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天雾蒙蒙的。
李谡慵懒地斜椅窗旁,半张娇俏凤眼,望着窗外的柿子树,上面结满密密麻麻红如灯笼的软柿子,还有干枯的柿子叶,有几分萧条。
“嘎吱”
李谡抬手关上了窗户,盈盈走到床边,葱指纤手褪去了套在娇身上的桃红长袍,少顷,一具柳腰娉婷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不过很快,李谡换上一身夜行快衣,头上与脸都团裹着面巾,令人瞧不清楚其真正面目,仅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她走到铜镜面前照了一眼,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变身后会喜欢照镜子,凝眸而视,喟暗道:
“喵个咪,这胸也太明显了,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女人!”
不过眨眼,她目露凶光,自言自语道:
“观武台一战,静因与那玉清两人都受伤严重,两个受伤的先天高手,嘿嘿,我倒不会错失这天载难逢的好机会”
说罢,吹灭了蜡烛,转身出了门,气聚双足,轻身而起,落至房顶,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月色迷蒙,清风拂面。
一名黑衣人,飞快在房顶上起落,身轻似鸿;不过眨眼,已落在另外一间屋顶上,黑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轻轻的匍匐在了瓦片上。
屋内,一个头戴青铜面具的男人,负手而立,正对着一名道士装束的人说着:
“你搞什么鬼,下这么重的手!”
道士激动道:
“老道问你才对,你搞什么,你不是说…”
面具男断然截道:
“静因,你曾应承我,只会废掉童义的武功,如今你既没办成,更干掉了童柏,还使出毒辣的空溟掌,出手似乎狠辣了一些,而且,未免有点失信!”
静因盯着他,冷冷地道:
“哼!婆婆妈妈,妇人之仁,怎成得了大事?”
男人闻言,斥道:
“你还好意思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他脸上戴着青铜面具,但从他眼睛里能看出他的不悦之色。
旋即一挥手,继续道:
“给我回去!好好准备后面的事,完结后,我亲自出手,替你们对付玉玄!”
静因听得男人冷漠的话语,欲言又止,终是忍住,转身默然而去。
就在他离房门半尺时。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道白影怒气腾腾闯了进来,正是玉清。
他匍一落定,指对着面具男,大骂道:
“你这老杂毛优柔寡断,似乎并不是干大事的材料……”
“静因,依我看,我们还是另择他人…”
静因颤声道:
“师伯,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再考虑一下?”
玉清冷声打断静因的话道:
“勿需多说!老道绝对不会和言而无信的人打交道,给老子快滚!”
静因擦额上的汗,道:
“师伯,轻声点,传出去了,我们都跑不了,况且…”
语毕,静因侧首偷瞄青铜面具男的神情…
玉清怒声道:
“妈…的!你看你像什么东西?好一头狗奴才”
静因为自己分辨道:
“师伯,你这话就师侄儿就不爱听了,你不叫我找强者帮你抢掌门之位吗…”
看到静因这副奴才像,玉清更是有火,怒喝道:
“没出息的畜牲!自甘为奴,老道今日就杀了你,免得有辱师门!”
话音未落,玉清身形己陡然拔起,扬掌如疾箭般直扑向静因。
面具男双目神光如电,在玉清脸上一溜,反唇相讥道: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啰里八嗦,功夫莫非是你师娘教的?怎么都练到嘴皮子去了?”
同时,面具男身形疾扑而出,双臂一舒,十指疾张,暗蓄八层功力,闪电般的扑向他。
“住手…”静因止道。
“彭”然一声,玉清胸膛凹陷下去,心脉被面具男又疾又猛的掌劲瞬时击碎,生死不知。
静因激动道:
“喂,你特么杀了他,你疯了?!”
言罢,奔向自己的师伯,查探起他的伤势来,见其气弱游丝,便双目凶光炽盛,凝掌再是补了一掌,彻底将自己师伯杀死!
黑衣男道:
“妈…的!静因,干得好,就这个玉清,胸无点墨,十足酒囊饭袋,只会放嘴炮,他不过是我手上的一只棋子罢了!”
略顿了一顿,又赞笑道:
“嘿,现在弄死他正好嫁祸给别人,吸引玉玄的注意力,况且依老子看,你倒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干大事的人,你大可取而代之,不就是…”
屋顶上,李谡听得不禁浑身暴震暗惊:
“我去,这俩人还有人性吗?黑衣人难道是祁英,今日下午校场比武,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故意…”
“不对,静因出手这么狠辣,他们究竟有什么计划!”
李谡思忖之间,一股凛冽的寒风摹的从后袭至,内心大骇,身形蹬蹬的前赴丈远,双膝跪地右手支地,疾弹而起,霍然转身。
呼的一声,一条人影己然狂风般的疾腾而来,赫然是静因。
未及细想,静因如豹子般跃起来,猛扑了过来。
但李谡不仅比他更快,更似早算准了他每一着,敦指疾刺,静因脚尖轻点,灵活朝后退了三步,嘴里疑惑道:
“咦,好熟悉的指法!”
待他回神,李谡已飘退狂奔,她亦在见静因的一刹间,电转心念:
“要速度退走,不可泄露身份,何况下面还有另外一名高手!”
李谡一闪一幌,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