有停歇地转了起来。在这其间,她还听说了一个对他家至关重要的事。
在伍立文带着柳氏和如花他们去颖州府的第二天,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传出这样一个谣言,说他们伍家现在买的这两个院子风水不好,克人,是凶宅。
谣言说就因为这是凶宅,所以原来的主人米家兄弟才接连死了,留下一家子妇孺,这米老大家的媳妇去县里找了人算过了,就是这宅子害的事。
所以,米老大家的媳妇就留了米老二家的媳妇叫她想办法把这宅子卖了,而她则带着孩子们先行一步回了老家,就怕这宅子克完了丈夫和小叔后又来克她们。
还有人说,时常听到这宅子里传出奇怪的声音,尤其是晚上,还有人看到过有白影从院子里跳出去。
起先,崔氏和志勤他们听了,就跟来向他们说这事的人解释,说没这回事,是有人在造谣。
可后来,只三两天的功夫,这谣言就传到了镇子上,就连东子去给福惠居酒楼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