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说我在这里坐了一个月!?”管郁无法相信小环口中说的话,如果这话当真是真的,那么自己还不饿死了啊?而且自己明明感觉只坐了一个下午而已。
但是,当管郁环视周围的场景之后,却是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现实。
原本他在院内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下盘腿而坐,可是现在,这大树之上的树叶尽皆枯黄,像是一张张八九十岁老头的手掌,枯槁不堪。
“呼呼!”一阵略带料峭寒意的风刮过,顿时让得这满树的枯叶“哗啦啦”掉落一地。
秋天到了么?自己当真从夏天坐到了秋天么?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不仅仅是管郁自己感到不可思议,围观的众人更是惊诧无极。
管郁这小子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在这里坐了一个月,如今清醒过来竟然一点事儿没有。
“咕咕……”此刻,管郁的肚子发出咕噜的饥饿叫声,他饿了。
直到这个时候,管郁才觉得自己真的经历了一个月那么久。肚子饿得快要不行了,脑袋都发晕了。
随后,王于归为管郁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庆祝管郁的苏醒。老谋深算的王于归自然也从管郁的身上看出了些微的门门道道,管郁绝非普通人,他是凌剑阁阁主管冲的儿子,他的体质定然不凡。这打坐一个月不吃不喝,简直就是得道高人的水准啊。
席间歌舞笙箫,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王于归甚至宴请了不少的镇上朋友,一同来到家中大吃大喝。
按照王于归的说法,这也算是收了管郁这个义子所举办的宴会。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凌剑阁曾经的少阁主管郁,如今是他的儿子!
管郁当然不在乎这些,他全心全意都在吃喝之上,连同那条化作巨大金色蟒蛇的小绿豆,都张开血盆大嘴对桌上的美味佳肴进行扫荡。
在这盛大宴席的一个角落,有一个穿着书生长衫的男子,他一边压低着自己的头吃着菜喝着酒,一边向着旁人小声询问:“那……那在宴席之上山吃海喝的少年就是管郁吗?”
“是啊!可不是管郁吗?他可是凌剑阁少阁主啊!”
“咳!什么凌剑阁少阁主,记得加上一个曾经。如今凌剑阁可不是他父亲的了。据说凌剑阁遭遇外族入侵,现在在那大长老张怡安的主持之下,拥立管冲的一个私生子,好像叫做王启宁的做了阁主。”
“什么王启宁!如今可已经改名了,叫做管启宁!”
“不过好说歹说,管郁也是管冲的亲生儿子。管冲可是剑豪级别的强者啊,他有他父亲的遗传,打坐练功一个月不吃不喝也不足为奇了!”
“这当然不足为奇!神奇的是,据说在管郁下山之前,被山上的长老挑断了手筋脚筋,受了十分严重的伤害。但是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道人收了弟子,出去修炼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回来便能够行走了。现在更是实力强悍,恐怕都有剑士的实力了!”
“是啊!这小子体质好,运气跟好啊,能够遇到那样厉害的道人做了师父。据说王于归入赘的儿子张帆也同样拜入那老道人门下,如今还在外边修炼。不知道过了这一个多月,张帆实力精进达到什么样的地步了哩!”
……
那个挑起话头的长衫书生默默的听着众人所说的一切,而他对其中所说的一些细节却是十分感兴趣。
长衫书生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方狼吞虎咽的管郁,目光忽然带出些微的伤感瞟向了位于管郁那张巨大主桌旁边的一张桌子,在那张桌子之上坐着王家的家眷,王雪美位于其中。
王雪美装扮美艳异常,通红的嘴唇如血,面色如雪,眼眸扑闪,睫毛像是刷子一样。王雪美显然也看到了这个长衫书生,冲着他微微的摇了摇头,面上露出无奈的悲戚之色。
长衫书生便是王雪美的情人唐明德!
唐明德咬着自己的嘴唇,面色微微发青,攥紧自己的拳头,压低自己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怒火,向旁人问道:“向才……呃……向才你们说管郁下山之时被山上的长老挑断了手筋脚筋,不知是什么情况!?”
这些了然八卦信息的人们便敞开了话匣子,将管郁被凌剑阁长老不屑想要杀死的事情一一道出,说得有板有眼,并且还增加一些夸张性的修饰,甚至说管郁根本不是管冲的亲生儿子,那王启宁是管郁亲生儿子,所以管郁才被赶出了凌剑阁。而凌剑阁的众多长老对管郁也十分厌恶,原本想要将之直接杀戮,但是为了折磨惩罚管郁,便只是将他手筋脚筋挑断,以为管郁活不了多久。
“哎!谁能想到……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够想到手筋脚筋都是被挑断的人,一个身负重创的人竟然还能够重新站立起来!并且达到如今这样程度的实力呢?据说一个月前管郁还与王于归的护卫们进行过一番较量,那些身强力壮的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吃瓜群众一番说词已是让唐明德有所心动,眼珠子转了转,唐明德心想:凌剑阁众多长老对管郁如此忌惮,肯定还是担心其存在对凌剑阁的阁主位置造成影响。如果说凌剑阁当中当真有拥护管郁的人,那么凌剑阁内便不会安定。我得想办法联系那些想要将管郁置之死地的长老,让他们派人来将管郁这个祸害给除了!
哼!管郁!你小子也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不知好歹,来坏了我的好事!唐明德目光露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