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尘突然觉得自己手里握着一个□□,心慌意乱,额上渗出了细汗,接还是不接?
唵了唵唾沫,屏息,凝神,捶胸,丫的,接就接,虎怕虎,还能吃了她不成,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软弱无能,任人欺负的小笨妞了。
“喂,哪位?”生硬而又不耐地接起电话。
“鼻涕妞,胆儿肥了,居然敢挂爷电话!”
该死的家伙,几年过去,还是那么嚣张跋扈,凶谁呢!居然还叫她鼻涕妞!
胡尘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怒气横生:“这位先生,打错电话了吧,我不认识什么鼻涕妞。”
“装!鼻涕妞,喝了几年洋墨水忘本了是吧,敢在爷面前耍手段了!”
丫的,还叫!咬牙,磨齿,怒喝一声:“谁跟你装了,我警告你,不许再叫我鼻涕妞,还有,我很忙,没空跟你鬼扯!”
“再忙也该来给爷请个安吧,凭空消失了这么多年,难道不应该给爷一个解释?爷在********等你,赶紧过来啊!”
哈?请安?解释?凭什么?这家伙吃错药了还是脑袋抽了?他以为她是太上皇还是老佛爷?
“神经病,姐没空!你丫自个儿凉快去吧!”胡尘手指一动掐掉了电话,对付这种嚣张、霸道、唯我独尊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无视。
没想到三秒后电话又响起来了,这家伙阴魂不散!
胡尘决定无视到底,干脆把电话丢到一边,任其叫嚣。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终于消停了,不振动了,也不叫了,世界安静了,她的心也跟着沉淀了,深吸一口气,平静如初。
那家伙如噩梦一般,还是不见为上……
可是,2分钟过后,铃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是短信提醒的声音,胡尘好奇地拿起电话,看着上面的内容胸膛起伏、呼吸急促,小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迅速回拨电话咆哮起来:“张嚣!你个无耻混蛋!给我等着!”
是的,那个家伙名叫张嚣,从3岁住到他家隔壁开始,她的噩梦也跟着开始了,整天欺负她,抢她的吃的玩的,还恐吓她不准告诉父母。
仅仅是邻居也罢,偏偏还是同班同学,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
新生介绍会的第一天,那家伙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理直气壮道:“我的名字叫张嚣,想我记住我,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念,保管你们一辈子也忘不了!”
于是那家伙成了‘嚣张’的代名词,并用实际行动把这个名词贯彻到名符其实。
可是,他嚣张就嚣张,关她什么事儿,他偏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叫胡尘,倒过来念,臣服,一样好记……”
于是,‘臣服’两个字就像一块无形的重石,扣在她头顶,压得她喘不过气。
在那个家伙的身心摧残下,她成长之路只能用‘惨淡’二字形容。
本以为高三转学了,搬家了,可以一辈子脱离那个家伙的魔爪了,却不料,一条短信又将她的人生拉回了黑暗。
短信内容:
胡尘!鼻涕妞!你丫忘了‘臣服’两个字怎么写了?敢无视嚣爷的电话!好,很好,限你30分钟这内到**给爷的请安、赔礼、道歉,不然,明天你就是第二个艳照门的头号女主!
附带胡尘同学的□□一张。
威胁,恐吓是这家伙的看家本领,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简直是狗屁不通!还有比那家伙更无耻、更无赖、更无节操的三无竹马吗?有吗!
请安是吧?好,这就去!
胡尘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摔门而出,却在开门的瞬间猛然停下,转身回房,一屁股坐到梳妆镜前捣鼓起来……
这是一家安静而又低调的西式餐厅,萨克斯低沉的旋律在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旋转,沁人心田。
张嚣懒洋洋地摇晃着杯里的红酒,目光直直盯着大厅的入口,毫不松懈。
每开一次门,他的心跳就加速一次。
这一次开门,走进来的是个靓妞,却不是他要等的胡尘,心里失落的同时,不由得横生一股怨气。这个死丫头居然让他等了一个小时!
意外的是,那个靓妞居然嘴角含笑径直地朝他走来,一下子坐到了他对面,挑衅地看着他。
好吧,他再一次承认自己的魅力势不可档,引得无数美女争相送怀,但是今天,他没兴趣。
“美女,不好意思,爷等人,没空跟你谈情……”痞痞的笑容里带着些许暧昧的气息。
靓妞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双手支在桌上子怒喝一声:“张嚣!你个无赖!相片还我!”
什么情况!突如其来的音量让张嚣猝不及防,手一抖,杯里的红酒洒了出来。
但他顾不了那么多,瞪直的双眼看着眼前怒火冲天的‘靓妞’,难道她是鼻涕妞?!
她双下巴呢?她的水桶腰呢?她鼻子上的老花眼镜呢?还有她的红鼻尖呢?
‘鼻涕妞变靓妞’这一惊人的事实像来来势汹涌的浪潮一层又一层地冲击着张他的大脑,让他不仅震撼而且眩晕。
胡尘被张嚣赤果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好吧,她承认,为了让这个唯我独尊的自大狂刮目相看,她卖力打扮了,把压箱底儿的功力都使了出来,谁让这个家伙以前都笑她胖、笑她土、笑她没品味。
这家伙居然没有认出她,哈,终于扬眉吐气一把了。
转了转眼珠子,平息愤怒,胡尘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着神游太虚的张嚣勒令道:“相