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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薛止一连说了三个好,狂笑道:“是老夫错看你了,拿的起放得下!不错!”
他上前拍了拍容华的肩膀,浓浓的喜悦从心底溢出。
都说皇家之人皆无情,他这一生最不想与皇家之人打交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想不到今日能见到一个真性情之人。
“你放心,老夫一定会,帮你治好她。”他收起笑意,认真说道。
薛止认真帮夏锦心检查一番,的确伤得很严重,等他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对这小女娃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想不到她竟然谎称是他的徒弟。
他脾气古怪,江湖上的人谁人不知?如若有人敢惹他,他势必以毒相报,这年头敢自称是他徒弟的人,怕是没有几个吧。
五毒七花丸?亏她能想的出来。
又能为荣华拼了性命,也难怪荣华能为她做出这样的牺牲。
夏锦心虽然伤势严重,不过对于他毒医薛止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立马开了方子,让下人下去熬药。
做完这些,薛止便勾着荣华的肩膀,“走,走,走,陪老夫沐浴去”。
荣华对于被一个衣衫褴褛,不修边幅,脾气古怪,刚认识一天的人这样搂着,颇为不悦。
可是想到小丫头的伤势,他只好忍了。
君瑜看着两人相偕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真是脾气怪异的性情中人啊!
这几日容华一直守着夏锦心,连喂药的事情都是他亲手做的。
君瑜每次想来看夏锦心的伤势,都会受到荣华的阻挠,他只能远远看上一眼。
此刻荣华走了,君瑜抬腿,打算去看看夏锦心的情况,却突然发现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
他站在原地,任由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改变他现在不能动的状况。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好看的唇瓣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露出无奈的笑容。
“看来薛叔叔真的生气了。”
薛叔叔什么时候下了这毒,他竟一无所知!不过幸好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应该只是使人的腿麻痹而已。
夏锦心一连几日,喝了不少汤药,脉搏越来越有力,面色也渐渐有所好转。
她的日子就在昏睡中度过,荣华每日总是亲自喂夏锦心药喝。
刚开始喂药的时候,荣华要么打破药碗,要么弄湿了夏锦心的衣服。
小步站在一旁即惊讶又心疼。
君瑜看到这情况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俗话说的好,熟能生巧。
经过几次的失败以后,荣华做得倒是越来越顺当。
过了几日,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人走到药房,她规规矩矩对正在熬药的小步行礼。
“步公公,府外有人找您。”
“是什么人?”
“奴婢也不知道。”小丫鬟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回道。
小步踌躇了一会儿,对着那传信的丫鬟说道:“你将这两份药熬好,端到香榭苑。左边的药是太子殿下的,右边的药是夏锦心的。记住了吗?”
“是,奴婢记下了。”
是谁找他呢?
在东楚,他并不认识什么人。
小步带着疑惑向外走去。
药房中只剩下传信的小丫鬟,确定小步已经走远之后,她快速走向房门,探出头,确定门外无人,她立马将房门关好。
屋中的药罐冒着团团烟雾,那丫鬟拿出一包药粉,倒入荣华的药罐之中。
做完这一切,她露出满意的笑容。
小丫鬟惴惴不安地端着药朝着荣华房间走去,中途却遇见了一群人。
“啊,要掉下来了,喂,你赶快帮我一下。”
齐智空的女儿齐香香抱着许多布匹,拦在小丫鬟面前,嚷嚷道。
她旁边的两个丫环,手里也拿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包裹。
显然已经帮不上自家小姐的帮。
小丫鬟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
齐香香怀中的布匹太多,堆的比她人还高,再没人帮她扶一把的话,那布匹马上就会掉下来。
眼见面前的小丫鬟抓着端盘不放,齐香香立马吼道:“叫你呢!你快点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帮本小姐的忙!”
小丫鬟将端盘连同药放在一边,急急忙忙将这位大小姐和她的东西送走。
又急匆匆地赶回来。
还好!两碗药都还在原地!
小丫鬟重新端起端盘,心里默念:左边的药是容华的,右边的药是夏锦心的。
路上再没有出现其他意外,她将药端到容华的住处,仔细解释了小步的去处,交代了两人各自的药,便离开了房中。
小丫鬟万般小心却在慌乱之中忘记了一个问题。
她遇到齐香香放下端盘和药碗的时候,容华的药的确在她的左边,夏锦心的药则在她的右边,齐香香站在她的前方,药在她和齐香香之间。
等她帮将齐香香送走,回来之后,她则是站在齐香香刚才站的位置上。
此时她拿起端盘中的药,由于所处的位置不一样,她左边的药已经变成夏锦心的,而右边是容华的药。
也就是说她将容华那一碗有毒的药错认为是夏锦心的药,还将这个错误的信息告诉了容华。
不知情的容华像平常一样,将夏锦心搂在怀里,他舀起一芍药,轻轻吹了吹,送到夏锦心的嘴边。
那药一点一点,一勺一勺进入夏锦心的口中。
喂完了夏锦心,容华擦了擦从夏锦心口中偶然流出的几滴药液,便将夏锦心再次放好,为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