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就到了福惠居酒楼,大牛看见了,从酒楼里迎出来,帮伍立文去拴好了驴车,叫了几个伙计搬了如花带来的酸菜和辣白菜坛子等。
如花把带来的酸菜、辣白菜、腐乳,都取出一些原味的放在小碟子里,酸菜、辣白菜切了丝,红白豆腐乳都只摆了两小块,然后就做了几道用酸菜做材料的菜,一起端给了刘掌柜。
这次,刘掌柜再没有说要回禀他家老板的话,直接和如花签了协议,订了酸菜、辣白菜和红白两种豆腐乳,又买了几个削皮擦丝器和拨猪毛用的夹子。
如花想,一定是白老板有吩咐过刘掌柜,不必回禀他,就可以和她签协议。
刘掌柜收好协议和几道酸菜菜方子,看了两眼伍立文手里拿着的手套,就问如花:“伍姑娘,你爹这手上拿的是何物啊?”
袱里取出几双,递给刘掌柜,说道:“这几双是送给白老板和刘掌柜的,这叫手套,戴手上保暖,干活搬物不伤手。这个是鞋垫,垫鞋子里舒服。这些是我们丽人坊里的出品,如果刘掌柜有朋友需要,可以到丽人坊购买。我们准备在县城和镇子上开个店铺,专卖丽人坊作坊里制作出来的东西。”
刘掌柜看了,戴了试了下,觉得极是不错,就问如花:“店铺可有相中的?需要我帮忙吗?”
如花就说:“这几日事忙,到今日才有时间来县里办些事,顺道要去看看,不知能不能找到合意的店铺。”
刘掌柜就说:“巧了,我家老板前几日刚看了几家要出售的店铺,可都不适合开酒楼,其中就有两家原先就是布店和绣坊的,伍姑娘如有意,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如花和伍立文大喜过望,立刻请刘掌柜带他们去瞧瞧,于是,三人一同出了酒楼,刘掌柜带着父女两个,看了他说的那两家店铺。
一间正好就在这条街上,位于街道的尾端,原来是家绣楼,二层不带院子,要价一千八百两。另一间在隔壁的一条街上,位于街道的中段,一层有铺面还带一个院子,后院还有三间屋子,要价一千五百两。
伍立文觉得价钱贵了,如花则是觉得这两间铺子都不符合她开的丽人坊的店铺要求,一个过于大了些且位置太靠后,一个又多个院子没啥用处。
刘掌柜看伍家父女都不太满意,于是就说:“要是你们都觉得不好,要不咱们再去看看其他三家,那三家虽小些,但你们若真能看上了,价钱方面倒是可以再降降的。”
于是,伍立文和如花又麻烦刘掌柜带他们先到了牙行,找了负责售卖那几间铺子的掮客,带着他们去瞧了那三间铺子。
看过之后,两父女没有当场拍板,只说要回去考虑考虑,就和刘掌柜辞别了牙行的掮客,回了福惠居酒楼。
两人谢了刘掌柜,就驾着驴车先回了,他们回去后还要再商量商量。
路上,如花问伍立文:“爹,这三间铺子你看着怎么样?”
伍立文就说:“爹不知道你想要啥样的,爹只是觉得价钱还可以。”
如花就说:“嗯,回去了我再想想,我看中了两家,但是现在不仅缺合适的铺子,还缺人啊。伙计好招,可这掌柜的一定得选个合适的又能干的人。”
想了一会儿后,如花就说:“算了,先放一放,咱们还是去大相寺吧。”
这次来县里,如花还给大相寺的了行大师和了然大师带了四坛子红白豆腐乳,借是感谢他们给她家生意做,其实是暗地里感谢了然大师的出现,让烦扰他们家的谣言不攻自破。
知客僧带着伍立文和如花到了他们第一次见了行大师的地方,没等一会儿,了行大师和了然大师一起来了。
伍立文自然是出面,亲自表达了对大相寺照顾他们家生意的感激之情,随后,就送上了四坛的豆腐乳。
“两位大师,这是自家做的豆腐乳,配馒头、稀饭吃味道极好。这坛子都是新买的,豆腐里除了盐、辣椒外,只加了微量的烧酒,这加烧酒是为了让豆腐乳长久存放不变坏的,如大师不嫌弃,就请留下尝尝。”
听伍立文特意说了豆腐乳里加了烧酒的话,如花这才想起来,和尚似乎是不让喝酒的,那这加了酒的豆腐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戒规说不让吃的。
正想着,就听伍立文叫她,“爹,咋了?”
伍立文好笑地拍拍如花的小脑袋,说:“了行大师问你话呢,你想啥想的这样失了神,都没听到大师说话。”
如花不好意思地笑笑,问了行大师:“大师,有何事问小女子?”
了行大师说:“女施主,贫僧方才是问女施主是如何想到这样处理豆腐,做出这豆腐乳的?”
如花“哦”了一声,说道:“小女子家贫,幼时见豆腐放不了多久就易坏,可又舍不得扔了浪费,就放着依旧食用。有一次,发现这豆腐放的时间长至几天,拌上辣椒、盐,再倒上一点儿酒来,这味道出奇的好吃,就多次研究,直到上月,才能做出这样的豆腐乳出来。”
了行大师点了下头,说道:“原来如此,女施主聪慧,我寺日后这厨房也可多了一样可食之物,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如花忙做出一副谦恭的模样,低了头,等了行大师让弟子把豆腐乳拿下去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