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听到这话露出点忧色来:“泽儿说江西安徽一带秋收不好,怕生乱子,所以自请年前过去。这一回过去之后除了送过一回报平安到达的信儿便再无其他,恐怕那地界不太平。”
薛云晗心里一则喜一则忧,喜的是林恒定然也平安到达了,忧的是之前林恒说过柏阁老一系伙同安徽巡抚封锁了进京的消息,如今连四皇子都送不进信来,恐怕形势越加复杂了。
然而德妃有孕在身,不宜忧思,且后宫不许言朝廷政事,薛云晗只能和德妃聊了些家常,便回了办宫宴的殿内。
朝臣们已经习惯了皇帝不称职,是以宣和帝意兴阑珊地从宫宴早退时,都无人阻止。等回了寢殿,德妃处已经送来了薛云晗绣的荷包。
梁三全极有眼色地呈上来:“皇上,这是安康县主孝敬您的。”
宣和帝一怔,慢慢地拿起荷包端详片刻,绣工做的精致,看的出来很用心,指腹陡然摸到荷包里似乎有东西,解开荷包系着的带子,却发现里面口子是用线锁死了的,线的颜色和荷包上水波纹颜色相同,针法亦十分繁复——显然是为了防止被人中途打开又复原。
宣和帝挥退了伺候的人,剪开封口的线,倒出来两张纸条,一张写着“抱柱之信,不见不散。”,另一张写着“朱衣处寻得。”
亲如这对父女,五公主所能想到的,宣和帝自然也能明了。
宣和帝的手抖起来,第二天一早,宫里便传出了叶依兰有喜的消息,据说若不是朝臣阻止,宣和帝甚至想大赦天下。
而之前皇后的宫宴上,李氏去换衣服,半晌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