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三天,安府请了两个大夫过来诊治,就连老夫人也过去查看情况。
事情闹大了便瞒不住,安西羽带着凌卿城跟着去了安千羽的院子,看到的是满脸红包的安千羽。
看热闹不嫌事大,安西羽很“善解人意”的来了句:“大姐这久病不愈,该不会是得了什么时疫吧。”
几个人都是一脸惊恐,安千羽则用自己肿大的脸死死的盯着安西羽。
大夫立刻解释:“大小姐应该不是时疫,怕是沾染些不干净的东西,日后的饮食和用品,都要注意。”
“来人,把小姐的屋子都清扫干净!”安士达发话道。
下人们便马上开始打扫,安千羽表现的很疲惫,安士达便带着其他人离开。
凌卿城知道她不会用这个样子去参加寿宴,安家也会帮忙治好她,但现在还不是该出手的时候,只有等到安家折腾完,她的脸还没好,凌卿城才打算出点主意。
一群人都走了以后,安千羽看了眼腊梅。
“东西都收好了吗?”
腊梅点头:“收好了,但是小姐,这事也不急于一时,您现在的容貌忽然……”
腊梅不敢直接说,安千羽最在乎自己的容貌:“奴婢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把拿东西丢了吧,晚点咱们再想办法。”
安千羽听后仔细思索了一下,如今拜寿更为重要,她的容貌要及早恢复,所以先不管别的了。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晚上处理干净了。”
“是。”
锦绣一直盯着安千羽的院子,晚上便看到腊梅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
她拿着一个黑色的布包,包了些东西,找到花园的一个位置挖了个坑,把布包里的东西都埋了进去。
腊梅走后,锦绣悄悄的把东西刨了出来带给凌卿城。
“这是她烧的什么啊。”凌卿城蹙眉,看着一堆黑焦的东西,她倒是不知道是什么。
“这应该是木头的灰烬,而且上面还有许多银针,奴婢看到这块碎布,写的有卯字。”
“卯?你是说……生辰八字?”
凌卿城愣了下,唉?她不就是丁卯年的吗?安千羽竟然用巫蛊之术来诅咒她!
“主子,奴婢可以把她的毒再加重些!”锦绣有些气愤的说道。
“嗯,去吧,小心点,本来我只是来玩玩,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安千羽还是这么恨我。”
“奴婢明白。”
凌卿城趁夜黑,遣去了安士达的书房,今天安士达有应酬,回来的会很晚。
她点着微弱的烛光翻看着安士达书房的东西。
安家喜欢写些东西,借由《十谏》的威望,许多人都认可他们的说法,所以,一旦安家确定投诚君皓玉,自然也会帮他造声势,这便是君皓玉和安家交好的原因之一。
凌卿城不指望安家会效忠皇族,但她要想办法,若是有一天他们转换阵营,她需要安家的把柄,将其击倒。
安千羽对她的恨意,根部不可能消失,所以,安家投诚君皓玉只是时间的问题。
翻找之后,她确实发现安士达在写些东西,而且见解独到,若是被发布于世,定然会引起很大反响,到时候安家名声会更大。
凌卿城将翻看的东西全部归位,这时,她看到一侧的小框内放着废弃的纸张和杂物,其中有几片残缺的纸片,上面还写着字。
凌卿城将其捡起,简单的拼凑出几个句子,看后她大吃一惊。
这上面的内容竟然和安士达的手记完全一样,只是上面的字体迥异,应该是出自两个人之手。
凌卿城赶忙将纸片找了出来,用手绢包好。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声响。
“老爷,您先回去休息吧,要什么书小的给你拿去。”
“不必了,我要自己看会书!”安士达有些醉意的话语从门外传出,就在他推门的一刹那,凌卿城赶忙躲到一侧的书柜后面。
安士达进门后,下人将灯点明,便将书房门关好退了出去。
凌卿城隔着书柜的缝隙看到安士达坐到书桌旁,从一旁暗格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木漆盒。
打开后,里面是褐色布包,拆开后掉落出一卷竹简。
安士达小心翼翼的将竹简打开认真的看着。
凌卿城很好奇上面的内容,便微微侧身想要查看清楚,不想碰到了书柜,发出“咚”的一声。
“谁!”
凌卿城一惊,心里想着待会是冒充丫鬟说是偷窃,还是上手一击,让他晕倒。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老爷。”
安士达转头看向旁边的门,摇了摇头,难道是自己喝多了,刚才是门口的响声吗?
“进来吧。”
安士达的小妾端着醒酒的汤药给他送来:“老爷,这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啊。”
她将托盘放下的时候,一不小心,差点将汤盅打翻,安士达迅速上前拿起竹卷护在怀里,用袖子来回轻擦,非常珍视。
妾室慌忙认错:“老爷,都是妾身不好。”
“你啊!总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安士达满是宠溺的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个妾室只有十八岁,貌美如花,刚过门一年,最是宠幸的时候。
“老爷这么珍视它,莫非是什么传世古卷?”
安士达将它放好,合上木盒。
“这不仅仅是传世古卷,还是千羽的嫁妆,有了它,摄政王就会愿意迎娶千羽了。”
妾室嘟着嘴,有些不开心的说道:“老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