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上邪笑道:“好啊!”
便细心问起余夫人的具体症状。余夫人也知无不言,告诉她是两侧太阳穴一直隐隐作痛,时常还会有抽疼得难受。
姬上邪便颔首:“我知道了。”
就叫余夫人坐下,她慢步走过去,双手轻轻按在她太阳穴上,手指稍稍用力给她揉捏几下。
也不过几口茶的功夫,她就松开手:“舅母现在觉得怎么样?”
“咦,还真不疼了!”余夫人大惊,赶紧摸摸头,“真的不疼了!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这么快?”
“舅母您只是太累了,每天太过操劳,脑子里想的事情又多,所以精力不济而已。我将您头上的经脉拓宽一点,这样您的症状就能大为好转。不过以后,您还是要注意适当休息,不能忙起来没玩没了。”姬上邪便道。
“嗯,其实请来的太医也是这么说的,但他给我针灸了,也开了药,然而效果也只是一阵阵的,也并没有这么快这么有效,还是你更厉害,这才多大会功夫,就让我的头彻底不疼了!”现在,余夫人也真是喜欢死姬上邪了。
想也是。任凭谁被头疼折磨了这么久,现在被人这么快就治好,她都要感激得不行。
房间里的其他女眷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一个个也暗暗在心里称奇。有胆大的,直接就又站出来,拉着姬上邪的手让她帮忙治病。姬上邪也都爽快的答应了。
再说齐康,他跟着舅舅余老爷去到前头,便和今天的来客一一打招呼。
这些客人其实对他也不算陌生,但是在大家的记忆里,齐康一直是病弱的形象,就算出现在人前,那也必须被人搀扶着。但是现在,他却是自己走进来的,而且这么的精气十足,意气风发,那一身的气度更显优雅出尘,叫人迷得几乎移不开眼。
“诸位长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跨过门槛,他便恭敬的拱手行礼。姿态潇洒落拓,举手投足宛如行云流水,真是说不出的美好。
一屋子的男客都被眼前所见给惊艳了。
旋即便有人高呼:“贤侄,你果然好了?”
“是啊,多谢诸位长辈关心,我的病已经好了。”齐康笑道。
本来他现在身体好后,整个人就已经气度不俗了。如今再展颜一笑,那更仿佛锦上添花,美不胜收,又仿佛往众人胸口狠狠一击,让大家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看看,果然还是咱们的齐郎更有气度,那个小齐郎,现在看来和他完全没法比啊!”又有一个人脱口如是道。
齐康讶异的转过头:“小齐郎?那是谁?”
那个人便尴尬笑道:“年后,咱们长安城内又来了一个年轻人,那举止气度也十分不俗,颇有几分你的风范,大家便称他为小齐郎。不过现在看看你,再想想他的模样,我才发现他还是和你差远了,这个小齐郎的称呼他可担当不上!”
大家也纷纷点头道是。
齐康就笑问向余老爷:“舅父,不知这位小齐郎姓谁名谁?”
“哦,他就是现任长沙太守之子、也是陈太尉的侄女婿,现在在户部任职的尹家公子尹长宁,说起来,你当初去长沙的时候应该见过他。”余老爷便道。
“原来是他。”齐康立马含笑点头,“他的确气度不俗,在长沙的时候也是鼎鼎有名的翩翩公子。现在既然来了长安,那么咱们长安城内的少女们的眼睛有福了!”
话音刚落,便听外面的管家高声唱道——“陈太尉到!”
“看,正说到他呢,他就来了!”一个人立马就道,“说起来,这个尹公子人还真算可以了。长得不俗,满腹诗书,人也十分懂礼节守规矩,自打他来了长安,陈太尉就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去哪里都要带着他。今天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也会带着他一起来。”
说话间,陈太尉一行人已经进来了。
厅内的人纷纷起身和他见礼。
陈太尉乐呵呵的一一还礼过去。而后,他的注意力就被鹤立鸡群的齐康给吸引了过去。
“这是勇健候吗?”他赶紧就来到齐康跟前,“年前我是听说你在会稽找到了可以治你病的神医,所以你们一家人都奔去会稽治病了。现在看来,你的病已经好了?”
“对,已经好了。”齐康展开双臂,再冲他一礼,“晚生见过陈太尉。”
“免礼免礼!”陈太尉赶紧扶着他起来,便回头招招手,“阿煦,你快过来!”
尹长宁这次的确跟着陈太尉一起过来了。但是他本来是想和过去每一次一样,借助陈太尉的威名,出来好好表现一番,得所有人的夸奖,然后再心满意足的回去的。可是这一次,才刚进门,他就在茫茫人海里见到了那个人,顿时他的身体就猛地一僵,突然有一种想要夺路而逃的冲动!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逃走,陈太尉就已经开始召唤他了。身边的陈氏子弟也悄悄推他一把:“父亲在叫你呢!看来现在是要给你引荐勇健候了,你可千万得抓紧机会!”
尹长宁不得已上前,等近距离见到眼前的齐康,他又察觉到一股熟悉的自卑的感觉涌上心头。
才半年不见,这个人明显比当初在长沙时更优雅俊朗了。在齐康面前,他陡然就生出一种自己是个跳梁小丑的感觉来,这种感觉比之前初见齐康的时候更重了,也让他更加厌恶!
陈太尉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连忙就对齐康笑道:“这一位,就是我侄女儿的夫婿,长沙太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