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所有的推断都是子虚乌有?!
步疏崩溃在楼梯的扶手上,她遗漏了一个最微小却又是最最重要的细节。
林宇凰对司徒雪天道:“雪弟弟,你隔壁住着什么人?”
“白琼隐啊。”
“另一边呢?”
“是一间空屋子,据说是艳酒的专用套房。”
“我想去看看……”
司徒雪天耸耸肩:“你以为重莲会在那边监视我们吗?”
“当然不是。”
林宇凰说:“纠正一下,是艳酒。”
司徒雪天顿时从凳子上站起来:“不要去,宇凰!宇凰!”
林宇凰推门出去,外面静悄悄一片漆黑,他走到艳酒的专用套房门外,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一个虚弱而又倔强的声音:“凰儿?是你么。”
林宇凰推开门:“莲,一切该结束了。”
门扇全然打开的瞬间,林宇凰的眼球差点把眼眶撑破,他看见所有门派的掌门人都在这间屋子里,居然一丝动静皆无。
重莲坐在一张上了刑锁的檀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枷锁牢牢地控制住,脸色有些失血。他们好像给他上了刑。
“怎、怎么……会这样!?”
步疏也从楼下蹿了上来。
林宇凰眼睛瞪得大如铜铃,嘴巴张得已经麻木了。
林轩凤穿着一袭黑色裘皮大衣,拿着一把破剑,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两个长发的人头,一个是美艳绝伦的,一个是狰狞可怖的。那是重莲最爱的两个通房大丫鬟!
步疏惊愕之余,感觉一切都结束了。
“不……不……”
这时,林轩凤兴致盎然地说:“重夫人,你的莲翼借我用一下,我帮你动手,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话,当然,我也可以将这把无名剑交给你,你来动手。”
“林轩凤,你什么时候偷了重莲的无名剑!”
“你以为我去重火宫就是送一盒深谷泥浆?哼哼,我那么听艳酒的话,结果又能怎么样呢,顺便拿到无名剑不是一举两得?而且,你不是也去重火宫找过这把剑,你只不过是没找到,否则也会顺手牵羊吧。至于莲翼嘛,我体质比你更适合练,你还是交给我吧。”
步疏惊道:“林轩凤,你不是身染不治之症……”
林轩凤笑了笑:“咳咳咳,这个谁都会装,吐血也是被编剧导演们用滥了的老梗。”
只有林宇凰一脸懵逼,一直没有回过神来,或许他以为这是个噩梦,恨不能快点醒。
是,这的确是个梦。
殷行川说过的话,终于在脑海里浮出水面。
步疏道:“我不想杀重莲,我只是……我的初衷只是……只是……不……”
她看见重莲坐着的椅子下面,正在滴血,不知他哪儿受了什么样的伤,地上已经积聚了一摊血。重莲的面色越来越苍白,手指甲也变成青色,看起来比中毒还要严重,浑身全是硬伤,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掌门,定是给他上了大刑。
可是他的眼里仿佛什么人都没有,只有那个呆傻的林宇凰。他道:“凰儿,凰儿……我是死有余辜,你要站稳自己的立场,没有人能扭转这个局面,不论如何我都活不了,你别傻……”
步疏发现一切都按照白琼隐的预言,分毫不差地变成了现实。
苦肉计。
以性命做赌注的苦肉计。
林宇凰,你会选谁?
重莲?
林轩凤?
不论他选谁,步疏都是最丑的那个人。
“重莲,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
重莲转眼看了看步疏:“虽然你杀了须眉长老,不过,你现在杀了我就可以将功抵过,动手吧,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我来一刀痛快的!”
“重莲,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演戏!”
司徒雪天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可可,把莲翼交给林轩凤,我带你走!”
重莲看着司徒雪天,笑了笑:“反派被推倒了,连奸夫□□都合法了……”
步疏知道自己的丑陋,已是无可挽回。
司徒雪天苦苦相求:“可可,我会一生一世爱你的,跟我走吧,别管他们说什么。”
武当新任掌门丹元道长站出来喊话:“步疏,你动手杀了这只妖孽,然后自裁,可以将功抵过,不予追究。你不动手,待会儿我们也会动手办了你,到时候就由不得你怎么死法了!”
步疏道:“须眉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莲翼已经不在了,看过一次就融了。”
“胡说!莲翼是重火宫的法宝,怎么会说融就融!”
武当几个弟子站出来,说:“我们可以作证,就是她杀了前任掌门,因为她和前任掌门的丑事怕人知道!”
“步疏!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个表子!不要再给自己立牌坊!司徒雪天护着你也没用,与你站在一起的不管是谁,我们绝不轻饶!”
“可可,我不会管那些人说什么,你跟我走,我可以保护你的,我把芙蓉心经背下来了,你忘啦吗?”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司徒雪天。
司徒雪天点点自己的脑门:“在我脑子里,你们谁想要就来拿。”
“好啊,原来你们真的是一对奸夫□□!”
步疏崩溃地摇摇头:“雪天。我们没有缘分。你走吧。”
林轩凤道:“把莲翼交出来吧,我可以帮你求求情,让你死得痛快些。”
步疏退后:“我真的没有莲翼,那是,那是……一块琥珀,看过之后就融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